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呢?”黛博拉緊咬不放。
酒保看上去有些不耐煩了:“老板的事,我也不知道。”
“那最近沒有給路·考斯特的信件嗎?你們這裡是由誰來代收信件的?是你還是另有其人?”黛博拉可沒這麼好打發,“因為在我要來之前,他的朋友特意給他寫了信告知他這件事。”在正式出發回紅寶石之國前,阿德裡安給安德烈和克勞迪亞寫了信告訴他們,而他們則給路了寫了信通知他,黛博拉和阿德裡安會前去拜訪他。
“我說了,我並不認識你說的人,”酒保重申,這次的語氣裡帶了一些慍怒,“沒有叫路·考斯特的人,我們也並不會代收信件。”
黛博拉打開手裡的信,指著最後落款留下的地址:“原來如此,真的很抱歉,那請問這個地址是不是你們這裡?還是說我找錯了地方。”
酒保依然沒有看向黛博拉手上的信:“請回吧,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無論怎麼說這個酒保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好歹妝模作樣看一眼呢?黛博拉皺起眉,也是這個時候她發現,原本坐在桌子邊喝酒的三個人站了起來,向她這裡靠了過來,而吧台另外兩個坐著的人也站了起來。
他們應該不會是想要動手吧?黛博拉因為不想過於引人注目,所以她並沒有裝備自己的武器,看起來可能就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在死纏爛打找人吧,她現在開始認真思考:要不直接把整個酒館當煙花點了?看看底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密室之類的。
“是有客人嗎?”就在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從後廚傳來一個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若草色頭發的青年從後廚走了出來。
黛博拉一眼就認出了已經成年的格裡格列·弗農,他和黛博拉之前見到時候的樣子成熟了許多,個子也高了,人也變健壯了,也變得更像夢中“黛博拉”見到他時候的樣子,他的腰間鬆垮垮地掛著一把中等長度的匕首,臉上帶著姑且還能說是友好的笑容,其他人在見到他之後沒有再向黛博拉近逼,而是站在原地,停了下來。
誰是這裡的首領,一目了然。
“這個姑娘想找一個叫路·考斯特,我告訴她這裡沒這個人,但是她不肯走。”酒保轉頭看向格裡格列。
“沒事,威廉,我來和她說吧。”格裡格列走上前,拍了拍酒保的肩膀。
啊,不會吧,黛博拉感覺死去的記憶在攻擊自己。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早上,走在去往墓園的石子路上:在那裡她和格裡格列遇到了一個名叫安娜的姑娘,她向格裡格列打招呼,說“威廉哥”現在不在。
威廉這個名字還挺常見的,說真的,雖然挺常見,但是應該不會這麼巧合吧?黛博拉索性坐到了吧台邊的椅子上,拿手擱在吧台上撐著頭,看向格裡格列:“弗農哥,這位就是安娜說的威廉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