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自安一下就笑了,笑得很悲涼,“你覺得他敢嗎?!”
......
不管孟月程敢不敢,鄔自安都去試了。
孟月程自上而下地看著他,一臉厭棄,“你想把我也拖下水嗎?”
果然是這個答案,鄔自安看著孟月程轉身離開的身影,身上一陣一陣發涼,他叫孟月程,“那我琪兒該當如何?!還請孟兄指點一二!”
孟月程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鄔自安一眼,“舍了吧,還有......鄔陶氏,她也跑不了的。”
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鄔自安三魂丟了兩個半,鄔陶氏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沒成,她哭著撲到鄔自安身上,“老爺,你不能不管琪兒啊,那是我們的長子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了!”
鄔自安定定看著她,“你可知道孟月程如何說?”
“如何說?!”
鄔自安的臉說不出的難看,“他說,你也跑不了。”
話音一落,鄔陶氏差點倒在地上,“我怎麼......他說這話什麼意思!?他一點都不管了嗎?!他憑什麼?!他憑什麼不管?!”
鄔自安皺著眉看著她,“孟月程憑什麼要管,就算是姻親,他也沒有這個必要,況且他自己的處境......”
“不對!”鄔陶氏一下打斷了鄔自安的話,“孟月程必須管!這些年,我前前後後給他送了多少錢?!他就給你弄了個四品官,他以為就能糊弄我?!想都彆想!他必須管!”
鄔自安愣在當場,“你說什麼?送錢?”
鄔陶氏一下就哭了出來,“老爺,為了你能在京城安穩做官,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給孟月程送錢啊!從最開始的二三百兩,到現在每年都給他上千兩銀子呀!”
“難怪......難怪他一直對我甚是照看......”鄔自安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他一直以為自己貫通恒通是因為他做事踏實安穩,孟月程看重他也是因為他穩重肯乾,沒想到......
“老爺!我給他這麼多錢,這種時候他怎麼能袖手旁觀?!他吃了我的彆想吐出來完事?!”
鄔自安一揮袖,“什麼吃了你的吐出來?你給他錢,他幫我做官安穩,已經算還了!”
可鄔陶氏不依,“這算什麼還?!他是大理寺卿,讓他放我兒子出來!”
鄔自安卻搖頭,“不可能的!你忘了彭家的事了嗎?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太子親自盯著,孟月程不敢也不能!”
鄔陶氏後退兩步,“那怎麼辦?那怎麼辦?!我的琪兒怎麼辦?!”她說著,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我去找張盼波!”
鄔自安訝然,“張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