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察覺到相握的手掌受到牽引,陸一鳴收回視線,他舒展麵部情緒,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示意沒事。

直到兩人消失在二樓的視野範圍,陸一鳴才覺得渾身一輕,頭頂上的不適感煙消雲散。

他搜索腦中的記憶,確定不是原身認識的人,所以對方在看什麼?

這問題不僅陸一鳴困惑,他邊上的人也不理解,那人順著顧煥的視線看過去,也就隻有一對小夫夫,沒什麼特彆的。

“你在看什麼?”

顧煥等兩人消失在儘頭,才收回視線,搖了搖手裡的扇子,朝對方輕笑:“原本想起一對故人,意外發現一個人才,果然這地方是個風水寶地。”

那人犀利的眼神,他可不信這人手上沒沾過血,警惕性也很強,有點心動,想招攬。

“替你家將軍招人?”

這人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果不其然,顧煥的臉肉眼可見沉下來,他冷哼一句:“他乾我何事,想尋死拿把劍給自己捅一刀還快一點。”

顧煥瞬間沒了交談的欲望,徑直離去。

留下的那人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口是心非,說得滿不在乎,還不是把酒樓開到這窮鄉僻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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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認識那人?”

裴星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詢問,他注意到,剛夫君看了對方好久。

過了鬨市,陸一鳴鬆開裴星的手,他大拇指在無名指尖打轉,覺得手裡有些空空的。

聽見對方乾淨的聲音,他立馬回神:“不認識。”

實在想不起來這是誰,想必是無關路人,他乾脆將其拋之腦後,反正也不會再有交集,何必自尋煩惱。

深秋的夜暗得比往常快,兩人行走在鄉間的道路上,沒有夏日蛙聲連片,隻有秋風習習。

“阿嚏——”

一陣寒風吹過,裴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搓了搓手臂,還是覺得有些冷。

陸一鳴伸手圈住他的肩膀往懷裡帶,另一隻手握住他冰冷的雙手,這人病沒好多久,可彆又染了風寒。

手掌裡的小手逐漸回暖,他說起另一件事:“明兒去一趟你家。”

秋收那會兒,陸母同他說起過這件事,裴星嫁過來已有三載,前幾年陸一鳴都沒回來,也就沒有回門這一說。

如今陸母見兒子對星哥兒不賴,便暗地裡提起這件事,免得那頭有些多嘴的鄰裡搬弄是非,壞了星哥兒的名聲。

他沒結過婚,要不是陸母說起這事兒,他還不知道有這習俗。

陸一鳴見懷裡的人一臉茫然,溫言道:“三載沒回去了吧?讓你受委屈了,原本該是新婚第三日去拜訪二老,耽擱了這麼久......”

話還沒說完,他察覺裴星情緒不對,循著皎潔的月光低頭看去,隻見這人仰頭強睜著滾圓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眼眶內的水珠打著轉,隨時都會滾落。

陸一鳴瞬間慌了,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他還以為聽這話小孩會高興一點,怎麼又把人弄哭了。

裴星也不想哭,實在忍不住,委屈好像有了宣泄口,自夫君回來開始,他都不知道哭過多少回了,他真的沒有這麼愛哭。

夫郎沒有夫家的陪同是不能回娘家的,回門必須是新婚夫夫,陸一鳴參軍,裴星無法回去,偶爾去鎮上也沒有遇見親人。

再加上陸一鳴對他的無視,哪怕見著阿爹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去年冬日,熬過饑寒的家裡給陸家送了些年雜貨,來的隻有父親和二哥,他當日同娘去鎮上了,錯過了唯一一次見麵機會。

這三年間,他也很想念父親和阿爹,思念與日俱增,有時候思念得緊,他就一個人躲在房間內偷偷掉眼淚,排解一些沉積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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