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樣的說法?!這是什麼道士?!”
羅氏第一個提出來質疑,魏大友也問魏銘,“是不是騙人的?”
魏銘道,“那老道說了,是要同我們一起找人的,若是找不到,自然拿他試問。”魏銘說完,看向眾人,“那老道說事不宜遲,必得三日之內出錢辦事。”
他看著魏大友一家人的臉色:魏金兩口子都是皺眉,魏銀一雙眼睛滴溜溜轉,魏大友伸了手指頭,似在盤算什麼,羅氏下巴抖了一抖,她問魏銘,“這能找到小鶯嗎?那老道說沒說小鶯怎麼樣了?”
還記得問一下小鶯如何了魏銘道,“老道說她受了重傷,所以須得儘快找回來醫治。”
“受重傷定是姓呂的畜生打得!挨千刀的!”羅氏咬牙切齒地罵了兩聲,突然同魏銘道,“一貫錢實在是太多了,不若你借我們一貫,回頭尋回小鶯,再還給你!反正你有錢!”
這話一出,魏金和魏銀都是點頭,魏大友也看了過來,魏銘就知道必有人說這樣的話,他道,“那老道說了,必得父母親兄身上出的錢才行。”
魏大友一家人臉色都難看起來,魏銀嘀咕,“這是什麼說法?!”
魏銘再不同他們一家人多說,“三日後我再過來。”
他說完就走了,沒理會魏大友還要留他的意圖。他前腳出了院子,院子裡就鬨了起來。
“三天!上哪弄一貫錢去!這不是難為人嗎?!”魏銀跺了腳,顯得很煩躁,“小鶯也是,怎地不回家來!還讓咱們去找!”
魏金讓他彆吵,“小鶯受了重傷,怎麼回來?咱們做哥哥的,自然要去接她!”
他這麼一說,魏銀直接貼了過來,“那大哥,你把這一貫錢出了吧!”
魏銀這麼乾脆,可把魏金說的臉都僵了,姚氏更是苦了臉,捂住了肚子,魏金讓姚氏回屋歇著去,定定看了魏銀一眼,叫了羅氏,“娘,咱們家還有這一貫錢吧!”
羅氏不吭聲,看了他又看了魏銀,魏銀一下跳了起來,“我的婚事已經拖後了,現在還要動我娶媳婦的錢?!”
“閉嘴!”魏大友一下喝停了魏銀,“你娶媳婦的錢,不是呂家給的?不是小鶯換來的?!”
魏銀噎了一下,“那、那咱們找呂家要?”
這話出口,就被羅氏照頭打了一巴掌,“呂家巴不得小鶯死,你還給他們家要錢?!”
呂少爺的耳朵都掉了一半,呂家人沒殺了小鶯就不錯了,魏銀氣餒,魏金歎氣,“都怪小鶯不懂事。”
“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先把小鶯找回來要緊!不就是一貫錢嗎?!”
羅氏這麼一說,心下一疼,一貫錢,雖然魏家現在也拿得出來,但是魏銀的親事恐怕就難辦了!
一邊是娶媳婦,一邊是找閨女,這一貫錢直到最後一日,羅氏在終於拿了出來。
魏銘看著,點頭道好,帶了魏大友一家人往南邊去,走了兩個多時辰,到了一間破廟,果真有個老道在裡間念經,魏大友一家人把老道團團圍住,問了一遍,老道也不煩,說閨女肯定能找到,還道,“心誠則靈,你們一家是疼閨女的,三清祖師會瞧見的!”
他說完就帶了眾人去尋,一邊找路,一邊拿了羅氏帶來的錢卜算,到了晚間,宿在農家,卻把魏銘喊了過去。
羅氏見這老道單單叫了魏銘,心裡哪能踏實,這便叫上了魏銀,輕手輕腳地跑去老道屋簷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