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位輸了,也各出一隊人,替五景釀找酒好了。”
這算是什麼賭注?
穆繼宗和婁康都沒想到,但過想想不過一隊人的事,說不定到時候五景釀已經找到酒了,更沒他們什麼事了。
不過,穆繼宗和婁康難得想到了一起:
這個五景釀怎麼可能排進前二十八名呢?能再往前進三名,排進三十五名都難!
兩人嗬嗬笑,都道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三人又說了兩句,就各自分開了,左迅看了一眼兩人的後背,翻身上了馬。
大槐樹下,還在審問那小孩和狗,圍觀的人一會議論紛紛,一會轟轟大笑,那崔家的小丫頭拿著一根棒子,舞得風生水起。
左迅叫了小廝一聲,“扳指收好。”
小廝連忙道是,“您還真要把扳指送給那兩位老板?”
“送?”左迅哼笑一聲,“要送也是給五景釀送一份大禮。”
小廝問,“您這麼照看五景釀,他們倒不知親自來謝謝您呢!”
“不用。”左迅拍了一下馬,馬兒走動了起來。
“隻要五景釀能讓我舒坦,再送他十隊人都無所謂。”
說著,催著馬兒走遠了。
*
且說元和黃的婁老板回了下榻的院落之後,又把今日同穆繼宗和左迅的不期而遇回想了一遍,叫了身邊的管事過來,“這兩日,西風液和秀春酒進項如何?”
雖然第二次排名還要兩三日才能公布,但是像元和黃這樣的贏家中的候選,必然會派人在各大商鋪門口記著酒水銷售的情況,這便能記下來個**不離十。
管事回道:“咱們家四平八穩,西風液前兩日有些下滑,秀春酒漲了不少,不過這兩日,西風液似是又上來了,秀春酒便沒能占著太多好處。”
婁康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這麼說,他們兩家這是在對著乾呢!”
“可不是嗎?”管事笑道,“自從西風液開始記名字,這兩家好似鬥起來了!”
婁康哈哈大笑,“鬥起來好!”笑著又疑惑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們家的酒為何不見漲?”
這是個問題了,現在收榆木錢收最多的三家就是他們這三家,那兩家鬥法,元和黃確實該得利才是,卻還是那平平穩穩的樣。
管事猶豫了一下。
“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婁康瞪了眼。
管事連忙道:“咱們家其實......有點跌,不過不明顯。”
婁康哪裡還能聽得什麼明不明顯,隻一個“跌”字就讓他想叫“爹”了!
“怎麼回事!莫不是被他兩家波及了?!左家記名之後,穆家做了什麼?!”
管事並不是很確定,“咱們打探到消息,說是穆家往儀真縣的幾個鄉紳家去了人,說了什麼不知道,但是那些鄉紳陸陸續續收回了不少榆木錢,約束族人不許亂花,尤其不許隨便記名給西風液。”
婁康捋了兩把胡子,“敲打?”
管事點點頭,“像是這麼回事。”
“那左家呢?怎麼扳回這一局的?!”
“左家做的很明顯,把縣城裡的閒幫都叫了過去,讓閒幫幫著官府一道保城內安泰。”
“吼!我說今日穆繼宗看那左家小兒的眼神格外淩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咱們家呢?怎麼會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