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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裕試圖解釋:“大姐,我沒...”
“你忘了你怎麼求我去提親的!好不容易娶回來人家家的掌上明珠,你就這麼發你的少爺脾氣!你當你在哪呢,你當你在鼎翠..”
叔裕一驚,裴蔓也立刻收聲,轉過頭來攬著阿芙,撩開她的頭發,把被蓋住的臉蛋露出來:“阿芙,你彆同這混蛋一般見識,阿姐幫你對付他!”
恰好離融冬院也不遠,一行人三兩步就進了阿芙的屋子。
裴蔓把阿芙按進右手邊的椅子,自己坐在左手邊,叔裕倒委委屈屈坐在了下邊。
阿芙坐得心不安,幾次起身想把叔裕讓上來,都被裴蔓製止了。
“我問你,你就看著王熙這樣對你夫人?”裴蔓盯著叔裕。
叔裕低著頭:“嫂嫂說得是我們兩個,我..”
“什麼你們兩個!你彆給我裝糊塗,你說,人家家裡好不容易生養的女兒,如今出落得這麼如花似玉的,嫁給了你這個紈絝子弟,你,你也不護著人家,你就讓妯娌這麼欺負她?”
叔裕不敢吭聲。
“王熙和桓羨都是跟咱們家沾親帶故的,就阿芙是個外人,她就仗著你一個,你可倒好,該出頭的時候跟個悶葫蘆一樣,就知道對著她發脾氣,要你有什麼用?”
裴蔓罵得酣暢淋漓,字字珠璣,說得阿芙酸楚直往上泛。
是啊,隻有她一個外人。要不是婆母慈善,她該受多少委屈呢?
“當年你說你要娶她,我隻當你是真心的喜歡人家姑娘,阿姐豁去老臉也給你求了來,你當咱們裴家勢大,人家就巴不得把女兒送進來受你的氣?你看看,你看看!”
裴蔓拉起阿芙的手,在叔裕眼前晃晃:“你看這樣的人品外貌,嫁去哪一家裡,人家不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你可倒好,這院子裡還放著兩個通房,自己在外頭也不閒著,回家就這樣欺負人家!裴叔裕,你自己看看你乾的是不是人事?”
叔裕臉上掛不住了,尤其大姐姐又點出他去鼎翠閣尋歡的事,他隻怕給阿芙知道了去,更與他生分了,老老實實哀求道:“大姐姐,我自然是愛重阿芙的,隻是嫂嫂她不容易,我...”
裴蔓比他們哥幾個要大出近十歲,平日裡便是長嫂如母,這會怒道:“你嫂嫂是不容易,跟阿芙有什麼關係?!你大哥哥在的時候,什麼時候讓你嫂嫂受過這樣的委屈?你自己看看,同你大哥哥比,你是個人不是?還整日的,以為能替了他似的..”
這話說得就重了,叔裕鐵打的男兒,眼眶一下就紅了,倔強地咬著牙,低下頭去。
阿芙原本心裡還有幾分快慰,這一下子竟然狠狠絞痛了一下。
不及思索,她就跪在了裴蔓膝前:“大姐姐,大姐姐,夫君待我是極好的,阿芙心裡知道,可他是個粗人,心直口快的,說阿芙幾句不是,阿芙是認的。夫妻一場,誰能天天相敬如賓呢?”
她又往跟前湊了湊,哀道:“何況阿芙確是性子跳脫,嫂嫂時有教導也是有的,夫君已是十分體貼了。雖然不得親眼目睹大哥哥的舉國聞名的儒將風采,可是想來,從善解人意的阿娘和大姐姐,還有夫君這樣重情重義的弟弟身上,裴大哥哥的風采也可窺一斑了。”
這一番話說得裴蔓也是眼眶泛紅,叔裕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裴蔓把她扶起來:“好妹妹,你坐下。”
把阿芙扶到座位上,裴蔓抹了把眼淚:“你夫君的確是個好心的。隻是這呆子..要你多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