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身邊的宮女緊跟其後。
烏雅氏又開口，“皇後這是給多少人送了秘方？還要拿多少人做實驗？”
“你放肆！”柔音“騰”的一下站起來，她沒想到柳嬤嬤都這麼說了，烏雅氏還能把臟水潑到她身上來！
她身後的宮人們麵色不善的盯著烏雅氏，如果皇帝不在場的話，她們估計就要衝上來扇她嘴巴子了。
豈知烏雅氏仍然死不悔改，“皇後將我宮人全部調走，隻留兩個心腹伺候，不就是怕我說出實情嗎？對了，貴妃也沒有親生孩子，這麼多人你都送了，怎麼能遺漏貴妃呢？”
康熙終於怒上心頭，之前柳嬤嬤已經說了，如果用了那秘方來產子的話，要麼孩子夭折腹中生下來也是個死胎，要麼就是耗費母體精血來滋養胎兒，總之二者隻能活其中一個。
她這就是咒著表妹去死！
他大步走下來，一腳踹向烏雅氏，“梁九功，烏雅氏謀害皇嗣，賜鴆酒，拖下去立刻實施！”
烏雅氏計謀還未成，不甘心就這麼下去，她使勁抓著一邊的桌子腿，聲音淒厲，“皇上如果不信，審問一下皇後宮中的宮女就知道了！”
她怕被拖走，交代得飛快，“之前給奴婢送秘方的，就是坤寧宮的小宮女晚香！”
蘇晴沒想到她還真的能說出一個人來，詫異的眼神看向柔音，透著疑惑。
柔音終於知道烏雅氏的倚仗從何而來了，估計這宮女早就被烏雅氏收買，或者根本就是烏雅氏的人。
殿門口守著的幾個小宮女太監裡麵，此時哆哆嗦嗦站出來一個人，對著她們跪下叩首後，才強裝鎮定道，“烏雅、烏雅答應血口噴人，奴婢、奴婢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她應該就是晚香了，誰都看得出來此刻她有多慌張。
梁九功看到事情還有後續，他詢問的看向皇帝，得到一個眼神後，讓拖著烏雅氏的太監放輕了力度。
烏雅氏繼續道，“你不止給我送了，其他嬪妃那邊，也是你去送的秘方，皇上不信可以問問，她們收到秘方那日，應該也有人見過晚香的身影！”
宜嬪跟安嬪看向各自的大宮女，得到她們點頭示意之後，才回話，“皇上，確實如此。”
端嬪這時候想起什麼來，“皇上，今日早晨，嬪妾身邊的宮人也來報，說是收到了一個盒子，隻是嬪妾著急過來，倒是還沒有打開一看呢。”
她後邊的大宮女捧上一個盒子，打開一瞧，裡麵依舊是薄薄一張紙。
康熙語氣陰深問皇後，“皇後怎麼解釋？”
柔音：“臣妾不知，這宮女不是臣妾派去的，烏雅的胎也不是臣妾搞的鬼，臣妾也沒有讓人給她們送這等害人的方子。”
烏雅氏反駁，“皇上！皇後給奴婢的秘方，估計才是真正的秘方，不然奴婢怎麼能順利生下皇子！但是皇後給其他人送的卻是有瑕疵的藥方，皇後其心可誅啊！”
蘇晴看不下去了，“皇後收到藥方是在你懷孕之後，而且收到的時候本身就是有瑕疵的，這點本宮可以作證！”
“另外，本宮現在有些懷疑，當初敬嬪搜查永和宮的時候，沒有發現秘方，是不是就是被你給藏起來了？畢竟這麼一張紙，要藏起來，或者撕毀，真是太容易了。你藏起來之後，又讓人更改了秘方，才秘密轉送到皇後手裡。”
“不止如此，這宮女估計都是你的人，受了你的命，給其他人送去秘方，看來，你們烏雅氏一族在這宮中，藏得還真是夠深的，皇後幾次清查內務府，都還有你們的釘子在！”
她一邊給皇後作證，一邊提醒皇上，烏雅氏在宮中多年到底藏得有多深的事實。
敬嬪緊接著開口，“確實，之前她在永和宮，嬪妾每日讓人好吃好喝的供著她，但是烏雅氏還有能力給自己弄出個脈相虛弱的症狀來，這才順利到了貴妃宮中養胎。皇上不信的話，可以調來太醫院的脈案查看，那可是每日都記錄得清清楚楚得，總不能是每一個太醫都醫術不精，說了謊吧？”
她轉頭看向烏雅氏，“要麼烏雅氏在太醫院有人，要麼……就是她其實醫術也不差，才能瞞天過海騙過那麼多太醫，自然，她要更改個秘方，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她倆這麼一對，竟然還是烏雅氏的嫌疑最大。
“梁九功，把這個宮女帶下去審問清楚。”即便知道這可能是烏雅氏的陰謀，可皇帝心底還是對皇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抵觸。
而柔音，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她現在對皇帝已經沒有了什麼幻想，但是好歹是中宮皇後，皇帝就這麼把人從她宮中帶走去問話，這不是打她的臉還是什麼？
她動了動唇，想要解釋些什麼，轉頭看到還有這麼多人都在場，她還是扯不下這個臉麵來。
康熙沒有理會她，他又看向地上的烏雅氏，“把烏雅氏拉下去，賜死。”
說完，康熙甩袖走人。
蘇晴過來扶著柔音，用眼神詢問她有沒有事？
柔音安撫的笑了笑，透著虛弱。
蘇晴也沒了辦法，這是康熙對柔音的心結，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化解的。
他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皇後有孕，會對太子的位置產生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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