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玲本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穆氏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崔稚告訴她,這些都不是外人,他們絕不會把穆氏的事情傳出去。
眼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蘇玲曉得時間關鍵,不及坐下,就把前前後後說了。
“......我家太太和萬姑娘是一樣的,都是被那沈攀騙得,太太從前再不是那樣的人,她隻是沒有主心骨而已!可現在,沈攀和穆家聯手禍害太太,太太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看著她就這麼萬劫不複呀!”
蘇玲說著,握住了崔稚的手,“崔姑娘,我曉得你有辦法,你也都知道那沈攀的惡行,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家太太,我求你了!我蘇玲給你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話音未落,人已經跪在了地上,頭砰地一下磕在了崔稚身前。
崔稚不曉得是被沈攀的惡行氣到,還是被蘇玲的忠心感動,一時紅了眼眶。
穆氏人雖然糊塗,但她有這般好的奴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好!”崔稚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伸手去扶了蘇玲,“蘇姑娘快快起來,這沈攀多行不義,今日咱們再不能饒他!”
蘇玲眼淚都落了下來。
崔稚回頭看到了魏銘,魏大人朝她頷首,她心中大定,扶起蘇玲往院裡的桌前來坐,“這事不能倉皇出手,還得商議一個方法!”
在場眾人聽了蘇玲這一番話,無不曉得沈攀是什麼人,當下都攥緊了手,繃緊了臉,萬音搖搖晃晃了幾息,臉色煞白。連墨寶都從桌下鑽出來,中氣十足“汪汪”兩聲。
眾人坐定,魏銘先開了口。
“沈攀現下送了穆氏前往沈家彆院。現在還是邀酒大會其間,揚州酒會的人和請來的客人以及沈萬裡,都住在沈家彆院裡,沈橫敢在彆院裡做這等事嗎?”
他這麼一問,蘇玲有些急,“我聽得千真萬確,穆繼宗和劉氏確實說我家太太去了沈家彆院!”
崔稚趕忙安撫了她,“魏生不是質疑你,他的意思是,沈橫會不會帶著穆氏去彆的地方?”
她說著,看了魏銘一眼,魏銘眼中有欣慰一閃而過,“正是如此。”
他道:“沈橫極有可能不敢在沈家彆院行這等事,有可能臨時變化地方。”
“那他能帶著我家太太去哪?!”
魏銘琢磨道:“約莫會去一個沈橫自己的地方。沈橫有什麼常去的地方?”
眾人哪裡曉得沈橫的情形,蘇玲是儀真本地人,她想了又想,“我隻聽說沈橫在城西有個山莊,叫......想不起來了!”
蘇玲又急了起來,崔稚也犯難了一時,不了解沈橫的情況怎麼抓人?
正此時,一個聲音開了口。
“可是環燕山莊?城西八裡外平丘山下的那個?”
話一出,蘇玲立時叫了聲“是”,“就是那環燕山莊!”
眾人紛紛向說話的人看去,崔稚不禁笑了起來,“我的全哥,你可真是小靈通!到了人家儀真,都能掌握如此全麵的消息!”
段萬全謙虛地笑笑,眾人皆佩服,栗老板更是道:“我就說萬全是個寶!”
眾人不由都笑了一聲,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穆氏和沈攀的事情,魏銘立時道:“沈橫會不會去環燕山莊尚不可知,沈家彆院那裡,最好派人去盯著。”
栗老板偷偷招了崔稚和魏銘到身邊來。
兩人見他有話要說,都去了,栗老板小聲道:“你們兩個,真要管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