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後會注意的。”康拉德似乎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和黛博拉糾纏,他轉移了話題,“你怎麼到訓練場來了。”
“待會有劍術實踐課。”黛博拉如實說道。
“哦。”康拉德點了點頭,然後他向場地邊上等著要和他切磋的男生做了個手勢,把佩劍收了起來,“劍術實踐課啊,那我們待會見。”康拉德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啊?”黛博拉沒理解康拉德這句“待會見”是什麼意思。
不過在課程開始的時候,她知道了,劍術實踐課是不分年級的,因為上這門課的人並不多,所以是全年級學生都放在一起了,黛博拉在這裡不光見到了康拉德還見到了克利夫蘭,不過有些意外的是竟然沒有見到費德裡科,順便一提,上劍術實踐課的女生並不多,除了黛博拉以外,還有她的室友綺麗,之外還有大概不到二十個女生,其中一大半都是一年級的。
非常有一種“因為是一年級好奇所以來上課,結果被摧殘一年之後第二年再也不要來了”的那種氛圍。
為學生們上課的是一位年紀大約在三十七、八的騎士,能看得出來非常有經驗,說話很風趣,態度也很溫和——僅限於說話的時候,當學生們的手裡舉起劍的時候,這位騎士搖身一變,變成了魔鬼。
“誰讓你這麼拿劍的?這把劍很重嗎?劍術課不是過家家,如果覺得這樣就辛苦的話建議馬上現在就回去繡花!”這是這位騎士對一位糾正了三次握劍姿勢還是錯誤的一年級女生吼出來的話,一點也沒有留麵子,小姑娘眼圈一下子就紅了,然後開始抽抽噎噎。騎士一看小姑娘這樣,臉更黑了,“要哭就離開場地哭,這裡不是讓你流眼淚的地方。”
一聽騎士這麼說,小姑娘“哐”地一聲把劍扔在地上轉身就跑了。騎士把地上的劍撿了起來,這時候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甚至能很溫和地轉向其他學生:“有覺得自己可能受不了的現在就可以走了,揮劍並不是一件隨便玩玩的事。”
剩下的女學生裡,一年級的全跑完了,隻剩下一個女生沒有走。這樣子在場剩下的女生包括黛博拉在內,不到十個人。
“去年也是這樣的嗎?”黛博拉去年沒有來上課,但是總覺得高年級女同學這麼少總是有原因的,所以她小聲問了身邊去年就上了劍術實踐課的綺麗。
綺麗點了點頭:“老師很嚴厲,對男生和女生一視同仁,如果我不是因為從小跟著哥哥們學劍有些基礎,我可能也會被罵哭。”
黛博拉深以為然,學習劍術辛不辛苦、能不能堅持下來先不說,女孩子一般都比較嬌嫩點,聽不得自己被凶,尤其這學校裡大小都是個千金小姐,不用哄得估計是很難教,不如先趕走。
在一些揮劍練習和熱身之後,老師把所有學生分成了兩人、兩人、一共四人一個小隊,進行切磋對抗,黛博拉和三個完全不認識的學生一隊;綺麗在另外一隊;然後康拉德和克利夫蘭兩個人是隊友。
規則是車輪淘汰賽,一對一切磋,然後贏的留下,輸的退場。在黛博拉看來和打擂台賽的感覺差不多,每個隊伍每個選手隻能上場一次,所以如何安排隊伍順序也很重要。
“你們當中還有很多還是新手,對抗隻是為了讓你們找到實戰的感覺,不用太操之過急,觀看彆人的切磋也是一種學習的方式,”老師略微提高了聲音說道,“每個隊伍,基本都有一位剛上手的新人,所以不要覺得不公平,好了,現在和你們的隊友商量一下上場順序,第一個迎戰的隊伍是上次的第一名,剩下的挑戰順序由抽簽決定!
”
黛博拉對於上場循序沒什麼想法,所以對隊友表示她完全同意他們的所有安排,而隊友們在一番激烈討論之後決定把作為“新手”的黛博拉放到最後一個,這樣不至於讓黛博拉第一個退場讓她太受打擊,作為前輩的幾人切磋都贏不了的對手,最為“新手”會輸也很正常,黛博拉都要為隊友的體貼感動了。
雖然她既不是“新手”,心靈也沒有那麼脆弱,不過既然隊友這麼貼心,黛博拉表示自己也會努力“不拖後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