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顧承昨夜睡得並不好,柴房裡冷颼颼的,要不是陸一鳴給了他一床被子,病還沒好,他就率先凍死在這。

天蒙蒙亮,他被隔壁灶房的煙熏味和食物香味鬨醒,一打開門便看見這小夫夫倆,一個在那比劃著拳腳,一個彎著腰在移栽植物。

顧承活動一下酸痛的肩膀,走到陸一鳴邊上,好奇:“早,你這是在種什麼?”

“葡萄樹。”

雖然顧承沒有見人種過葡萄樹,但依照常識,春秋季氣溫恒定,適宜樹木存活,寒冷的冬季怎麼說都不太適合吧。

他委婉提醒:“冬日凍土多,恐傷根係。”

陸一鳴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並不在意,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無事,農家變異植株,好養,今日栽種,下月果實成熟,年關就能喝上葡萄酒。”

顧承不懂這些,自然不會反駁,反倒點點頭,漲知識了。

“我見令夫郎這一套拳法倒是有意思,看似柔軟無力,其實招招致命,也不知師承何處?”

說到夫郎,陸一鳴倒是停下手邊的動作,朝人看過去。

他教給裴星的是以色格鬥術,不過現在對方還不適應,動作沒有達到快準狠的標準,他正讓人由慢而快地反複練習。

原本陸一鳴想回答說是他教的,後來想起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會問,他是從哪裡學的?

那麼問題來了,他要如何解釋以色這個國家。

“師承不至於,不過是偶遇的一位老者教了我兩招,我也不知其人是誰。”

顧承沉默不語,似是在辨彆這話的真假,他轉過頭對陸一鳴說:“我們來過幾招?”

陸一鳴的視線從裴星身上移開,上下掃了一眼邊上人的傷:“等你傷好了再說不遲。”

以色格鬥術以凶狠著稱,這人受傷未愈,這種時候還是靜養為佳。

顧承將邀請陸一鳴的話吞入口中,這套拳如果運用在軍中,暗組的近戰實力恐怕得提高三成。

肚子咕嚕嚕地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顧承也沒有不好意思,問道:“有飽腹的東西嗎?”

陸一鳴繼續用鏟子挖坑,頭也不抬:“灶房的鍋裡給你留了一份。”

一旁的裴星聽到吃的,注意力開始分散,今天夫君做的是奶黃包,可軟可甜可好吃了,裴星砸吧砸吧嘴,好像又餓了。

“動作錯了。”

一根枝條打在手臂上,微厚的衣裳覆蓋在表麵,一點兒也不疼。

不過裴星還是不經意間紅了臉,夫君走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腕,手把手教他,前胸貼後背,這姿勢不像是在練武,而像是在......調情。

一想到這個詞,裴星又開小差了。

這次陸一鳴明顯感受到手下力道的減弱,他鬆開手,走到他麵前,嚴肅說道:“練武時要認真,你來和我對打。”

被夫君罵了,裴星懊惱,他收起剛才不切實際的想法,深吸一口氣,神情緊張,每次對打夫君都不會手下留情。

出拳慢了。

“再來。”

手肘攻勢被化解。

“再來。”

腳踢動作不夠乾淨利落。

“再來。”

一次又一次重來,裴星氣喘籲籲,臉上的汗從鼻梁滑落,但他沒有去管它,聚精會神盯著陸一鳴,尋找對方露出的破綻。

找到攻擊點了!

裴星佯裝手攻,實則膝蓋抬起,向上方膝踢,眼見著快要得手,陸一鳴一把抓住他的腿,將人拉近。

“小星星啊,為了你以後的‘幸福’著想,這裡不能踢你夫君,麵對歹徒倒是可以再加三分力。”

轟——

裴星的臉色漲紅,略帶肉的臉頰鼓起,像是那掛在柿子樹梢,一撞就會破的紅柿。

陸一鳴愉悅地輕笑,自己再多說兩句,這人估計要當場表演個頭頂冒煙。

此時,一道煞風景的鼓掌聲從灶房門口傳來:“好身手。”

顧承手裡拿著奶黃包,也不知道在門口看了他們多久,單從這幾招的展示效果來看,他已經安耐不住招攬的心。

這樣的人,適合去給他們營裡的那幫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小崽子殺殺銳氣,畢竟這可是連親夫郎都下狠手的家夥。

陸一鳴鬆開對方的腿,麵無表情地將裴星羞紅的臉埋進自己懷裡,有些不悅:“你是不是沒對象?”

“對象是?”

“與你相守的人。”

顧承不解,這人是怎麼知道的:“無,為何如此問?”

“因為我用眼睛看出來了。”

軟骨在懷的陸一鳴已經全然忘記當時那個未開竅的自己,開始嘲諷其他人。

中午照舊是陸一鳴做飯,今天做的是竹筒飯,原本是從山上砍了些竹子回來打算做兩個竹椅,粗的那端竹子放棄了可惜,正好之前醃製的鹹肉到了時候,便定下今日的菜色。

蒸鍋掀開,濃厚的飯香伴隨著熱氣騰騰的白霧四散而開,今日不僅陸家四人圍在一塊,還多了一個外人,也在拚命吞咽口水。

梗米、鹹肉、豌豆、玉米粒、香菇混成金黃色的竹筒飯,甫一打開,幾顆滾圓的的腦袋撞在一起,互相訕訕笑了笑。

“端出去涼一涼再吃,有些燙,我給那些工匠帶過去。”陸一鳴用夾子將竹筒放進背簍裡,蓋上布蓋保溫。

陸母有些心疼:“你吃了再過去吧?”

“不了,我順便去看看他們的進程如何,有些地方需要督工,特彆是暖氣那一塊,出漏不好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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