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從沒有想過會在這裡遇見孟中亭的妻子。
她以為大家出身的女子,尤其年長孟中亭三歲的女子,應該更加持重,可她今天見到楚芸芬的時候,沒想到見到一位靈動又不失沉穩的姑娘。
楚芸芬瞧出了崔稚的姑娘身份,朝她眨巴眨巴眼,崔稚會意一笑,孟中亭顯得有點懵,楚芸芬在衣袖下扯了扯他,“六爺,方才解元問你題答得如何呢?”
他被這一拉,才回過神想起在跟魏銘說話,魏銘說“考完不提也罷”,“這些日還都在京城吧!改日再聚。”
孟中亭連連道好,跟魏銘崔稚點了頭,楚芸芬也同崔稚輕聲道回見,兩人便離去了。
魏銘轉頭看了一眼崔稚,四處掃了一眼見沒人注意,抓過她的手捏了一下,“追著人家看什麼?”
這話和這一捏有些質問的意味,崔稚一下醒過神來,她轉頭見魏銘正等著她解釋,連忙道,“這不就是看看哪位六奶奶嗎?說起來,我倒覺得楚家姑娘比我想象的,要不一樣很多!”
前世,孟中亭並沒有娶到楚芸芬,魏銘說他娶了其父同僚的女兒,女家家世尋常,在孟家倒台之時,並沒有出上什麼力。而今生,孟中亭在提前中舉又一些陰差陽錯的原因後,娶到了楚門女。
魏銘見崔稚還盯著楚芸芬的背影看,拉了她走人,“行了,彆看了。”
就算她看的是孟中亭的妻子,魏銘也覺得不好受。兩人上了馬車回了住處,門一關,崔稚就瑟縮了,“魏大人,你不累嗎?你先歇著,我也回去換身衣裳哈!”
魏銘就盯著她瞧,崔稚舉手投降,她道,“我知道我來晚了,不過我們發現一件事,所以耽擱了一下,這件事還得魏大人你來參謀參謀!”
“什麼事?”魏銘沒什麼好氣,見她怕兮兮的,便示意她坐下說話。
“煙草,我們發現了煙草進宮了!”崔稚連忙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魏銘,“......可惜不知道煙草究竟到了誰手中,又做了什麼作用?”她問魏銘,“你知道嗎?難道皇帝他老人家還吸煙呢?”
“不是。”魏銘搖了搖頭,“宮裡沒有人吸煙草,因為明令禁止。”
“啊?”崔稚這下蒙圈了,一個明令禁止的東西竟然還是流進了宮中,“進宮門,侍衛不會查嗎?”
“會查,而且官員一律不許帶煙草進宮。”魏銘沉思了起來,默不作聲地。
崔稚也很奇怪,她思來想去,覺得洪二爺不至於騙他們,而且現在左迅搶了大量的煙田,這些煙田裡就有出產上等煙的部分,洪二爺特地囑咐要另外看守,看來此事確有其事,但是宮裡不能進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如果魏銘不知道,那麼隻能另在宮中安排人查了。
崔稚想著,魏銘抬了抬頭,“這事不要輕舉妄動,咱們隻當留心便是,眼下剛剛進京,萬事穩重為妙。”
他說話嚴肅起來,崔稚跟著他提了提心,不想魏大人再一出口,崔稚白白提心吊膽了一番,他道:“咱們還是先說一說,你爽約遲到一事吧!”
天呢!有完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