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神奇少年(2 / 2)

咒術師的術式分成很多種,咒言師便是其中之一。狗卷棘的術式有點像裡的言靈術,言出必行,出口即詛咒。為了防止無辜的人被他的咒言傷害,日常生活中他隻說一些飯團和食物的名字來代替自己的想法。比如“鮭魚”等於“是的”,“鰹魚乾”等於“不是”。

如果這樣還是不能溝通,他就會像現在這樣選擇用手機打字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鬆友雅人聽完:“............”

小醜竟是我自己。

幾分鐘後,鬆友雅人把現場收尾工作做完,開

車送狗卷棘回學校。他還沉浸在剛才的尷尬中不知道要說什麼,狗卷棘也沒有在意,靠在後座上盯著窗外發呆。

回到高專後還能睡一覺,然後下午訓練一會,訓練完可以去找“那個人”。

他在心裡盤算著時間,“那個人”一般會在店裡待到晚上八點,這麼算下來,今天他還能見到他三個小時。

計算出這個結果,狗卷棘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現在正值上學和上班的早高峰,街道擁堵,饒是鬆友雅人車技再精湛,也不得不以龜速前進。狗卷棘的視線虛虛落在窗外,街邊有不少穿著製服的少男少女,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看起來朝氣十足。

他摸了摸自己的製服扣子,目光忽地一頓。

隻見在人群中,一個穿著不知道那個學校校服的少女正小心翼翼地避開人流,她神色緊張,時不時回頭看一眼,仿佛身後有什麼東西一般。

少女拐到一條小巷前,動作遲疑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進去。

狗卷棘看清了跟在少女身後的“東西”,眼睛一眯,拍拍鬆友雅人的肩膀:“明太子!”

鬆友雅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下意識踩了腳刹車,回頭,隻來得及看到狗卷棘打開車門跳下去的動作:“欸——狗卷君?!你去哪??!”

狗卷棘輕巧地避開車流,朝著少女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沒有看錯,跟在她身後的,應該是一隻三級詛咒。

但詛咒不是不會主動離開誕生地的嗎?它怎麼能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行走?

*

花阪彌加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

她像往常一樣出門,和同班的同學們約在了十字路口見,沒想到還沒走到十字路口,就被“詛咒”盯上了。其實被詛咒跟蹤這種事,從小到大她經曆過的沒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隻是這一兩年她上了國中以後就沒怎麼遇到過詛咒了。

花阪彌加拐入小巷,她知道這種叫詛咒的怪物要吃人,也知道隻有特殊體質的人才能看到它,準備把它走到沒有人的地方以後再給哥哥打電話。

花阪彌加有一個比她大六歲的盲人哥哥。

說來也是奇怪,這些詛咒喜歡纏著她,卻對她哥哥花阪裕也避之不及。早在很多年前,花阪彌加就曾

經看見過自家眼盲的哥哥杵著一根導盲棒,什麼都沒做,就把出現的詛咒嚇跑了。

倉皇鼠竄的模樣仿佛像見到了什麼天敵一樣。

想到這裡,花阪彌加堅定地握住了手機,雖然她出門時,兄長花阪裕也還在吃早飯,但按照他那個雷打不動的時間表來看,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出門,在附近遛狗了。

同一時間,距離小巷幾條街之外。

一手攥住牽引繩,一手拿著導盲棒的花阪裕也小小打了個噴嚏。

腳邊的拉布拉多立刻蹭了他一下。

花阪裕也笑了笑,俯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腦袋,溫聲道:“謝謝曲奇,我沒事。”

黑發青年長相精致,容貌雋秀,皮膚白皙得像上好的瓷器,卷曲睫毛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唇邊勾著溫和的笑。此時寵溺地對著拉布拉多說話,輕聲細語的,一時之間,倒讓人有點羨慕起他掌心下的那隻狗勾來。

路過的少女看呆了一瞬,被同伴拽了拽袖子,提醒道:“那是個盲人,一直盯著人家看,不太好吧。”

她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在青年好看的外表下,他的眼睛,從沒有睜開過。

少女們的交談聲壓得很低,卻沒有瞞過花阪裕也的耳朵,他手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起身。拉布拉多仿佛聽懂了她們的話,嗚咽了一聲蹭他。

“我沒事的,彆擔心。”花阪裕也反過來安慰狗勾,這樣的話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次,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走吧,我們再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