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為止難得會勾唇:“我以為你隻是想睡一覺。”
陳寫心看著他眼睛,認真的說:“我對約.炮,一夜情,包養都沒有興趣,我隻談戀愛,正經的戀愛,以結婚為目的。”
兩個人平靜的對視。
陳寫心有些緊張。
她一方麵擔心自己不能給他上輩子想要愛,一方麵想要補償他。
她總是會想起那個雪夜,那晚是她得到人生的第一個影後獎,男人撐著傘站在車旁等她,送上挑選許久的禮物,溫和笑著祝賀她,他掩飾著忐忑,低聲的問她:“你說過,當上影後就跟我在一起的。”
她後來當然沒跟他在一起,她那時心裡隻想著證明自己,拚命要往上爬。
顧為止自然也沒氣,掩藏起失落,淡淡笑著說:“等你登頂的時候,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他緊緊看著她眼睛,害怕她給的答案是否定。
她那時說好。
他果然眼神很亮,低頭溫淡地牽起唇,明明被拒絕過那麼多次,可隻要她給點希望,他便能永無止儘的等下去,滿懷著虔誠的期待。
可她登頂的時候,生命也走到了儘頭。
臨死前,這個彆人眼中冷漠高傲的男人抱著病入膏肓的她再無往日冷靜,用儘所有醫療手段,最終也沒能留住她。
陳寫心記得,上輩子的顧為止也說過類似的話——“我不會愛上心裡有彆人的女人。”
可他還是愛上了,一輩子也沒等到她回眸看他一眼。
從前他總是淡笑著對她說:“心心,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第一眼就愛上你。”
所以陳寫心剛重生就選擇在他會去林硯劇組的時候鬨事,她想讓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愛林硯了,那麼他有沒有第一眼就愛上她呢?
沒有。
陳寫心有過失落,更多的是慶幸。
這個為她苦了一輩子的男人沒有愛她。
沒關係,因為她不值得。
思來想去,她還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想補償他,想給他比林硯更好的感情。
然而顧為止眼眸平靜淡漠,絲毫情緒的起伏也沒有,在陳寫心隱隱期待的目光中,無情甚至有些嘲弄的開口:“一個剛剛被林硯甩了的女人,憑什麼覺得我會要?”
陳寫心:“……”
媽的,他果然不是上輩子那個無條件寵她的人!
她盯著他了看很久,終究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可能。
罷了。
他不是他。
既然如此,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陳寫心收起所有期待,態度有了轉變,不冷不淡的說:“是我癡心妄想了,既然顧總對我沒興趣,我會收起這份心思好好工作,抱歉,打擾到你了。”
這次頭也沒回的離開。
他不是上輩子那個人,她期待的也隻是上輩子那個顧為止罷了,跟現在這個人沒關係。
顧為止看著陳寫心離開的背影,心裡突然產生一種怪異的失落和自責,仿佛失去了一個萬分重要的東西,整個人空落落的,頗有點魂不守舍。
想起她漂亮勾人的眉眼,風情萬種的笑容,男人突地蹙眉,神色冷峻的扯鬆領帶。
說什麼想跟他談戀愛。
她不就是想勾引他,然後利用他上位?這種低劣的美人計,他才不會上當!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