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這樣,如果要總結一下我在庇爾波因特的旅行的話,我可以將其簡單概括為吃喝玩樂、砂金是個好人、拉帝奧教授簡直無敵了,以及我變強了——但是我沒有變禿。”
霧青將自己在庇爾波因特的經曆挑挑揀揀,以說重點的形式告訴了星他們。
至於告訴星什麼請砂金去遊戲裡放鬆了一晚上之類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算到了下輩子都不可能。
當然,和拉帝奧教授在實驗室中怎樣針對一個功能說上半個小時都沒慫這樣的事情倒是可以多說說的。
“那可是真理醫生啊,你們不覺得我很勇嗎?”
星:“我可是和毀滅星神、存護星神都對視過的女人。”
三月七:“我可是被封印在六相冰中過的女人。”
她們倆驕傲得很:“我們不覺得。”
相比之下,倒是前持明龍尊丹恒,或許是看在了同為仙舟人的份上,點了點頭,給霧青找回了點兒麵子。
霧青感動極了,甚至聲音都往上拔高了一點:“謝謝丹恒!”
丹恒:“……倒是也不用這樣激動。”
星並不在乎霧青是不是個很勇的女人,她更關心的反倒是妙妙。
“所以說,現在妙妙被你接回來了,它還習慣家裡的生活嗎?”
她和霧青在這一點上觀念一致:妙妙在神策府中的生活絕對是比在霧青家中富貴的。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妙妙習慣不了這回歸平淡的生活……
“要是真的習慣不了,你把它送來列車上也行啊。”
星:“不管是姬子姐還是楊叔,又或者是我們仨中的任何一個,都會好好照顧它的。”
嗯……頂多就是帕姆因為貓掉毛的問題多嘮叨幾句嘛。
霧青:“你這算盤倒是打得挺好的哈?不好意思,如果哪天妙妙成了不孝子,傷透了我這個老母親的心,我也隻會把它出給將軍。”
星:“嘁。”
霧青將睡在自己腳下,並不知道沙發上的阿媽剛剛正和朋友說了兩句關於它歸屬的話的妙妙抱起來放到膝蓋上:“說起來,我從庇爾波因特回來的那天其實已經很晚了,所以我去接妙妙的時候,神策府裡麵已經隻剩下將軍了誒。”
她輕輕歎了口氣,整個人都隨著這一聲歎氣顯得放鬆了些,目光斜斜向上,對著天花板的一棱,回憶起了幾天前的場景:“將軍真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活該他當仙舟白月光萬人迷。”
景元是真的很好啊,明明那天都到淩晨一點多了,哪怕是長樂天的店鋪都收了幾個,走在廣場上的夜貓子也回去了大半,不管是青鏃小姐還是彥卿都不在神策府中了,景元自己也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他那會兒看起來是有些疲倦有些困了,但還是在霧青敲門進來後同她聊了會兒天。
說了些最近這段時間妙妙在神策府中的待遇,說它好像
重了二兩,希望這隻是因為神策府中的稱和霧青家中的稱有些小小的誤差。
“我好羨慕,”霧青低頭看向懷裡的妙妙,“將軍說他每天都會把妙妙帶回家。”
這應該是仙舟上頭一隻被將軍帶回家去的活物吧……哦,那些團雀們除外。
這福氣給她多好……好吧,她也不一定敢接這樣的福氣。
她輕輕揪了一下妙妙的尾巴:“命真好啊你。”
丹恒:“將軍為人確實很好。”
不管是他夢中的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景元這好性子的受益者。
星歎了口氣:“但願在幻朧的事情過後,他能多休息一段時間吧,之前又是星核又是建木,又是藥王密傳又是絕滅大君的,確實辛苦將軍了。”
三月七:“但不是說巡獵必然會對毀滅發起複仇嗎?我感覺他就算想要休息也休息不了多久。”
感覺仙舟上還會發生好多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每一樁每一件都重要極了,非得經過將軍的手不可。
隻是,不管是彥卿還是符玄都還有的是成長空間,景元何時才能退休……這可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
不過,雖然對過去這段時間景元所遇到的事情有所了解的人都會忍不住對這位上了年齡的將軍生出幾分憐惜,但人生天地間,每個人都有的是自己要發愁的事情。
比如霧青,她片刻之後就開始發愁——在這款《精靈世界:王者歸來》發售之後,她又要弄點什麼遊戲呢?
如果直接做《王者歸來》的續集,那好像有點兒太早了。
玩家們一直看著同一個世界中的風景,肯定會審美疲勞。
這似乎有些不利於工作室接下來的發展。
況且,霧青自己也不喜歡長時間盯著同一個世界觀、同一個遊戲類型製作,她自己都會審美疲勞。
或許可以將先前在星際和平公司安排的那張超大的床上產生的瑪麗蘇勇闖無限流世界的靈感提出來?
可是除了這個點之外,她也沒想出什麼很好的無限流、或者是規則類怪談的靈感。
這種勉強有了一點靈感,但是靈感又不足以支撐起一整個有意思的遊戲的感覺……好煩。
霧青發出一聲哀嚎,轉身撲在沙發上——最近工作室放假,放假期間沒人特彆主動地回到這邊來說自己要工作,所以她這會兒的動作就算被彆人看到會有些丟臉也沒關係,反正沒人看到。
像是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骨頭一樣趴在豆袋沙發上片刻後,霧青決定擺爛。
想不出來那就不想,總之還是先給自己找點樂子快活起來吧。
自從獲得了那副麵具之後,霧青就開始覺得快樂這個概念好像已經變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
當她開心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是勁,念頭通達,一切舒暢;而當她感覺不爽的時候,那種全身都提不起勁的感覺就會變得格外明顯——雖然在沒有踏上命途之前其實也是這樣,但毫
無疑問,歡愉的命途將這種情況加倍放大了。
這命途在給了她更強的力量的同時,其實也帶來了一些麻煩……霧青歎氣,隨後想:導致這種情況的最主要原因,大概還是她本人不夠樂子人吧?如果用比較酒館的話來說的話,那她本人的歡愉美學就是通過遊戲給更多的人帶去快樂,這種歡愉並不局限在她本身,甚至,她自己還會因為做遊戲的時候卡住思路而無能狂怒呢。
或許她可以考慮改變一下心態,把自己從一個玩梗人變成一個真正的樂子人。
但她暫時還扔不掉那些道德底線。
唉。
再說吧。
霧青掏出手機,點開星網。
她好久都沒有去桂乃芬的直播間裡看看了,之前一直都好忙的,進了直播間也就是打賞兩下,稍微看兩眼就又要回去工作/做彆的事情,現在嘛……可以補補。
畢竟小桂子在直播間裡總是很沙雕的,看看直播也能給她帶來歡樂。
直播間短暫地加載了一秒,然後黑了下去。
霧青:?
要不是一旁的彈幕還在以她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往上刷新著,她或許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壓根就沒有打開直播間而是將手機鎖屏了。
霧青點開直播間下方的介紹欄,入眼的第一個tag就是“鬼怪出沒”,緊跟著下麵一行的預警則是“不滿兩百歲不要看”。
霧青:“……”
笑死,這主播自己還沒有兩百歲呢。
她準備點開那些彈幕,從彈幕裡麵找找前情提要,正在慢慢往上翻呢,突然,黑漆漆的屏幕中撞出了桂乃芬的臉。
平日裡氣色很好的小桂子這會兒看著臉色蒼白的很,就連嘴唇和紅色的頭發都蒙上了一層灰色,她小聲說話,聲音裡甚至摻上了七分氣聲:“家人們……小桂子現在正在、正在羅浮上最恐怖的靈異聖地綏園……”【1】
她一邊說,一邊將直播鏡頭轉了個角度,讓直播間的觀眾們能夠看到她背後——
昏暗的環境,除了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光芒之外就沒有任何旁的打光,觀眾們能夠看到的就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仿佛是一些道旁的青竹,以及比較早些年間羅浮上曾經流行過的園林建築風格。
桂乃芬還在求著點讚關注轉發好壯膽——哪怕她現在已經是個百萬粉絲的博主,在羅浮這人才濟濟的地方也能算是個t1.5的主播——從她身後,又冒出來了個腦袋,當即讓彈幕發出了一連串無聲的尖叫。
嗯,好在,很快他們就借著光認出:這個從小桂子身後鑽出來的少女是她的好朋友,先前也是經常在直播間內出境的。
霧青也鬆了口氣。
她先前完全沒想到,桂乃芬竟然會膽子那麼大的跑去綏園直播。
要知道,綏園一直都是仙舟上知名的靈異聖地,是仙舟大人們專門用來止小孩夜啼的法寶,霧青曾經多次聽來丹鼎司打針的小孩被父母威脅說“哭?再哭就把你扔到綏園去”。
甚至一些中二仙舟人在畢業的時候還會去綏園探險,其中一些好像並沒能全頭全尾地回來。
反正霧青自己是從來都沒有生出過去探險的作死想法的。
這裡麵可能是真的有什麼臟東西。
霧青先前還有些擔心桂乃芬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不過現在看到她身邊的素裳……嗯,素裳身為雲騎軍,雖然是個新兵蛋子但應該也還不至於不能打。
霧青將自己在踏上命途之前的水平套用到了素裳身上,然後安心了不少。
畢竟,和她這個隻能用小弩當武器的人不一樣,素裳手中的軒轅劍真的是一把非常牛逼的武器,她光是上手接觸就能感覺到這東西的厲害。
就算真的有什麼鬼怪,用軒轅劍對付應該……也不是問題?
——“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霧青:“……”
丟人,朋友們,真的丟人。
雖然她知道自己倘若處於那個陰森森的環境當中,表現出來的未必能比素裳和桂乃芬好上多少,但是做為一個現在正盤腿坐在溫暖舒適的家裡,懷中還靠著一隻熱乎乎的大貓的“鍵盤黨”,這句丟人她一定要說。
“嗚嗚嗚……我死的好慘啊……”
“臥槽什麼鬼東西!”
——在陰森森的、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直播間的屏幕也像是信號不好似的閃爍起來,霧青隻隱約看見一點青綠森森的火焰,其中似乎有一張不懷好意的、露出尖銳牙齒的臉。
她臥槽一聲,下意識地用上了她最近這段時間天天鍛煉、如今已經練習得非常熟練、能夠做到隨心念一動即出的光矢就這樣紮在了屏幕上。
下一秒,工作室內爆發出一聲比剛才看到屏幕中的怪東西更淒厲上幾十倍、幾百倍的尖叫。
“我的手機——————”
*
“所以……青寶你現在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你想要讓小桂子賠你的手機?”
星原本還在想自己隻是收到了桂乃芬的消息,怎麼會在桂乃芬身邊看到霧青——她心裡甚至飄過了一句“我的寶啊怎麼仙舟上哪裡都有你”。
霧青將這個又一次發生了變換的昵稱忽略過去,隨後非常認真地搖頭:“不哦,我沒有讓小桂子賠我手機的意思,我隻是想讓她,做為罪魁禍首,陪我去挑個新手機。”
畢竟把手機屏幕弄成了蜘蛛網的人是她。
……一定是因為她還沒有習慣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的緣故!
桂乃芬:“如果我陪你去挑手機,你會陪我一起去綏園再看看嗎?”
她雙手合十,一副“我求求你了,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給你跪下”的表情。
先前,在星剛來的時候,她已經對兩人說過自己在綏園中遇到了十王司的人,雖然被趕出了綏園,但她非常確信綏園中肯定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判斷。
星:“你和素裳,是隻
有兩個人不敢動身嗎?”
桂乃芬滿臉複雜:“裳裳之前還說要保護我呢,進了綏園之後到底是誰保護誰……總之,她先前被嚇壞了,現在還在醫館裡麵坐著呢,能去的就隻剩下我了。我思來想去,覺得我能搖來的人裡麵也就你們倆特彆能打,而且也沒那麼怕鬼了。”
霧青心說那可不是嗎,她倒是不怕鬼,就怕迎麵來個誰,然後被她像是粉碎手機一樣給粉碎了。
霧青:“行吧,反正我暫時也沒什麼事,說不定綏園裡還能獲得點遊戲靈感。”
星看她都答應下來了,也就跟著點點頭:“行啊,我沒問題。”
*
綏園明明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但是園中的綠竹仍然生長得很好,倘若不是此處始終無法撥雲見日,光線昏暗得像是夜中最深沉的時刻,想來這裡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去處。
嗯……也是,這裡畢竟曾經是一位狐人富商花了老價錢弄的風景園林,也曾經盛極一時呢。
霧青跟在桂乃芬和星身後。
和一心想著能弄到什麼大新聞的桂乃芬、以及看見罐子就砸、看見怪就打,一副雖然此山不是我開,此樹不是我栽,但是我從此路過去,從此這裡無山也無樹的掃蕩模樣的星不同,霧青在進入綏園之後,就開始細致地觀察起這裡的環境。
如果想要做一款恐怖遊戲,那麼場景氛圍當然很重要。
霧青並不喜歡那種純粹靠著堆疊血漿、骨骼之類的東西塑造出的恐怖氣氛。
仙舟人,永遠都對那種看起來挺正常,但就是鬼氣森森的環境有著最大的偏好。
她想要觀察出,在這個曾經一切正常的綏園中,到底多出了哪些元素,使得這樣一個曾經的風景名勝變成了知名靈異場所,甚至能夠讓素裳心驚膽戰。
就目前的觀察來看……至少路邊擺放著的那幾個發出幽幽綠光的燈在這件事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霧青雖然不懂為什麼要在這麼陰森的地方放置這種顏色的燈,而不是放幾個蹦迪專用的七彩閃爍燈來破壞氣氛,但總之……
好用,抄了。
她掏出新手機,在已經完成了備份、現在看起來和舊手機並無區彆的備忘錄上新開一篇,記錄下這個收獲,並在一旁將自己的七彩蹦迪燈的靈感一並記錄了下來。
像她這種遊戲製作人,哪怕是在搞恐怖遊戲,也會留出足夠多的空間給整活的——不整活那還是她嗎?
霧青甚至用手機拍了兩張道旁石碑的照片。
這種現成的素材,不拍照豈不是可惜了?
她低頭將幾張照片挑選著保存下來,又將左左右右的道路亭台都拍了照片記錄下來,再抬頭往前一看,準備跟上星和桂乃芬的腳步時,卻發現,前頭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已經沒有了這兩個人的背影。
霧青環顧四周。
她記得原本的道路似乎不長這樣——至少,原本她腳下的路是有些崎嶇不平的山石堆砌而成的。
似乎是空間已
經覺察到她發現了異樣(),它乾脆開始不演了。
一叢一叢的翠竹從霧青四周的空中竄生出來?[((),她甚至能夠聽到分明的簇簇竹節拔高聲。
這些密密的竹子如同屏障一樣,將她整個圍在了裡麵。
這裡是幻境?
還是說,其實在她們走進綏園的時候,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就都是虛假的?
她看到自己麵前的空間像是水麵一樣發生了波動,隨後從波動中出現了一麵有些昏黃的黃銅鏡子。
按照傳統劇情,她現在應該去站在鏡子麵前。
但是這鏡子就差把“老子有鬼”這幾個字寫在鏡麵上了,況且鏡子本身在恐怖故事中也往往是很重要的道具。
霧青保持著和鏡麵三米的距離,看向鏡子裡麵。
黃銅的鏡子就像是它在博物館中的同類一樣,昏昏暗暗,表麵甚至有些圓形的刮花,在這個距離下,她隻能看到鏡中模模糊糊的人影,甚至這個影子還和身後的那些翠竹混合在了一起。
在這個距離,霧青確實看不出什麼。
於是,她乾脆不再執著於這麵鏡子,而是開始繞著鏡子觀察它的四周。
嗯……都是竹子呢。
雖然這些竹子生長得非常茂密,一叢叢層層疊疊,甚至讓霧青完全無法通過竹竿之間的縫隙看到後麵有些什麼,但既然是竹子,那生長得再密也沒用。
霧青心念一動,原本的那三個技能中發射光矢的平a技能當場就被修改成了一把砍刀的模樣。
在經過幾天對於新能力的詳細嘗試後,現在的霧青已經確定:她修改平a技能並不需要能量,需要的隻是她輸入技能的效果、確定殺傷力,然後在根據段數、速度等因素確定會消耗多少能量。
而且,她也未必要在戰鬥中為自己臨時更換、設計技能。
雖然她一次性隻能選擇三個快速戰鬥的技能,消耗力量從少到多不等,但她其實是可以在技能槽裡麵存儲上好幾十種技能的。
需要用的時候,一鍵切換,就可以更新了。
真的是非常方便、非常符合她需要的能力。
霧青一度懷疑自己將來會不會研發出召喚係的能力,從此每到要戰鬥的時候就召喚出自己在遊戲中的主控角色,讓主控滴滴代打。
在快速切換出了把順手的刀——而且還不是偃月刀,而是一把用來砍竹子、木頭之類的東西特彆順手的刀後,霧青眼前凝聚出了一把非常真實、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這是剛剛由一團異能變成的刀。
笑死,一個和遊戲有關的異能,怎麼可能在設計微調的時候不加入砍樹相關的技能機製?真當她那麼多年的經營基建遊戲都是白玩的嗎?她的《精靈世界:王者歸來》開放遊戲難道是白做的嗎?
她隨便找了一處竹叢,然後在腦中快速地按起了平a。
平a的異能真的非常好用,霧青看著眼前這把有些像是斧子、又有點像是鐮刀,可以說是兼具了兩者優點的武器,看它自行揚起又自
() 行落下,將麵前的竹子砍斷,心想這玩意最大的好處就在於從此她不需要隨身攜帶武器,而且自己還不用動。
隻需要在腦中點平a——這算什麼運動?腦力運動?但是這玩意也挺機械的,大概算不得真正的腦力運動。
竹子幾根幾根地倒下,霧青卻悠閒得甚至想要找把椅子,給自己凝聚一根冰棍吃。
嗯……算了,冰棍就算了。
綏園中的風多少有些寒涼,還是喝熱巧克力吧。
但是這樣愜意的想法被四周環境的改變給打消了。
在那把專業對口的砍刀砍下了大概二十幾根竹子後,四周的環境就像是剛才銅鏡出現那樣,伴隨著一陣空間如水麵般的波動,徹底從一圈竹林變成了四麵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