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同一個梅,隻有驗一驗才知道。
梅老爺這邊的人這次給了個準信,說是明晚要接手這一批煙草。
洪二爺的煙草,梅老爺要的是最好的,驗貨接貨也都親自來,雖然沒明說是進到紫禁城裡,但是誰能想不到這樣的精細操作,煙草是給何人所用呢?
左迅和魏銘崔稚這邊,有三個目的,一,弄清楚煙草出手之後的去向,二,弄清楚梅老爺和梅九爺是不是一個人,三,他是誰的人。
但這實在有點難,總不能伸著腦袋去問人家,查戶口,把你家的事都說了吧!
左迅這邊安排了不少人手,但是他的人都是從福建帶過來的人,若是跟蹤進京,諸多不便,所以支會了崔稚。崔稚這邊有商隊的人在京畿出入,就方便很多了,更有魏銘在京為官,知道輕重。
三人細細安排了交易結束跟蹤的人手,便乘著月色去到了宛平,和洪二爺的人彙合。左迅準備裝扮一番,跟這洪二爺的人進行交易,魏銘也提出了跟過去,崔稚驚訝,“要是擦槍走火了怎麼辦?”
魏銘朝她頷首,“所以你不要去了。”
崔稚啞口無言,要勸他算了,又不能到那認出來梅老爺是誰,大家都沒有見過梅九爺,而在外做隱秘事的人,主子一般不會讓在外露臉。
可魏銘卻道,“興許我能識得,也不一定。”
崔稚登時不說話了,左迅沒什麼異議,隻是給了魏銘一把刀,見魏銘抽刀收刀動作流暢自然,笑了起來,“狀元郎真不是一般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衛所出身的狀元。”
衛所出身的文人舞刀弄槍不奇怪,一般文人哪裡見過這些東西呢?
魏銘也不解釋,給了崔稚幾個安慰的眼神,便換了尋常衣裳,跟著左迅走了。
待到魏銘回來,崔稚快步跑去迎接,卻見魏銘神色有些奇怪,左小爺卻隱隱有些興奮。
“怎麼了?!”
“進屋說話。”
左迅當先告訴崔稚,那梅老爺做事十分謹慎,見到了人甚至問了左迅和魏銘看似生麵孔,幸而洪二爺的人反應快,說他們來回行走不便,總要補充新人,幸而左迅和魏銘都是年歲不大,也就蒙混了過去。
接下裡那梅老爺就開始親自驗貨,讓手下的人把煙草點燃,泡水,甚是磨成粉末來驗,這批煙草自然沒問題,梅老爺很滿意,歎了一句,“還是這邊省心。”
左迅一下就抓住了這句話。他事前就支會過洪二爺的人,可以跟梅老爺淺淺地交流兩句,洪二爺的人當下接了左迅的眼色,便小心地問那梅老爺,“剛過了中秋,您便忙起來了?”
梅老爺約莫是鬆了口氣的緣故,聞言隻是看了洪二爺的人一眼,說,“事來則忙,事去則閒。”說著,想起了這次交易多次爽約的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這次確實有些煩事追在身後,耽誤你們交差了吧!”
洪二爺的人連道無妨,那梅老爺招呼了身邊的人,在這次的交易裡多加了銀錢。
洪二爺的人感激不儘,那梅老爺也不想再多言,帶著煙草走了。
左迅卻聽得興奮不已。
“他道煩心事追在身後,什麼煩心事?是不是我那些手下追他追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