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姑娘得休息了(2 / 2)

芙蓉春暖 枕頭 5294 字 7個月前

他坐在浴桶裡,阿芙軟綿綿地攤在他懷裡,比自己坐在浴桶裡還舒服,渾身酸痛,也懶得動,聽憑他折騰。

癢了,便半夢半醒地輕輕推開他的手,下意識地躲他。

叔裕就笑,阿芙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唇角便也帶上了一抹笑意。

第二日醒來已不知道什麼時辰,阿芙揉揉眼,發現自己已被套上一件雪白中衣,舒舒服服裹在被窩裡。

她伸出藕臂舒展舒展,一側頭發現叔裕坐在床邊上半笑不笑地看著她,倒把阿芙嚇了一跳,嗬欠都沒打完就被嚇了回去。

“夫君怎得不去忙?在這看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阿芙撐著身子起來,長發垂落,露出半痕雪肩。

叔裕姿勢沒變,視線跟著她的臉挪動,一直盯著她不放,盯得阿芙心裡毛毛的。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阿芙臉上是有汙物麼?”

叔裕嗤笑一聲,看起來竟有幾分猙獰。

阿芙的心一滯。

叔裕伸出一隻手,將她的中衣向上拽了拽,給她整理停當,然後不緊不慢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明亮的冬日陽光瞬間鋪滿正屋的地麵。

兩個披頭散發的熟悉身影被粗暴地推.進來,麵向阿芙跪在正堂上,周和背著手站在一側,低著頭不看阿芙和叔裕。

阿芙勉力睜大眼,可是淚水早已湧滿了眼眶,她想下床,可是渾身都軟了,竟就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到底是東窗事發了。

隨著她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淚水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到錦被上,隨即消失不見。

叔裕冷笑:“你哭什麼?”

阿芙牙關顫抖地厲害,說不出話來,憋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夫君這是....”

叔裕笑道:“夫妻兩年多,咱們就不說場麵話兒了吧?”

阿芙咬唇,咬到唇色慘白才開口,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抖個不停:“.....她們兩個,原....原不相關....”

叔裕聽清了,笑道:“我自然不會責罰她們。隻是,”他將阿芙的胳膊打下來,“撬開她們的嘴,多少費了些功夫。”

阿芙把淚水擦掉,看到婉婉和櫻櫻的衣衫上都透著斑斑血痕,心裡是抖心抖肺地痛,痛得頭蒙蒙的,卻也知道不能同叔裕硬來,畢竟原本也是自己的錯兒在先。

她硬撐著身子跪起來,慢慢往榻下挪。

叔裕盯著她的裸足,因為慌張沒有套進睡鞋裡,碰到冰冰涼的青磚地板,縮了下,又無可奈何地踩下去。

阿芙跪倒在他身前,整個人隻穿了層薄薄的單衣,又冷又怕,抖如篩糠:“....夫君...是阿芙的錯,求夫君....”

阿芙傻了,她也不知能求些什麼。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櫻櫻婉婉,兩人俱是一臉淚痕,嘴被布條堵住,不能做聲。

叔裕心頭也一陣陣發寒。

他多麼希望阿芙連哭帶罵地說周和昨晚查出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多麼希望阿芙會說,她從不曾與穆晉珩有過婚約,不曾與他一同長大,更不曾在婚後還與他私會....

元娘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眼看到阿芙單薄的身影跪在那,一下子仿佛衰老了十歲,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櫻櫻婉婉一人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把周和都嚇了一跳;然後慌慌張張得撲到阿芙身邊,一邊給叔裕磕頭一邊道:“二爺,老奴拿性命起誓,我們姑娘與旁人絕無牽扯,不過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姑娘重情義,割舍不開...”

“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本就對姑娘百依百順,這些年那兩個小蹄子大了,更是隻知道跟著我們姑娘胡鬨!二爺,”元娘膝行過去,拽住叔裕的袍角,苦苦求道,“求二爺看在我們姑娘嫁過來無處不儘心的份上,讓這件事過去吧,二爺...”

她哭號許久,叔裕一直盯著阿芙,看阿芙隻知道在一邊垂淚,心頭一惱,抬腳便將元娘踢了出去。

這一腳踢在元娘胃上,元娘當即嘔出一口血暈了過去,阿芙一聲淒厲的哭號就喊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抱起元娘,急得直抖:“元娘!元娘!快叫府醫呀!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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