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翠:“彆著急,是不是嗓子還太乾,說不了話?丫頭,再去盛碗水。”
小女孩接過林澗珀手裡的碗,又“蹬蹬蹬”地跑出去盛了一碗水進來,林澗珀乾完了第二碗水,腹稿也已經打好了。
林澗珀:“謝謝大姐,謝謝小侄女。我叫琥珀,本來在家裡睡覺,再一醒過來就在山裡,後麵迷迷糊糊好像聽見又兩個人搭救了我,大姐認知他們嗎?我想跟他們道個謝。”
徐山翠:“那是我婆婆,和我小叔。”
隨後徐山翠又衝著門外喊道:“娘,那姑娘醒了!”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進來,她也是穿了長袖的深藍色上衣,黑褲子,隻是衣服比徐山翠的更破舊一些,不過洗得很乾淨。
山翠的婆婆撿起床邊的抹布擦了擦手說,對林澗珀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喲,昨天天黑也沒仔細看,這姑娘長得還挺俊哪。”
林澗珀靦腆一笑。
山翠婆婆:“姑娘你叫啥,打哪來啊?”
林澗珀:“我叫琥珀,我是津市人。不知道怎麼來的,一醒過來就在山上了,多虧了您和大哥救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名字不能講出來,但是津市卻可以說。
徐山翠看著她婆婆:“津市離咱這可還遠著哪,她彆再真的被碰到拐子了吧?”
山翠婆婆:“我就說是,鐵柱那混娃子,還不讓我管她呢。”
看起來徐山翠和她婆婆都對她自稱琥珀沒有什麼異議,也沒有追問她姓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時代的民風淳樸,對於她的說辭,這兩個人好像都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山翠婆婆又對林澗珀說:“咱這是……,離津市還遠得很。不過到……坐車半天就到了,鎮子上每周五都有一趟去……的車,今天是星期二,你要是不嫌棄,先在我家住3天,等到周五我們把你送到鎮上去坐車,帶你去……的公安,讓他們幫你回家。”
林澗珀隻看見山翠婆婆的嘴在動,應該是說了幾個地名,可是她什麼也沒聽到,就像什麼音頻打了無聲碼似的,隻單獨屏蔽了這個地名,後麵的話還是繼續可以聽到。
林澗珀明明是可以說津市的,她們婆媳倆人說津市,她也能聽到,可是為什麼不許她聽到彆的地名?
對於山翠婆婆的建議她隻能同意,而且去公安的話,也是目前她能接觸到最安全的保護自我的途徑,到時候去了怎麼說,可以再慢慢斟酌,如果實在想不到,就假裝失憶。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但看他們的穿著,和牆上的那五個字,除了“席”和“歲”都打了高斯模糊的剩下三個是什麼,以及高斯模糊那張照片是誰,她隱約都有了猜測。
突然穿到另一個時代,目前的狀況,比她原本想象的要好很多,她發自真心的感激山翠婆婆替她做的安排。
林澗珀想了想,覺得這個時代的禮儀可能是這樣的,她現在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感覺下床有點困難,於是她起身跪在床上給山翠婆婆磕了個頭:“謝謝您救我。”
山翠婆婆趕緊扶了她一把,又怕自己的手把林澗珀的白色睡衣蹭臟,馬上又把手訕訕地放下了:“哎哎哎,可行不得這樣的大禮!會折我壽的!你不用過意不去,就當我這老婆子,是在給我兩個姑娘積福吧。”
徐山翠也說:“咱們相遇一場是緣分,彆說這些見外話了。”又跟她婆婆說道:“娘,她應該沒啥事了,我該去上課了,您看著點丫頭。”
山翠婆婆:“行,你放心吧。”
徐山翠出門了。
林澗珀問山翠婆婆:“嬸兒,我怎麼稱呼您啊?”
山翠婆婆:“我叫大名叫李燕,跟你一般大的小輩都叫我燕嬸子,要不你也叫我燕嬸子吧。你多大了,結婚了嗎,有孩子嗎?”
林澗珀:想不到換個年代也能遇到催婚三連問。
之前她還小,父母親戚相聚最多問她也沒有男朋友,都是網上看到彆人天天吐槽被催婚催得頭大。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是結婚都早?
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林澗珀決定真真假假的編一下。
林澗珀:“我今年22了,在津市的紡織廠上班,結婚了,有個3歲的女兒。”
燕嬸子:“你看著顯小啊,我以為你就十五、六歲呢。這些殺千刀的拐子,連孩兒他娘都拐!”
正說著,門外有人喊了聲“娘”,燕嬸子把丫頭招呼過來陪著林澗珀,自己出去了。
丫頭看著有五、六歲的樣子,已經痩得脫相了,顯得她的眼睛大得嚇人,她穿一身整體軍綠色的長袖長褲,但仔細看看,就發現這身衣服是用不同的綠色布料拚湊縫製的,像是從好幾件舊衣服上拆下能用的部分,再重新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