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這一箭並沒有給它造成多大傷害,野豬帶著刺在身上的箭矢,大叫著再次加速。

陸一鳴的箭接踵而至,除去一支擦著頭豬的前蹄插入地麵,其餘全部沒入它的身體中,頭豬身上的血窟窿越來越多,血順著奔跑的軌跡,滴落在地麵上,拉成一條醒目的紅線。

頭豬不堪重負,總算晃晃悠悠地倒下,追趕獵戶的野豬隻剩下兩頭,它們越過倒下的頭豬,對其窮追不舍。

這射箭手不管是誰,對獵戶們來說,簡直就是天降救兵,獲勝的籌碼增多了。

兩頭野豬,往山下跑大概率他們會被追上,如果和那位在暗處的人聯合,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想明白後,領頭人下山的腳步一轉,朝陸一鳴隱匿的地方狼狽地飛奔。

“他們知道你在這,轉向了誒。”小苗抖著兩片嫩葉,大聲疾呼。

箭囊裡僅剩一支箭,陸一鳴沉著冷靜地再次拉滿弓,尋找時機,蓄勢待發。

視野中,野子酸軟的腿一曲,腳背意外勾住地麵延伸的藤蔓,整個人撲騰著向前栽倒,緊跟其後的野豬半身略低,碩大的鼻孔噴出一口熱氣,作出攻擊的準備。

武哥提刀折回,眼見野豬尖銳的大獠牙即將野蠻地頂入野子的頭部,他衝冠眥裂地大喝:“快躲開!”

野子雙目驚恐地瞪著朝他席卷而來的大家夥,雙手反射性抱頭,腦子一片空白,真正的危機來臨時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一支飛箭破開雲霄,從空中直墜而下,精準地刺入這頭野豬的左眼之中,鮮血直飆。

慣性使然,疼痛的頭豬將野子撞飛三米後,痛苦地尖嘯。

這一箭起到關鍵作用,野豬的視線受損,雖然野子被撞飛,但是傷口在他的手臂上,不算致命傷。

趕到的武哥趁機偷襲停下的獨眼野豬,趁它病要它命!

這次野豬謹慎了許多,獵刀險險擦過它的頸部,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野豬被徹底激怒,順利將這頭獨眼野豬引開。

之前與野子吵架的那名頭巾漢子,伺機轉移野子的位置,而另外兩位則拖住最後一頭野豬。

他們的身體早已超過負荷,精疲力竭,現在正是渴望停下休息的難忍階段,但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必須先把這頭野豬解決掉,否則,後患無窮。

野子忍痛替自己包紮完,開始替那名肩膀破了一個大洞的漢子做急救,那人慘白著臉,明顯失血過多。

陸一鳴從樹上跳下來,將背簍放置在野子身旁,抽出小獵刀,直言:“裡頭有我沿路采的止血草和人參,暫且用著。”

他棱角分明的臉一出現,對方明顯麵露驚訝,又誠懇道謝:“謝了,一鳴。”

陸一鳴眉心一動,輕點頭,找準時機加入武哥的戰局,他們這隊人堅持不了多久,得速戰速決,解決一頭再合力解決另一頭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見有人加入戰局,分擔部分壓力,武哥向來人致意,儘管獨眼野豬視力受損,但一身蠻力仍不可忽視。

陸一鳴與武哥打著配合,尋找野豬的弱點。

殺豬和殺人一樣,下手講究快、準、狠。

陸一鳴心想,豬他沒殺過,殺人還不是有手就行?用殺人的手法殺豬,也不是不行。

“從它的盲區入手!”

想通這一點,他當機立斷,不再與野豬反複周旋。

武哥正麵對敵,配合降低存在的陸一鳴從側後方突擊,泛著冷冽光澤的獵刀一擊即中,狠狠插入野豬的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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