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美娜看的目瞪口呆,彆以為是個鬼都能飛天遁地,那壓根不可能,在陰間,小鬼們也得靠兩條腿走路,那些能飛簷走壁的都是身前就有這些技能,死了還能保留一部分。
美娜呐呐道“這個小女鬼是誰啊?”
旁邊有鬼接口,“你問花槐啊?她是這裡馬上就能成為鬼仙的大人啊,就是閻王大人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的。”
美娜雙眼發直,“那我剛才算是得罪她了嗎?她會不會不讓我投個好胎啊?”
旁鬼笑了,“那倒不至於,花槐大人不是那種小氣的,就是以後你還是躲著她的好。”
這邊廂,花槐和純玄在空中你逃我追,下麵的鬼仰頭看著,又認出的就道“喲,好久都沒看見花槐大人和純玄大人打架了,他們這是又吵起來了?”
純玄帶著花槐在天上遛,就是不願意和她交手,打了幾百上千年了,純玄就沒占過上風,花槐有天道庇佑,還有法則之力加持,和她打架那就是挨揍。
純玄又不傻,以前覺得對不起花槐,挨揍權當還債,可這還債的方法有很多,老挨揍這算怎麼回事,惹不起那就躲唄。
花槐追了半天,看見純玄一個勁跑,她是怒火熊熊,雙手甩出兩條妖藤,卷住純玄的腳就向地麵摜去。
純玄狼狽落地,頭也不回的往前跑,花槐雙手微抬,純玄麵前的路就翹了起來,繼續跑,就要跑天上去了,純玄無奈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花槐。
這一跑兩人都跑到奈河邊了。
花槐有些得意,“你跑啊,你再跑啊?”
純玄歎氣道“你不過是要打我一頓罷了,那現在我不還手,你打吧。”
花槐還是要臉的,人家一動不動讓她打,她這不是欺負弱小嗎,這個她才不乾。純玄要是和花槐嗆起來,花槐下手不帶猶豫的,可人家逆來順受的模樣,花槐就隻能自己憋著了。
奈河邊清風徐徐,當然從人的角度結合環境來看,叫陰風陣陣或許更貼切一些,盛開的各色彼岸花隨風搖曳,花槐忽然覺的灰心,和純玄糾纏不清有什麼意義,自己想要的永遠也沒了。
花槐撤了手,悶悶道“你回去辦你的入職宴去吧。”
說著轉身沿著奈何一步步走遠了,純玄心下一怔,忍不住跟上了花槐,幾千年了,花槐什麼脾氣他自然知道,越是知道,他越是內疚,原本早就能位列仙班的妖,因為他,滯留在地府上千年。
純玄跟著花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勸她,花槐的修行漸趨圓滿,早晚都是成仙的份,他這麼一個即將入職的小判官有什麼資格勸她呢。
兩人悶聲不響的沿著河岸走,前麵出現一座橋,比孟婆現在工作的那座橋看起來宏偉多了,橋麵寬闊,那個欄杆和路燈一看就十分富有現代氣息,這個詞還是外派鬼差們帶回來的新詞。
花槐順腳就上了橋,純玄跟著她,正在絞儘腦計想詞安慰她,所以也沒落下。
橋頭正在調試新奈河橋的鬼差正在下令,“噴灑孟婆湯,顏色弄得好看一些,做出那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這樣用戶體驗應該好一些。”
旁邊的鬼差道“吸了孟婆湯一過橋全忘了,哪來的用戶體驗。”
負責調度的鬼差眼一瞪,“凡事應當精益求精,任何細節都不應當放過!”
於是正當花槐和純玄走在奈河橋上時,一股粉色的霧氣襲來,把兩人包裹住。花槐抽抽鼻子,這位味道她熟悉,她還替孟婆熬過一段時間的湯,因為自己擅自更改原材料,她被孟婆列為不許再碰她鍋的鬼之一。
花槐奇怪道“這裡怎麼有孟婆湯的味道?”
純玄啊了一聲,忽然想到這裡是孟婆試驗新投胎關卡的地方,他麵色一變,伸手去拉花槐,他們這種鬼,隻要身上有代表地府工作者的令牌,或者不喝孟婆湯,那麼在奈河橋上來回走都沒事。
但要是既沒令牌,又喝了孟婆湯,那一過橋就等於是主動去投胎了,純玄匆忙從家裡出來,自然沒帶令牌,再說了他的判官令牌也得等入職以後閻王才給呢。
他伸手抓花槐,“快退回去!不要向前走!”
花槐不對純玄出手是忽然覺得心灰意冷,而不是和純玄沒了矛盾,眼看純玄伸手抓她,她能聽話才怪,反而後退了一步,看純玄的意思還是要抓她,於是花槐反手扣在純玄胳膊上,“退什麼退,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投放了孟婆湯接下去就是打開投胎的生門,在花槐和純玄推搡中,花槐身後的忽然出現一股吸力,原本花槐就在往後拉純玄,這股吸力就把兩人都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