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2 / 2)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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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陽牧秋任由銀絨八爪魚似的抱著,可在空中如何折騰,都沒影響他們平穩落地。

銀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位是城陽老祖啊!並不是他從前花幾塊靈石能租到的飛劍,想必不會輕易掉下去的。

銀絨於是質問:“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看見我害怕,還故意不解釋,故意看我出洋相……”

沒想到城陽牧秋很不要臉地承認:“嗯。”

銀絨:“???”

銀絨:“逗我好玩嗎?”

城陽牧秋又笑,還是那種止不住的大笑,過一會兒,才說:“嗯。”

銀絨:“………………”你.媽的,本妖真的要生氣。

銀絨生氣,後果嚴重。

他身形一晃,狐耳少年消失不見。銀絨假裝自己是隻聽不懂人話的野狐狸,氣哼哼地跳上床,用毛絨絨的屁.股對著城陽牧秋,城陽牧秋轉到他身前,銀絨便重新轉過去。

非常恃寵而驕,非常膽大包天。

城陽牧秋好脾氣地任由他折騰,並掏出一把玉梳——從前替銀絨梳過頭發的那一把——很做小伏低地又替銀絨梳理毛毛。

大尾巴蓬鬆柔軟,一梳就梳掉一層浮毛,城陽牧秋竟不嫌棄,還把浮毛小心地收起來。“我不是故意看你出醜。”城陽牧秋說,“隻是,那時候你抱著我,我不想你放開。”

銀絨:“…………”不得不說,這個解釋比梳毛還讓他舒服。

“笑也不是在笑話你,”城陽牧秋繼續說,“是開心。和你在一起,就感到很開心,看著你覺得無處不可愛,所以心情很好。”

銀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祖宗這是在說情話嗎?

一本正經的老古董,突然學會說情話,麵對這樣的城陽牧秋,銀絨第一次沒抗住,然後又通過今日祖宗的一番高論,發現,他不是第一次扛不住,而是次次扛不住。

銀絨放棄,因為懷疑自己這時候變回人,肯定臉紅得不行,更丟人,於是索性小爪一蹬,與世無爭。他攤開四肢爪爪,一滾,翻出雪白的肚皮,任由城陽牧秋撫摸梳毛。

即便麵對狐形的銀絨,城陽牧秋也極有耐心,將毛團兒好好梳理一番,又上.下.其.手地擼一遍,才抱著銀絨上床。

可等銀絨卷著大尾巴蜷成一團,睡熟之後,城陽牧秋卻沒有抱著他一同入睡,而是悄悄起身,替他掖好被子後,輕手輕腳地下床。

他三徒弟齊霜今日抓.住的那隻妖,還沒來得及審問。

城陽牧秋決定去問問審問的進展,他明日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隻有今晚得空。

而眾位受邀而來的各派道友,也快到歸期,若是能在他們離開之前,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是最好不過的。

那妖人形是個七八歲的小童,卻相當狡猾頑固,齊霜花一整天的時間,愣是沒有叫他開口,隻堅持說:“叫你們朝雨道君親自來問我。”

城陽牧秋邁入誅妖堂的時候,正聽到那妖不知第幾次強調,便涼涼地說:“本尊來,勸你莫要耍花招。”

他屏退看守此妖的徒子徒孫,小徒弟們守在外邊,互相交換眼色,都表達出對那隻不開竅的妖的憐憫之情。

好好的,為什麼非得不見棺材不掉淚,有什麼話交代給他們就好,這回倒好,掌門仙尊親自審問,那隻妖不死也得脫層皮。

然而,不到一個時辰,城陽牧秋便匆匆出鎖妖塔,小徒弟們好奇地探頭探腦,發現那隻膽大包天的妖居然全須全尾的,眾人無不驚奇。

而城陽牧秋沒立即回蘅皋居,而是徑直邁入參橫殿,那是存放太微境曆代先祖牌位和現任掌門、長老、執事、內門弟子等人魂燈的地方,當年城陽牧秋去往極寒之地雪窟穀突破化身二重鏡閉關,便由親傳弟子們在此處守著他的魂燈。

除逢年過節的祭祀,城陽牧秋本人平日裡是很少去參橫殿的。

可今日,這一待,便是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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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絨睡得很安穩。

自打城陽牧秋意識到銀絨多麼怕熱之後,為讓他晚上能在蘅皋居下榻,城陽牧秋專門在臥房內擺很多從極寒之地挖來的寶貝,當做擺件,不但能降溫祛暑熱,還個個雕工精細寓意高尚雅致,很能彰顯城陽掌門的品位。

銀絨一覺睡到大天亮,抻直前爪爪,伸個舒舒服服的懶腰,才發現,自家道侶怎麼沒在?起得這麼早麼?

然後,就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隻大手鉗住他的手,呃……手?

銀絨被迫變回人形。

銀絨很早就知道,以城陽牧秋那深不可測的修為,想讓他變回人形,再簡單不過,隻是他在讓著他罷。

今早這是突然不讓著他,銀絨倒也沒多想,很放鬆地任由他欺負,然後就感到身上的衣袍被一把扯開,發出“滋啦”的布帛斷裂聲。

城陽牧秋很久沒對他這樣凶過。

銀絨眨眨眼,又眨眨眼,覺得城陽牧秋臉色不大對勁。

銀絨忍不住緊張起來,三千烏發鋪在素白床單上,頭頂狐耳慫兮兮地向後趴下去,“牧秋哥哥,你怎麼呀?”

城陽牧秋深深地望著他,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看著看著,目光愈發不對勁,像是凶狠,也像燃燒的欲望。

銀絨被盯得臉有些發燒,不安地甩甩趴在兩條小.腿之間的尾巴尖兒,“發生什麼?”

城陽牧秋閉閉眼睛,掩住情緒,啞聲道:“彆怕,我隻是……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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