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赫兮的狡辯,銀絨便開始獨自表演:“他心懷不軌,試圖勾引你!還惡人先告狀……”
銀絨也知道自己這樣子不是很瀟灑倜儻,像個善妒的妖妃,但這修真界大大小小門派、芸芸眾生裡,想爬上第一仙門掌門的床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做一次“妖妃”,方能一勞永逸,殺一儆百,以絕後患。
就是還得拿捏好度,不然演得太過,惹城陽牧秋反感,祖宗若是不配合,那麼這出戲便演砸了,最後適得其反。
可銀絨還沒表演完,城陽牧秋便接了戲:“來者皆是客,我太微境誠邀各派商議要事,見各位辛苦,於是以品茶宴答謝,沒想到……”
後邊的話,作為主人不方便繼續說,但上.位者便是這樣,隻要點明自己的意思,後邊的事情,有的是人願意替他分憂。
當即就有個小門派站出來義憤填膺地說:“城陽掌門待你們不薄,可你們竟然在他的宴會上,欺辱他的……人,此為不義!空口汙蔑胡公子,此為不仁!如此不仁不義之人,我等真愧於與之為伍!”
“不錯,這位所謂的嶺南第一美人,不一心向道,隻知搔首弄姿,連衣裳都模仿胡公子,卻不知東施效顰,醜態百出!”
“如此寡廉鮮恥,實乃我輩之恥!”
銀絨都被他們文縐縐的聲討給說懵了,最後,在這些小門派們七嘴八舌的力薦下,城陽牧秋“勉為其難”地順應民心,將人請了出去。
說是“請”,其實同“趕”也差不多,這師徒二人的臉丟儘了不說,文練宗得罪太微境的傳聞也會不脛而走,即便城陽牧秋不做什麼,以後文練宗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會在修真界寸步難行。
銀絨目瞪口呆,待到眾人散去,忍不住悄悄問城陽牧秋:“這麼誇張的嗎?那些小門派,不久之前還跟那師徒二人套近乎呢。”
“是麼?”城陽牧秋不大在意地說,“可能因為文練宗得罪了我吧。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正常。”
銀絨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名門正派翻臉不認的速度,還處於震驚中,小聲說:“我怎麼覺得,那些人像一□□臣,你……”
銀絨沒把‘像昏君’三個字說出來,有點後悔:“我剛才是不是太跋扈了?這事傳出去,會不會影響太微境的聲譽啊?”
他還在琵琶鎮跟著師父混日子的時候,就聽說城陽老祖是個清冷端方的君子——嚴重與本人形象不符——可見他很注意聲譽的,今日自己如此驕橫,他居然還這般縱容……
城陽牧秋卻笑了:“不是什麼大事,你是‘妖妃’,我便做‘昏君’來配你。”
銀絨:“……”
城陽牧秋將冰乳酪遞給銀絨,溫言道:“有我在,你儘可以飛揚跋扈。”
銀絨:“!!”
完了,是心動的聲音。
銀絨覺得自己完全淪陷了,為什麼這麼不講理的話,祖宗說出來就這麼動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有二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