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1 / 2)

陸一鳴和小玉米相望片刻,直到裴星回過神順著陸一鳴的視線看去,才打斷了這對父子的“深情”對視。

與陸一鳴的厚臉皮不同,他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幕被小玉米看了去,頓時羞恥地把頭塞進枕頭裡,赤紅著耳朵徹底不想出來。

陸一鳴大掌蓋在小家夥的眼睛上,另一隻手把人從枕頭裡拎出來,之前被他親吻過的嘴角微腫,不知是被他輕咬到還是自己害羞啃的。

他的拇指在對方紅潤的唇上輕輕摩挲,裴星眼神迷離,手指軟綿綿地推拒:“夫、夫君,小玉米……”

軟糯的話被陸一鳴儘數吞進口中,隻剩下喉間壓抑的“哼哼吱吱”的曖昧聲響。

陸一鳴抵著對方的額頭,黑暗狹窄的空間中小星星急促的喘息聲格外清晰,他緩了一口氣才挪開遮在小玉米眼睛上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剛才蓋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

被如此對待的小家夥沒有生氣,或許是困意襲來,他看了一眼陸一鳴後重新閉上眼,安安靜靜躺在兩人中間,毫無煩惱地睡過去。

折騰了半宿,陸一鳴也有些累了,他伸手拉近三人之間的距離,扯過滑落的被褥覆蓋一家三口,閉著眼緊了緊裴星的身體,陷入夢鄉。

官道周圍不是山就是樹,他們基本都是過城而不入,專心趕路。

這幾日他暗中戒備,不過除了第一天的動靜,直到他們離開江州府城地界也沒有再遇到過襲擊,這並不意味著可以放鬆警惕,陸一鳴總覺得城守尉不會吃了悶虧還願意善罷甘休。

“夫君,你快看小玉米,他能支起頭了!”

夫郎驚喜的聲音讓陸一鳴的思緒抽離,他轉頭朝著地毯上的小嬰兒看過去,正好對上小玉米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隻對視了一秒,小家夥離開地麵三四寸的腦袋支撐不住,重新低下,整個身體趴在地攤上扭來扭曲,想要翻身又無能為力。

今日距離小玉米出生正好滿三個月,恰好是開始好動的月份,陸一鳴沒將他束縛在繈褓之中,而是任由對方舞動小手小腳,嘗試著替他翻身。

陸一鳴看著他奮力扭動的畫麵,突然有些遺憾沒有相機可以記錄下來。

等日後大了,還能用這個來調侃兒子一番。

“穿得多反而手腳更加不靈活了。”

看著臃腫的小玉米,陸一鳴伸出食指戳了戳對方鼓起的小肚皮,後者手腳快速團在一起,整個人像是個球:“怕癢這一點倒是和夫郎相似。”

好不容易脫離了魔抓,小玉米的手指頭剛伸進嘴裡,就被裴星拔了出來,一本正經教育尚未懂事的小家夥:“不可以吃手指,臟,下次再吃就要打手手,若是餓了,阿爹把你抱給奶娘。”

剛三個月的嬰兒哪裡聽得懂這些話,見到手指被抽離,他愣了一下,繼而有技巧地將手偷溜出裴星的掌心,重新塞回嘴裡。

甚至還發出吸|吮手指的水聲。

裴星無奈地替人擦去口水,儘可能通過互動轉移他的注意力。

看著這一幕,陸一鳴大手一撈將他從小玉米身邊帶到他的懷裡,將人圈緊後在對方耳邊廝磨,半開玩笑道:“夫郎如今眼中隻有小玉米。”

裴星身子一僵,仔細回憶近段時間的舉動,好像確實沒有以前那般時刻想粘著夫君。

小玉米長得快,以前的那些做了沒穿多久隻能換掉,最近天氣又冷,許多衣物他都是趕著做,怕小玉米著涼發燒,如今他們趕往京城,若是一不小心發燒感冒了,倒是有的折騰。

他一門心思在小玉米身上,最近確實鮮少與夫君親熱。

經陸一鳴一提醒,裴星低頭看了一眼玩得不亦樂乎的小玉米,飛快轉身在陸一鳴的唇角印下烙印,這速度之快,後者都沒反應過來。

陸一鳴捏了捏對方像是做賊心虛的耳朵,入手果然滾燙無比,他啞著嗓子說道:“今晚把小玉米送到爹娘那去。”

明白陸一鳴的暗示,裴星詫異地回頭看向他,這擺頭的幅度差點撞上陸一鳴的鼻梁,他微微後仰,避開這一謀害親夫的行為。

“可是……”

這是馬車裡啊!

外麵這麼多人!

聽到裴星未說完的婉拒,陸·末世大佬·一鳴垂下眼,圈著人的手臂鬆了鬆,看似放棄又有一絲可憐的說道:“若是夫郎不願意,那便算了吧。”

裴星張了張嘴,羞恥和內疚同時湧上心頭,一時半會兒不知該拒絕還是接受。

等晚飯後,陸一鳴回到車內,發現原本小玉米躺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他笑意盈盈的眼中劃過一抹得逞的精光,衝後腳上車的人勾起一抹笑。

……

與車隊輕鬆的氣氛不同,丞相府上陰霾密布,一書房的人沉默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丞相憂心忡忡:“大皇子為了皇位喪心病狂,倒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竟下了猛藥,聖上的病雖然被吊著,暫時壓製,但若是再中一次,必熬不過去。”

“如今聖上昏迷不醒,大皇子暫代朝政,我們這邊的不少人被莫名安罪下獄,若是再沒有對策,局麵將徹底一邊倒。”

三皇子總算出聲:“父皇突然昏迷未曾下詔書,他此次代理名不正言不順,大將軍那邊已經對他克扣餉糧的行為不悅,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拉攏過來。”

“他如今雖有頭銜和權力,但政務上的獨斷獨行惹得朝堂之上不少人對他的心生不滿,其他皇子也蠢蠢欲動,我們隻要攪渾裡頭的水,隔牆觀花,做一隻黃雀即可。”

“皇宮那頭,我已做了部署,若是他敢逼宮,我定會讓人有去無回,至於父皇那我安插了不少我們的人,大哥暫時沒有動靜。”

不知想到什麼,三皇子朝著應離拱手:“還多虧了應大人的幫忙,若不是有神醫贈予的解毒丸,父皇必毒發身亡。”

原本應該支持六皇子的應離三人都在丞相府,他知道六皇子支持三皇子上位時,氣得差點告老還鄉,不過與三皇子近段時間接觸下來,不能不承認對方在治理朝政方麵的能力,比六皇子強。

想起那個待在南方種田種的皇位都不要的人,他心裡有些複雜。

“三皇子說笑了,能夠儘些綿薄之力,是做臣子的本分。”

雖然他們不待見昏庸無道的皇帝,但在萬事還未準備周全的檔口,他們並不喜歡有這種意外發生。

對於應離有些客套的話,三皇子並未多言,不過對於神醫的事情他再次確認:“先生當真尋不到神醫的蹤跡?”

“神醫向來神蹤不定,我也無法主動聯係到對方。”

三皇子沉默半晌,對他的這番說辭不置可否,顯然半信半疑,不過他沒有追究,擰著眉說起另一件事:“監視的探子回報,他近日與江州府書信頻繁,信中提及陸一鳴此人,不知應大人是否認識?”

“陸一鳴?”

從三皇子口中聽到徒弟的名字,應離忍不住皺起眉頭,自家徒弟怎麼舞到大皇子麵前了。

對於應離突然拔高的音量,三皇子暗中留意,能讓江州府的城守尉和巡撫大人都另眼相看的人,看來這個人確實值得關注。

“他是……我的學生。”

應離沒有隱瞞,這件事去江州府上層一打聽就能知曉,算不得秘密。

“原來如此,那大人知道您的學生近日即將入京嗎?”

這事他還真不知道,陸一鳴這小子沒有報名此次的省試,在家陪夫郎呢,照理來說不該出現在這才對。

一看應離疑惑的表情,三皇子便知對方不知道此事,他將摘星酒列為貢品的事情說與對方聽。

“所以一鳴不日即將抵達?”

應離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把這臭小子罵了千百遍,上京也不來信一封,他還從彆人口中知道對方的蹤跡,這小子隻知道摳自己的葡萄酒,完全沒把他這師父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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