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整理床鋪,我把懷中的“卵”放到了地上,結果在我走開的時候“卵”倒了下來,在地板上“骨碌”轉了兩圈。
……
是在表達不滿嗎?說真的有點難理解。
在整理好床鋪之後,我把“卵”抱上了床,放在我的身邊,或許是一路上的確很累了,我睡的很沉,第二天甚至起的有些晚。
醒來的時候“卵”安靜的待在我昨天擺放著她的地方,雖然看起來是這個樣子,但是總覺得好像微妙地往靠近我的地方挪動了幾寸。
起床之後像往常一樣先去晨練,然後做了早飯,把夜魔們留在小屋裡陪著她,我帶著變成普通狼狗大小的艾力歐出了門,去村子裡問小屋出租或者出售的情況。
村長接待了我。
我告訴村長,我是一個帶著寵物四處流浪的作家,但是地圖弄丟了,所以迷路了很久,昨天一直找不到住宿的地方結果路過村子發現了這個空著的小屋,借住了一晚,今天早上起來一看發現村子風景不錯,而且很安靜,很適合創作,所以打算多住一段時間,不過作家囊中羞澀拿不出多少錢,不知道租金能不能算便宜點。
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他聽我說完之後搖了搖頭:“那小屋原本是個怪癖老頭一個人住著的,後來他說要去城裡看重孫,打算把房子租了或者賣了換點錢去城裡花,不過那老頭去城裡的路上摔了一跤,把自己摔死啦,那牌子杵在那也沒換,現在你要租、要買這錢也沒人給,你就自己住著吧,住多久都行。”
“這怎麼可以呢?”我這麼說著,硬是塞了點錢給村長,算是住宿費。
村長推辭不過,在我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籃野菜,讓我如果有什麼缺的就和他說,我接過野菜,謝過了他。
於是我就在這個村子裡暫時住了下來。
村子裡的人都很淳樸,有的人聽說我是作家,便會拿著信紙來讓我代寫書信,順便會給我帶些吃的和日用品。村裡的孩子也很喜歡來我這裡玩,我允許他們在小屋裡探險,尤其是地下室和後花園,
但是唯獨臥室不可以去,為了防止我不在的時候他們偷偷溜進去,我特意設立了結節。
庫洛變成的“卵”,明明是一個橢圓形的很像蛋的樣子,但是偶爾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會在房間裡滾來滾去。
尤其是如果家裡有女孩子來玩的話,等我送走她們,打開臥室門的時候會發現她從床上滾到了床邊;或者有的時候好好的把她擺在床上,一覺睡醒的時候她滾進了我的懷裡;我和她交流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沒有回應,但是如果提到今天想做點點心或者蛋糕做下午茶的時候,她會從床上“骨碌”滾下來;十分令人費解,但是又有些可愛。
她的夜魔有一隻非常勤勞,會幫我打掃家裡的衛生;另外一隻則大多數時候保持著鳥的形態,每天都會出去飛一圈;而艾力歐則表現的非常普通,它甚至能陪村裡的孩子玩傳接球,甚至之前有個孩子去森林裡玩不小心落水,還是它救回來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它們和它們的主人一樣,某些時候讓人難以理解。
原本打算暫住幾個月的我,因為“卵”遲遲沒有動靜所以不知不覺在村子裡住了一年,這段時間內,“卵”除了稍微變大一些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在我以為這樣的情況會繼續持續下去的時候,在某一天醒來的時候,“卵”發出了輕微“哢擦哢擦”的聲音。
我坐起身看向身邊的“卵”,發現外殼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裂痕,很快,裂痕變得越來越大,然後我看著少女宛如破殼的雛鳥一般從“卵”中探出身子,她的皮膚在晨曦的陽光下白得有些透明,紅色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披在肩頭因為她的動作輕微晃動著,一雙翡翠一般的眼睛在最初的時候還有些迷茫懵懂,但是在見到我之後立刻亮了起來。
“阿德裡安。”
我有多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聽到她叫我的名字,我才驚覺時間已經久到聽到她的聲音都略感陌生的程度了。
“阿德裡安。”她微笑著向我伸出手臂,攀住我的肩膀。
直到她完全脫離“卵”的外殼我才意識到不知為何她全身赤|裸,而且和之前還幼小的身體不同,現在的她完全已經是少女的模樣,身段婀娜,我知道現在不應該看向她,因為這是極為失禮的行為,但是我無法挪開眼神。
她抱住我,柔軟的身體貼到我的身上,我被動地伸手摟住她的腰,指尖觸到她的發絲和發絲下光滑的皮膚,我不敢用力。
“庫洛?”我試探著叫了她的名字。
“嗯,我在,不過現在叫人家黛博拉嘛,”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蹭了蹭,“太好了,好高興啊,醒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阿德裡安,沒有比這更讓我高興的事了。”她的聲音比記憶中更成熟一點,少了些女孩子特有的高音調,但是她撒嬌的時候依舊是原來的口氣,隻聽得她似乎帶上了些許委屈的意思,“所以,阿德裡安不給人家一個早安吻嗎?”
我低頭看著緊貼著我的少女,她像過去一樣,揚起頭看我,而明明過去可愛而帶著狡黠的撒嬌,現在看起來卻帶了更多的嫵媚和誘惑。
我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即便現在完全不該是這麼做的時候,我仍然被她蠱惑,低下頭,親吻她玫瑰色的雙唇:“早安,黛博拉。”
“早安,阿德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