銀絨仍舊保持著翻著肚皮的姿勢,聞言歪了歪毛絨絨的小腦袋,似懂非懂地“嚶”了一聲,忘了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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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返,清本,清還,清源四人排排站在郗副掌教麵前,正誠心誠意地認錯。
“請副掌教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當時我們也隻是頑皮,看那小狐狸挺可愛的,就想逗一逗,真沒想到掌門仙尊會生那麼大的氣。”
“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掌門他老人家也懲罰過我們了……”
“仙尊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我到現在還覺得疼得厲害,好像骨頭都碎了,郗峰主,看在我們鞍前馬後跟隨您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彆趕我們下山。”
“……”郗鶴還真的有些動搖了。
說到底,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怪隻怪他們有眼無珠,做事浮躁,況且師尊也親自懲罰過了,他們的傷一定遠比看起來的重,畢竟他老人家出手懲罰弟子,最喜歡留暗傷……
正動搖間,卻聽清本忽然笑了一聲。
“狐狸精就該作踐,管他是誰養的狐媚子。”清本臉上還帶著癡癡的笑意,其餘三人已被他炸得一片安靜。
郗鶴瞬間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該扒光了作踐!”清本繼續癡笑,還膽大包天地對著郗鶴伸出手,險些摸到了郗副掌教的臉。
“!!!”幾人駭得麵色煞白,清源反應最快,照著清本的臉,狠狠刪了一巴掌,“你胡說什麼呢,當著峰主的麵,怎可無狀?”
清本臉上多了個火辣辣的巴掌印,愣了一下,才如夢初醒:“我,我……郗副掌教恕罪!我昏了頭了,不知道怎麼,剛才被魘住了,我看到,我看到一個好俊俏的少年,生著狐耳……”
“繼續編。”郗鶴麵色不虞,皺著眉說。
清本一愣,撲通一聲跪下,“弟子不敢!真的是看到個美貌少年,呃……把您當做了……不對,是那狐耳少年站在您的位置,還朝著我笑,我一時糊塗,就……”
郗鶴厲聲打斷他:“滿口胡言,這大殿哪來的美貌少年?交給你們一點小事也辦不好,逗弄師尊的靈寵在先,現在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
之後,清本,清返,清源,清還四人再苦苦哀求,郗鶴都不在聽解釋,隻以“目無尊長,滿腦子雞鳴狗盜”為由,再不肯網開一麵,趕他們下了迎顧峰,趕回外門去了。
待到幾人灰溜溜多離開,郗鶴的親傳弟子清田忍不住進言:“師父,他也許真是被什麼魘住了,不然,清本沒膽子在您麵前胡說的。”
郗鶴看他一眼:“我還沒你清楚嗎?明明就是中了媚術。”
清田:“啊?媚術?”
郗鶴:“那小東西看著傻乎乎的,嘴又饞,沒想到心眼這麼小。”隻是不知他什麼時候乾的,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清本下絆子,奇怪了,明明妖氣很弱……
罷了,師尊看上的靈寵,必然有過人之處。
再者,師尊在小東西受了委屈之後,竟抱著他挨個小峰敲打說“這是我的狐”,要知道,以自家師尊那寡淡冷漠的性子,竟能管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單這一點,郗鶴就能把那隻小毛團兒和“禍國妖妃”劃等號。
他記恨的人,自己還是彆留了。
“妖妃”吹一吹枕邊風,他整個迎顧峰跟著吃瓜落,不劃算不劃算,還是趕下山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