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母的話,裴星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去勾陸一鳴的小拇指,麵上、耳旁像是喝醉了一般,紅得出奇。
陸一鳴反手抓住人的手,十指相扣,麵上仍是鎮定地補充:“確實好。”
原以為夫君會幫著他,萬萬沒想到這人竟順著阿娘的話往下說,當下有些惱羞,想把手指從對方的手掌中抽離。
人都主動來了,陸一鳴會放人走?
拽著人的手不鬆開,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安撫。
不過還是舍不得這麼多人看夫郎的笑話,陸一鳴便轉移了話題。
“院裡的葡萄熟了,可以釀酒了。”
大夥順著陸一鳴的視線看過去,外頭銀裝素裹,天空中還飄著一點點雪花,院角竹架子上那一顆顆翠綠色的葡萄在白雪皚皚的院內,點綴一抹色彩。
這時節可見不著葡萄,薛舅舅驚異道:“當真神奇,這會兒竟還能見葡萄掛枝頭。”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五河村竟還有這般耐寒的葡萄藤。
這株葡萄藤不受寒氣的影響,在寒冷的冬日裡昂然挺立,碩果累累。
三個男人拿著竹筐,外出采摘。
昨夜這雪下了一整夜,今早才小下來,這會兒腳邊的積雪漫過腳腕,踏上去還有輕微的壓緊聲。
陸一鳴從層疊的翡翠葡萄串上摘下一顆,拂去外表的點點積雪,剝開晶瑩剔透的葡萄皮,將這圓潤飽滿的果肉送入口中。
果肉細膩爽口,甜津津的味道在口中散開,甜沁人心。
這青葡萄不錯,口感倒有些像以前吃過的陽光玫瑰。
“這葡萄甜而不膩,生得好。以往初秋那時的自種葡萄都酸澀的緊,個頭又小無人嘗,鎮上的紫葡萄又貴又少,我有次嘴饞買過一次串,雖甜但齁,無法與一鳴種的這比擬。”
薛陽吃了一個仍覺不夠,又隨手摘了一個在衣服上擦了擦,皮也不剝,整個吞入口中:“不錯,而且還沒核。”
陸一鳴剪下一串,用清水洗淨遞給裴星,讓人先飽個口福,自己則繼續去棚架那采摘剩下的葡萄。
屋內的三人分食這一串葡萄,有說有笑的聊著家常,偶爾看一眼外頭忙碌的三個大漢,對視一笑。
葡萄生得多,不過他們並沒有采完,還剩了小部分掛在枝頭。
雖說冬日溫度低,葡萄放的起,但還是新鮮的口感最佳。
摘下的這三筐葡萄,一筐用背簍裝好,待飯後薛阿爹和薛舅舅帶回鎮上去,另兩筐拿出三五串作新鮮水果吃,其餘的都洗淨晾乾,待飯後做葡萄酒。
今日下廚的是陸母,新婚的小夫夫還是讓他們歇著點。
經過兩個月的觀摩,陸母也算是有自己的心得,再加上家中的條件有所改善,也不需省著舍不得用油鹽醬醋,這菜色不能說比得上悅來的大廚,但開一家食肆倒是綽綽有餘。
陸母和薛阿爹在灶房煲玉米山藥骨湯,而陸父和薛舅舅坐在壁爐旁氣氛有些僵硬,話不多的兩個大男人聊完壁爐結構,相顧無言。
至於小夫夫倆,陸一鳴扶著人的腰回房躺一會兒,甫一躺下,裴星發出一陣呻丨吟,坐的久了,腰更酸了。
某個罪魁禍首摸摸鼻子,捏著藥罐有些心虛,任勞任怨替人擦了些藥酒,按摩酸痛的腰部。
柔軟無骨的腰身一如手,一朝開葷的某人開始心猿意馬,手勁也毫無意識地逐漸加強,甚至在肌膚上又留下了紅指印。
他手一頓,喉嚨滾動一下,見手下人埋在枕頭裡,沒有任何反抗之意,他歎了一口氣,抽開身。
“下次不要這麼乖,我會得寸進尺的。”
原以為乖巧的夫郎會羞紅臉默不作聲,羞紅了臉是真的,不過一聲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得寸進尺就得寸進尺。”
陸一鳴的心軟的一塌糊塗,真恨不得現在把人給辦了,但他不能,隻得口頭惡狠狠警告:“那我可是會把夫郎拆骨入腹,吃得一點兒都不剩。”
好半晌,蚊子般的聲音傳來:“嗯……聽夫君的。”
這回輪到陸一鳴發愣,他的手指微動,終究是舍不得,伸手無奈地替他蓋上被子,在他孕痣上蜻蜓點水蓋下一吻:“不許再撩撥我。”
裴星藏在枕頭中的臉直冒青煙,剛才那些話能夠說出口已經是他的極限,再也說不出更多話來,然而夫君顧及著他的身子沒有動他,他失望的同時又異常感動。
阿娘雖沒說起過子嗣的事,但他已經是個十八歲的老哥兒了,還無所出,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況且他也喜歡寶寶,想擁有一個同夫君一樣的寶寶。
前日夫君的一番話他有聽進去,也嘗試著讓自己更加勇敢,便有了今日的舉動,勇敢地、勇敢地引誘夫君。
滾燙的鼻息噴在他的耳邊,酥麻感從耳邊蔓延開,他忍不住瑟縮,下一秒夫君略含繾綣的話在耳旁響起:“等你好了……說到做到。”
某小苗在漆黑的小黑屋畫著第一千零一個圈圈。
【怎麼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主人,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放我出去!說好的直播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新婚祝福,我和,哦不是,陸一鳴和裴星向大家鞠躬感謝!
(蠢作者反思,以後不卡章……)
卑微祈求審核君手下留情,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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