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 144 章(1 / 2)

康拉德穿衣服的動作頓了頓,不過他很快就套上了衣服,並且沒有回答黛博拉的問話:“你衝進來應該不是想說這個吧。”

“你身上哪裡來的這麼多傷?”黛博拉也沒指望康拉德問了就答,於是追問了一句:他身上的傷看著蹊蹺,而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夢。

夢中的“黛博拉”和反叛軍的首領格裡格列在一起,她說了什麼來著的?對了,她說了,她“可憐”康拉德,因為“他做了彆人的刀”,卻“一句話都不敢說”,而且“黛博拉”還說了,“他的父親和哥哥一直在虐待他”。

的確這身傷如果是侯爵和侯爵長子留在次子身上的話還是可以說的過去的,符合邏輯,但是具體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呢?黛博拉和康拉德現在的相處和關係,她並不能像夢中的“黛博拉”那樣察覺到摩爾家族中這些微妙的問題。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至於下這種狠手吧?而且說真的,這樣的傷口,恢複期的時候要怎麼瞞過彆人啊?

摩爾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在“黛博拉”的死裡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為什麼一個逆後宮戀愛有這麼多秘密。

“這和你沒關係。”康拉德這一次頭也沒抬。

正還在想著康拉德和摩爾家的事情的黛博拉聽到這句話有點吃驚地看向他:這算什麼意思?算她多管閒事?但是又轉念一想,她的確沒什麼資格問他這種非常私人的問題,雖說兩人是訂婚的關係,但是她一直致力於退婚,也不能以未婚妻的身份去強迫他回答;要說是朋友,也算不上吧?她提問的時候,也沒抱有多大關心的成分在裡麵,疑惑的部分更多一些,被這麼懟回來也是無可厚非。

“也是,”這麼想的黛博拉,也這麼說的,“我是沒什麼資格對著你問東問西的。”

說完之後黛博拉有些後悔,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是心裡想是一回事,說出口之後這話聽上去有些詰問康拉德似得尖酸刻薄,其效果大概和一個盲人對其他人說“對反正我是個瞎子也不用看字”這種一樣。意識到這一點的她泄氣似地歎了口氣:“當我剛才那句話沒說,我沒有……”

黛博拉的話沒有說完,被康拉德打斷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什麼?”黛博拉看向康拉德的時候,他也看向了她。

康拉德臉上難得地帶上了些許類似於受傷的神色,不過那隻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這些……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知道,也不必費神。”

適當地和人保持距離給人留下自己的空間是成年人的社交中非常基礎的,黛博拉一向覺得自己做的很好,哪怕對著阿德裡安,她也能做到“適可而止”,不如說,如果發現阿德裡安有什麼不想說的事,她可以很耐心地等,不過這是建立在對於“如果時機成熟他對我不會有所保留”的信任。

但是在康拉德表示拒絕的時候,黛博拉的第一反應基本都是“逼上去”。

在短暫地反省之後,黛博拉“嗯”了一聲,沒有在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行吧,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本來找你也不是想問這個,我想說的是:為什麼話要說一半?剛才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總和我有關係了吧。”

康拉德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沒什麼,你對陌生男人的防備心太低了,如果你自己沒有意識到的話也不是什麼大事。”

活了二十七加十五年的黛博拉,頭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防備心低,再說陌生男人能對她做什麼?有什麼壞主意的話她要製服他們也很簡單。

嗯?黛博拉突然意識到,康拉德這是在擔心自己?

“還有其他問題嗎?沒有的話,差不多可以出發了。”在兩人這麼一來一去的時間裡,康拉德衣服已經換完了。

黛博拉應了一聲“我去換雙鞋”,回房換了一雙更方便走路的鞋之後,她下樓,康拉德已經在大廳等她了。

馬場在王都薩法裡北邊的城郊,康拉德和黛博拉兩人是租了城裡的短途馬車過來的。下了馬車黛博拉才發現,馬場裡來買馬的人還不少,這對她來說有些新奇。

和阿德裡安旅途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的確買過兩匹馬,不過並不是在正規馬場買的,拉貨物和馬車的馬,和作為坐騎的馬品種和質量似乎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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