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神奇少年(1 / 2)

“哥哥哥哥你沒事吧?!”花阪彌加驚魂未定地撲過來,拽著花阪裕也的袖子上下打量,“有沒有磕到,碰到哪裡了嗎?”

花阪裕也哭笑不得地按住她:“沒事,真的沒事。”

花阪彌加頓時鬆了口氣,失明的長兄是他們全家人的大寶貝,平時捧在手裡都怕化了,要是因為她摔倒......

她皺著臉,不敢想象那個後果。

她轉頭看向狗卷,心立刻飛了起來,雖然嘴邊的奇怪紋路被口罩遮住了,但她不會認錯,這一定——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花阪彌加眼睛一亮,扯了扯花阪裕也的袖子:“哥哥哥哥,他就是早上從詛咒手裡救了我的人。”

在這個環境下,她口中的“他”是誰不言而喻。

花阪裕也唇邊的弧度收斂了幾分,心裡想到:哦,原來是彌加“一見鐘情”的對象啊。

狗卷棘沒有注意到花阪彌加看著自己的炙熱眼神,他悄悄抬眼看了看花阪裕也的表情,心裡有些不解。

他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

女生說話時壓低了聲音,但一點都瞞不過咒術師的耳朵。狗卷棘沒想到上午隨手救下的少女竟然是“他”的妹妹,也沒想到他知道這件事後好像沒有很開心。

要是熊貓在這裡就好了。狗卷沮喪地想道,他雖然是咒骸,但很會和人交朋友,大家都喜歡和熊貓交朋友。

他垂下眼,實在不行,乙骨同學在也行,乙骨同學至少能和彆人正常的交流。

花阪彌加沒有錯過狗卷棘打量自家兄長的舉動,狐疑地抬頭,見花阪裕也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笑容,也沒有多想。她向前一步,一臉期翼地開口:“你,你好......你還記得我嗎?”說完又怕對方已經忘記了,補充道,“今天早上,小巷裡,我們應該見過的。”

狗卷棘有點低落,打起精神回複:“海帶。”

“海帶?”花阪彌加一怔,習慣性地求助兄長。

大芥、海帶......是他啊。

花阪裕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覺得他聲音聽著耳熟了,感覺妹妹又在偷偷拽自己袖子,製止住她的小動作,意有所指地開口:“看來我們真有緣,到旁邊坐說吧,好嗎?”

他”看起來心情好了一點。狗卷棘得出結論,小小鬆了口氣。

三個人重新開了張桌子坐,花阪彌加回位置上和小姐妹打招呼,花阪裕也伸手喚來店員田中真紀,讓她把水單遞給狗卷棘,溫聲說:“你看看想喝點什麼。”他想起少年的年紀不大,側著身子建議道,“我們店的果汁賣得很好,或者像冰糖雪梨一類的飲品也不錯,對身體很好。”

太、太近了——

狗卷棘坐在花阪裕也旁邊,身體僵硬,因此錯過了他話裡的深意。

田中真紀站在一旁,認出了坐在老板身旁的少年是這段時間的常客,忍不住笑道:“裕也哥,人家可能不需要你介紹哦,是我們店裡的老客人啦。”

花阪裕也一歪頭:“咦?是嗎?”

“是呀,這位小先生基本上天天都會來呢。”田中真紀笑道。

也不怪花阪裕也沒有印象,他眼睛不好,在店裡的時候多半都在讀書,加上狗卷棘又不喜歡和彆人搭話,每次來了就安安靜靜地點一杯坐在角落。

自然沒有交集。

“原來是這樣。”花阪裕也笑了一下,再次說,“我們真是有緣。”

不是緣分。

狗卷在心裡回答,是那天分開後,他看見他進了這家咖啡書店,又聽彆人說這家書店的老板是個盲人,才一直來的。

他點了一杯冰糖雪梨,把水單還給田中真紀。

“裕也哥呢,喝點什麼?”田中真紀問。

“一杯美式,不加冰。”花阪裕也回答,摸了摸臉,“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晚了,今天的臉好像有點腫。”

田中真紀:“............”

田中真紀:“裕也哥,你這都叫臉腫的話,彆人可怎麼辦啊?”

狗卷棘讚同地點頭。

花阪裕也笑笑,沒有回答。

很快,花阪彌加也和小姐妹們打完了招呼回來,等她正式落座,花阪裕也才開口:“不好意思,一直沒有做自我介紹。我是花阪裕也,這是我妹妹,花阪彌加。今天真的多謝你的幫助,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請提出來,我們兄妹一定儘力滿足。”

話說得既禮貌又客氣。

狗卷棘聽完覺得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怎麼說,立馬摸出手機打字。打完以後才想起花阪裕也看不見,話隻能靠彆人轉

述。

狗卷手指一頓,不想連自己的名字都讓彆人跟他說。

他點開一個語音軟件。

下一刻,機械的聲音響起:“你們好,初次見麵,我是狗卷棘。”

關於詛咒和咒術師,花阪裕也知道的東西比花阪彌加要多很多。他知道咒術界有兩所專門供咒術師學習的學校,一所在京都,一所在東京。現公認的最強咒術師五條悟,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天才反轉術師家入硝子都在東京校區任職。

他還知道,這一屆的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年級裡一共有四個學生,特級咒術師乙骨猶太,禪院家的禪院真希,東京高專校長製作的咒骸熊貓以及——

準一級咒術師,咒言師狗卷棘。

咒言師啊......花阪裕也想起咒言師的特性,明白了他為什麼一直隻說些奇怪的單詞。

他好整以暇地叩了叩桌麵,突然開口:“應該不是初次見麵吧,狗卷君?”

狗卷棘:“!!!”

“咦,難不成哥哥和狗卷君以前見過嗎?”花阪彌加問。經曆了兄長失明後,她已經習慣了對彆人展現出來的“不同”不追問,很自覺地接受了狗卷的設定。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花阪裕也說,“半個月前應該和狗卷君見過一次,可能狗卷君忘記了吧。”

沒有忘記。狗卷在心裡飛快地否認。

他隻是——

沒有想到花阪裕也還記得。

半個月前。

狗卷見囤貨的潤喉藥用得差不多了,打算出門去藥妝店再買一點,結果付錢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帶錢包。隻能把藥放回原位,回學校拿了錢包再來買。

然後剛踏出一步,陰霾已久的天空就落下了瓢潑大雨。

狗卷棘:“............”

狗卷棘當機立斷收回了腿,摸著淋濕了的褲腿在藥妝店屋簷下等雨停。

“哎,那個男孩子還站在門口嗎?”

“是啊,半個多小時了吧,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