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石老大趕著麅子來了,麅子不像羊,不那麼合群,不過石家兄弟有些能耐,麅子又是養殖的,沒那麼難搞,他還是把麅子都趕來了。
黃樹聯係的貨車也早就等著了,辦理好了一切手續,把麅子裝上車就能走了,黃樹把錢付清,看看石家兄弟沒精打采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說了一句“那我走了,以後有麅子想賣你們聯係我。”
石老二估計已經和石老大說了,再多錢也沒辦法讓小師弟提前出來,所以兄弟兩個一起萎了。
黃樹跳上貨車,從後視鏡裡看見石家兄弟淒風苦雨的臉,他都覺得不好意思,雖然這件事和他無關。
回到療養院,麅子先放圈裡養著。過了幾天菜譜上就有了麅子肉,還挺受歡迎的,老人們脾胃弱,隻能略微嘗一嘗,員工們可都是身體強壯的,就束家姐妹,她們幾個一頓就能吃掉四五頭呢。
花槐對烤麅子情有獨鐘,在啃麅子肉的時候她聽到了石老漢師徒四個的‘淒慘’遭遇。
花槐放下了麅子腿,聽的極為認真,然後問黃樹道“那你回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黃樹道“告訴你,你又能怎麼辦,難道去劫獄?”
妖精一般都不願和國家機構打交道。這件事都定了刑,黃樹覺得幫不上忙了。
花槐道“我乾嘛去劫獄,這個事本就不該歸普通人類管,要管也是林軒他們部門的事,隻要查清楚石家師徒幾個確實無辜,還能申請國家賠償的,那隻犀牛精也能受到相應的懲罰,這個世界總會有說理的地方,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豈能坐視不理。”
黃樹有點呆,“這也行?”
花槐道“當然行!”
於是花槐放下麅子腿,擦了擦油手,給林軒打電話,把黃樹講的大體說了一遍,然後道“這件事你們不能不管吧,受了冤枉不能不讓人伸冤吧。”
林軒一口答應下來,還邀請花槐去監督。
因為這件事黃樹知道頭尾,於是花槐帶著黃樹一起去了,半路上花槐還讓黃樹去打聽一下那個犀牛精的近況。他們比林軒跑的快,趕到石老漢家的時候林軒還沒來呢。
石老漢一看見花槐,眼睛就是一縮,他們雖然閉塞,不大知道外麵的事,但是卻能感受到花槐的強大。
石老漢以為花槐是來替黃樹找場子的,暗暗擺出架勢,哪知道黃樹一下子跳上前,拉著石老漢道,“老人家,你看我給你把誰找來了,這位是我們的宗主,一聽說你們師徒遇到的冤枉,就決定過來替你們伸冤,你看,我夠不夠意思,我們宗主是不是特彆古道熱腸!”
石老漢聽的昏頭昏腦,總算了解了中心思想,這兩位不是來找場子的,而是想來幫忙的。
石老漢趕緊把花槐和黃樹讓進門,然後大吼著讓兩個徒弟去弄飯菜,要豐盛的,今天招待貴客,上茶!
黃樹莫明覺得熟悉,然後石老二捧了三碗茶水上來,這茶水的顏色是棕紅色,黃樹對於在石老漢家喝東有點排斥,看見花槐毫無負擔的喝了,他也慢慢喝了一口。
沒想到這茶入口除了清香還有甘甜,他頓時氣結,這就是差距啊,他一來人家給碗迷藥,宗主一來,就真的有好茶好飯招待。
這頓飯還真是特彆豐盛,一大鍋的秘製麅子肉,還有噴香的野兔肉,烤黃羊,還有自釀的米酒,整隻燉雞。烹飪手法很樸實,就是一大盆一大盆的上。
石老漢還把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然後歎息道“遇上這事也是俺們倒黴,沒想到這妖還是什麼瀕危珍惜物種,俺們也沒辦法,原本想攢些錢把老三贖出來,後來,這後生仔說行不通,好歹沒把錢
糟蹋了,就是不敢去見老三啊,八年牢坐下來,這孩子就什麼都耽誤了。”
花槐一邊吃一邊聽,然後道“您老放心,隻要事情屬實,您的小徒弟很快就能放出來,國家還給賠償呢。”
石老漢連連搖手,“可不敢可不敢,隻要老三能出來就行啦!”
黃樹問石老大,“現在你能娶媳婦啦,高興不?”
石老大憨憨道“還是等老三出來再說吧。”
石老二在一邊道“師哥知道錢贖不出老三,就說把錢攢著,等老三出來給他娶媳婦,他就不娶了,說老三耽擱八年,出來沒錢肯定不好過,所以就留給他。”
黃樹道“現在不用啦,你師弟出來,國家還給賠償呢。”
石老大有些不信,把小師弟關進去的也是國家啊,怎麼就還能放出來還給賠償?反正小師弟一天不出來,他就不能動這錢。
吃到一半,林軒來了。
花槐介紹了一下,石家師徒聽到這位是國家乾部,激動的紛紛圍了上來,拉著林軒七嘴八舌的訴冤,黃樹和花槐就在一邊邊吃邊看。
好容易把石家幾個安撫下來,林軒也坐到了桌邊,石老漢拿煙袋鍋敲兩個徒弟,“乾部咋能吃喝剩下的,快去再整兩個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