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江大少也大概率在房間裡打遊戲。
沈拂輕手輕腳開門,打算下樓去把東西取上來。
然而一開門,幾個紙袋子便倒了進來。
想必是周特助提上來的?
沈拂分了兩趟才把袋子拎了進來。
她的房間裡有一個浴室,還有一個衣帽間,她帶來的衣服不多,現在衣帽間還是空蕩蕩的。
沈拂把袋子裡的衣服取出來,掛進衣帽間。
掛著掛著忽然覺得不對勁。
怎麼和白天買的那些不一樣了?
沈拂又去翻最後一個牛皮紙袋,發現玫紅色的雙肩書包也變成了一隻掛著粉色閃亮碎片的單肩包。
“……”
沈拂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但沈拂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周特助認為這樣
比較合適,又給她換了一下。
翌日,沈拂正式去上學。
她已經在餐桌邊坐著吃早餐了,江大少爺還在床上躺著沒從被窩裡爬出來,周特助去敲了好幾遍門,二樓的門才不耐煩地打開。
少年剛起床,冷白的俊臉上一臉厭世的表情,渾身散發著不爽。
周特助下樓,小聲對沈拂道:“他有起床氣,你趕緊吃,不要惹他。”
沈拂聽完,忙不迭加快了把包子往嘴裡塞的速度,想在江恕下來之前儘快吃完。
但她吃飯的速度顯然沒有江恕下樓的速度快。
少年腿長,幾步並作一步下了樓,去冰箱拿了瓶冰水,灌了一口,懶洋洋地坐到餐桌邊。
見對麵的小沈拂看著他,他支貽著下巴,懶洋洋道:“提前警告你,在學校彆說認識我,也彆說住在我家。”
要是說了,接下來三年她恐怕都不得安寧,巴結她的人有,但欺負她的人也會蜂擁而至。
說完,他打量了一眼沈拂今天穿的裙子。
是他昨天從貨架上取下來的。
江恕雖然不知道女生應該穿什麼,但按照學校那群女生的裝扮買,應該不會出錯。小姑娘穿起來,顯然比學校裡那一群都好看多了。
少年非常滿意。
沈拂看他一直盯著自己,還不準自己在學校說認識他,隻以為他嫌自己土。
沈拂點了點頭,塞包子的速度更快了。
門口兩輛車,送沈拂去上學的那輛中低檔位,較為低調,送江恕去上學的那輛則能有多拉風便多拉風,像極了他的性格。
沈拂先吃完,她坐上車時,江恕才慢吞吞地走到玄關處蹲下換鞋。
周特助和他說了什麼,少年不耐煩地答幾句,像還沒睡醒一樣,起身後,拎著書包上車,慵懶散淡。似乎感覺到視線,他掀起眼皮朝沈拂的車那邊看去。
沈拂趕緊收回了視線。
十月,錦城處於夏末秋初,已經開始有些落葉往下掉了。下過一場暴雨後,空氣清新,學校外的梧桐葉還沾著些許水珠。
沈拂第一天上學,不知道幾點上課,周特助按照平時叫江恕的時間叫她,以至於她起來得也有些遲。
她下車時,校門口的大門已經快關上了,有一臉嚴肅的教導主任在那裡查人數。
沈拂有些緊張,趕緊抱著書包朝學校飛奔過去。
在大門關上前一秒,她衝了進去。
教導主任記得她是前幾天過來辦過轉學手續的,算是個新生,便沒教訓,直接放行了。
沈拂前腳進去,江大少爺後腳頂著一張煩躁的臉拎著書包走了過來。
然後直接就被攔住了。
“又遲到,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你要遲到三百六十七天!”教導主任恨鐵不成鋼地數落他,拿出遲到記錄冊,道:“簽字!”
江恕遲到慣了,愛理不理的,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熟練地摘下書包。
教導主任看他倒提著書包,倒了半天,一支筆都沒倒出來。
“……”
江恕:“……”
昨晚打遊戲中途拿筆出來畫路線圖,好像隨手扔在一邊忘了丟進去了。
教導主任怒道:“上學你不帶筆?!”
江恕反問:“你有嗎?”
教導主任:“……”
江恕:“你做老師的都沒有我怎麼會有?”
“……”教導主任雖然一肚子火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這話。
江
恕看了要溜進去的沈拂一眼,道:“給我支筆。”
然而,他剛說完,就見沈拂目不斜視,與他擦肩而過,腳步不停地進了學校大門。
說了在學校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信念感非常的強。
江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