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八個月,陸一鳴總算飽了口福。
叫了水清理乾淨,陸一鳴拿起軟膏替他上藥,裴星的腿已經失去知覺像是癱瘓了一般,掰開對方軟弱無力的腿,陸一鳴的手剛觸及對方暴露的皮膚,頭頂傳來一聲無意識的呢喃:
“不要了……夫君……”
陸一鳴呼吸一滯,看著手下被自己摧殘的身體,再次放輕自己的動作。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安撫對方欲要醒來的小腦袋瓜,溫柔細語道:“乖,再睡一會兒。”
緩慢而輕柔的動作沒再吵醒某個已經累到睡過去的人,陸一鳴替夫郎穿戴整齊,才起身走出去。
一夜未睡,他仍覺得神清氣爽,既然天已經亮了,他也沒再睡回籠覺的道理,而是起來晨練,自從小星星懷孕後,他整個人都鬆懈了不少。
許久未曾鍛煉,他都有些生疏了。
【主人是在擔心京城之事?】
陸一鳴練的這一套不是教小星星的那些簡單的防禦術,而是曾經他自己在殺喪屍時自己琢磨出來的殺招。
【嗯,老師他們雖未詳細說,但我總歸有些不放心,此次去京城怕是沒那麼簡單。】
老師、顧煥沒有消息,宋清那頭閉門不出,甚至是江州府城近段時間的氛圍也與往日不太相同,總覺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希望是我想多了。】
陸一鳴早早起來了,裴星這一睡又是日上三竿,沒人叫他起床,他睡到了自然醒。
“嘶——”
裴星剛動了動下半身,酸脹的感覺瞬間傳來,歇了半晌,他緩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明亮的光線,決定起身。
他的雙手支撐著上半身,腰部使不上勁,努力了三次都沒從床上起來。
重新躺回床上,他的目光渙散,想起昨日的種種,還是覺得夫君太過分了。
最後一次叫水他迷迷糊糊有印象,原本以為他可以在夫君懷中睡過去,豈料夫君在水中竟又來了一次,當真是做到了天亮……
裴星深吸一口氣,實在沒力氣起來,才委委屈屈地叫喚了一聲:“夫君。”
縱欲傷身,他現在全身酸軟無力,早知道就不該由著夫君胡來。
陸一鳴一進門就看見裴星兩眼無神地睜著,見他進來也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他摸摸鼻子,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醒了?我給你拿些吃的來。”
“這不合規矩,我得起身了。”
陸一鳴見人掙紮著想要起來,上前一步托著人的後背讓人從床上坐起。
興許是之前三次起身的動作,裴星的單衣從肩膀處滑落,露出身上昨日陸一鳴留下的斑駁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觸目驚心。
陸一鳴的眼神在他肩膀處停留片刻,替他重新係上帶子。
他其實有些懊惱,昨日有些過火,他又忘記替小星星輸入異能,估摸著小星星現在全身酸痛無比,不過一想到是自己留下的成果,好像又覺得有些隱秘的喜悅。
不過顧慮到對方的身體,他借著按摩的時間替人治療了一番。
兩人在房間待了沒一會兒,門外侍從的聲音響起:“少爺,少夫郎,該用餐了。”
下人沒有進來,平日裡沐浴更衣這樣的事情都是陸一鳴親手親為,不習慣倒是其次,主要是不想讓彆人見到自家夫郎渾身通紅的模樣,小廝哥兒不行,侍女更不行。
這會兒小星星起身也是陸一鳴替他穿戴,將他身上的痕跡一點點遮住,再替他束發合簪。
“必備的東西帶上,其餘的我們到達京城後再行購買即可,十一月初三出發,這段時間足夠我們準備了。”
陸一鳴邊替裴星剝雞蛋邊開口說道,“爹若是想在邊城過年到時候修書一封,我與娘還有小星會在京城逗留些時日,若是順利,明年開春後再回。”
“一鳴在京城萬事小心,若是遇上陸家的仇人,萬事不可衝動為之。”
敵暗我明,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過:“暫時陸家的禍事燒不到我們身上,除非是見過父親和母親的人,否則很難順藤摸瓜查出我們的身世。”
二十多年未踏足過京城,不少人怕是覺得他早已死在外頭,甚至是陸家的族譜上也沒有他的名字,隻當他是個死人。
想到這,陸父長歎一聲,還是不放心地提醒:“小心為妙。”
陸一鳴見裴星將碗裡的粥一旦點喝完,命人撤去這一桌子剩飯剩菜,打發其餘下人離開。
當周圍隻有陸家人,他看著管家直言道:“陸家效忠於哪一位?”
管家的脊背一僵,這件事此前並未提及,一來是陸一鳴無需涉及這些,二來是怕隔牆有耳,怕被人抓著把柄。
如今陸一鳴前往京城,雖說是貢酒一事,與皇黨之間無直接聯係,但陸一鳴拜師應離,前往京城肯定會被牽扯進去,現在藏著掖著反而容易被暗處的人挑撥離間。
管家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沾著水在桌麵上畫了三橫。
“陸家遭受陷害,陸大人可有懷疑人選?”
“此前大人除了……”管家看了一眼陸母,又低下頭,“並未與他人結仇,與三皇子聯係也是派輕信暗中前往,若是其他皇子想要報複三皇子,不該知曉陸大人的身份才是。”
管家說三皇子的時候明顯低下了聲音,有些草木皆兵。
“不過小人曾在書房內聽見陸大人說起過一句話,‘栽贓陷害這種手段倒不是老家夥的作為’。”
一直沉默的陸母難得辯駁一句:“我爹不是這樣的人。”
陸一鳴順著管家的視線看向陸母,暗自思索,陸大人估計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報複,擺在明麵上的是陸母的娘家,暗地裡懷疑的是那些個皇子,陸家既然支持三皇子,那就屬與三皇子鬥的最厲害的大皇子嫌疑最大。
官商相互,也不知道此次地方貢品名單出來,進京宣召後會有多少人站隊。
裴星的手悄然蓋在陸一鳴的手背上,後者感覺手背一暖,看向手的主人,反手捏了一把,示意他無事。
身上的酸痛感減少,但困意來襲,裴星飯後沒撐多久,難得沒去看望小玉米,回到內室重新躺回床上。
不過這種困頓在床板上躺著後又消失不見,仿佛是剛才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