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想起那錢,還是叮囑道:“千萬要放置在安全的地方,這麼多銀兩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果不夠,一定要和我們提。”
“娘,我知曉的。”
“你既已拜師,束脩交給先生了嗎?哎,你該早點跟我說,我好準備一些東西給你先生的。”
見陸母有些慌張,陸一鳴單手按著她,安慰道:“娘,這些我都已經準備好,您不需要如此緊張。”
“那就好那就好。”
五年不見,兒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陸母有些感慨,好像一眨眼人就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麵。
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心酸,他們還沒來得及接受兒子長大的事實,對方已經脫離他們的庇護越飛越遠,或許等不久的將來,該是對方保護他們兩個老弱之人了。
待小夫夫兩走出灶房後,陸母枕在陸父的肩膀上,輕歎一聲:“兒子長大了。”
陸父親拍她的肩膀:“兒孫自有兒孫福。”
房間內,陸一鳴背著手要求裴星:“閉眼,張嘴。”
裴星見陸一鳴倏然湊近的臉,慌慌張張聽話地閉上眼睛,心砰砰地跳個不停,臉上的紅暈再次不受控製地浮現。
夫君,是想吻他嗎?
不是柔軟的觸感而是一顆圓圓的顆粒。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蓓蕾中綻開,裴星睜開驚喜的杏眼,彎成月牙形。
是半邊梅乾!
陸一鳴見著這副模樣,摸摸他的腦袋,含著笑問道:“好吃嗎?”
“好吃!”裴星說著撚起一顆,踮起腳尖湊到他的嘴邊,“夫君也吃。”
話梅入口,他的牙關不經意間觸碰到這人柔軟的指腹,他存著逗弄的心,輕咬一口,才放人回去。
果不其然,這人又是垂著頭,不敢看他半分。
嗯,這話梅不錯,酸甜可口。
陸一鳴將買的這一罐話梅乾遞給他,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都給你的,吃完了和我說,我再去買。”
裴星遲疑片刻,將罐子緊緊抱在懷中,甜甜一笑:“謝謝夫君。”
一罐滿滿的話梅乾被人藏起來,像是一隻要過冬的鬆鼠,生怕有小賊搶了他的寶貝。
時間還早,陸一鳴將薑先生給的武經七書擺在案桌上,準備溫習功課,書本放在油燈下,細看才發現不少書本邊上有著破損,一看便知是經常翻閱的書籍。
他隨手翻看幾頁,每一篇都有不少標注的痕跡和他自己的心得,且並非胡言亂語,而是真的有獨到的見解。
怪不得顧煥想請人出山,這樣的人隱姓埋名在鬨市之中,居住在破巷子裡,確實可惜,當他的教書先生也太過屈才,該天生活在兵場上。
《孫子兵法》他早年過,畢竟在後世也被奉為奇書,其他六本倒是得好好翻看一下。
雖說解試隻需默寫即可,但兵書,死記硬背的終究不過是紙上談兵,融會貫通才是真本事。
夫君認真的模樣真的非常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用眼神認真勾勒他的麵部輪廓,一不小心便入了迷。
盯著夫君發了半天呆,他總算從對方的麵部移開,卻不經意瞥見對方的肩袖處破了一道口子。
他放下手中的針線,從單人榻上起身,慢慢湊近。
等人休息時分,他才上前詢問:“夫君的衣服怎的破了?”
陸一鳴放下手中的兵書,低頭朝他的視線看過去:“在先生那不小心勾到了。”
肩袖處沒有棉絮的填充,明顯塌下去一塊,裴星皺著眉,沒有新衣服被穿破的惱怒,隻有對方是否會因此受寒的心疼。
“夫君將衣服換下來吧,我找棉絮填上。”
裴星從衣櫃中取出一件舊棉衣遞給陸一鳴,但他沒有接,而是慢條斯理地起身,張開雙臂,緊盯著某人,說道:“幫我。”
自從那夜的吻開始,隻要裴星醒得早,穿外衣的活都是由他接手,但替夫君寬衣,這還是第二次。
冬日的衣服較厚,身體的接觸避不開,裴星幫人解開外衣腰帶時,整個人靠在陸一鳴身上,後者低頭正巧能看見那頸後白皙的皮膚。
裴星扒前襟的手不經意間磕到他的胸前,顫了顫,陸一鳴見狀眼神一暗,湊近他的耳邊,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手感如何?”
夫君又不正經了!
兔子逃也似的往後跳了一步,又慢慢靠近,赤紅著臉加快速度,等棉衣從人身上脫下,抱著衣服就往邊上跑,全然不管僅著中衣站在屋子中央的人。
陸一鳴心情愉悅,自己拿換的棉衣穿上,饒有興趣地看某人微抖著一直穿不上線的手。
小苗帶著譏笑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我呸,隻撩不吃的老處男,活該小星星不理你。】
作者有話要說:小星星紮小人:夫君每次撩完就不負責,還說我思想不純潔。
陸一鳴掃了一眼那扁平的肚子,暗想是時候了,清蒸還是紅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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