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巨犬(2 / 2)

“這麼值錢呀?”劉叔根兒也挺震驚的。

“當然了,像我們家大白它們,體型相比於普通的大丹犬,都要大上好幾圈兒,已經算是異獸了,我們說一千萬,還是保守的說法呢,要是遇到那些狗癡,一億都是它。”楊政方說道。

“我的個乖乖,你們家當院子裡,就有五億呀……”劉樹根兒咂舌道。

“你們,心太大了,大白它們這麼值錢,你們也放心它們在院子裡?也不拴上?”江月娥感覺自己血壓有點兒高,要是放以前,就該吃降壓藥了,可是現在麼?硬朗的體格還是能夠承受住的。

“有什麼不放心的?狗麼,就不是個金貴玩意兒,你對它們越好,就越不容易養活,我們家養狗,就是喂點兒麥麩子,隔三差五的才給它們點兒肉吃……”張淑芳說道。

“嘿嘿……大白……”想到大白,楊政方心裡就美的夠嗆,揚著嗓子就招呼了一聲。

汪汪……

一條體型最大的大白狗立刻歡叫兩聲,從窩裡跑了出來,然後飛奔進東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碗口兒大的梅花。

碩大的爪子搭在炕沿兒上,大白兩隻耳朵耷拉著,吐著舌頭,衝著楊政方使勁兒晃蕩著一條略顯僵硬的大尾巴。

“嗬嗬……”楊政方在大白的大腦袋上拍了拍,大白立刻伸出舌頭,舔著楊政方的手心兒,尾巴搖的更歡了……

“我們大白是一條大丹和一條母狼生的,你們看見它的尾巴沒有?看上去就有些僵硬……”張淑芳說道。

“哦……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劉樹根兒盯著大白僵硬的尾巴,說道。

“劉哥,今天這雪下的挺大的,等雪停了,咱們帶著大白去打兔子怎麼樣?”楊政方說道。

“好哇……”劉樹根兒當時就來了精神,“下雪之後,那兔子都窩在雪底下,一抓一個準兒……”

雪天抓兔子,是最容易的,兔子都被埋在雪下,哈出的氣兒,把雪都化了,從外麵看上去,就是薄薄的一層透明雪層,人們隻要看到雪麵上有一層透明的雪層,直接下手抓就行了……

“看他們兩個,一說打兔子,馬上就精神了……”江月娥拉著張淑芳的手,白了劉樹根兒一眼。

“哼哼……要不咱們比比……你們去抓兔子,我們抓老家雀兒,看誰抓的多……”張淑芳說道。

“對呀,你們敢不敢比?”江月娥也來了興致。

“按斤的還是按個兒的?”楊政方說道。

“當然是按個兒的了,你們好意思占我們的便宜麼?”張淑芳說道。

“敢不敢,給個準話兒,不敢就直說,我們不笑話你們……”江月娥用出了激將法。

“跟你們比了,不過我們贏了怎麼辦?輸了又怎麼辦?”劉樹根兒說道。

“我們贏了,罰你們三天不準吃飯,要是我們輸了,我們就一個月不吃飯……”江月娥笑眯眯的說道。

“哈哈哈哈……”楊政方和張淑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一個月不吃飯?彆說江月娥一個月不吃飯,就算她一頓飯不吃,劉樹根兒就急的抓耳撓腮的,一張嘴,兩副肚皮呢……

“看來,我們隻能輸不能贏呀……”劉樹根兒衝著楊政方苦笑。

“嗬嗬嗬……”楊政方嗬嗬一笑,沒有說什麼,人家兩口子耍花槍呢,咱跟著湊湊熱鬨就行了,就不往深處參與了。

張淑芳也是這麼個意思,起身道:“我現在去準備篩子去,從明天五點鐘開始,到晚上5點鐘,正好12個鐘頭,下午5點鐘,咱們就在院子裡清點,你們要是5點之前趕不回來,就按零算……”

楊政方,劉樹根兒對視一眼,不由苦笑。

市裡的霓虹燈並沒有因為下雪就黯淡下來,相反,因為潔白的大雪能夠反射光線,使得整個市區,都被籠罩在一片光怪陸離中。

“小磊呀,這都兩個來月了,你見天學習到淩晨5點鐘,時間長了,這身體受不了呀,今天是元旦,你得聽媽的,今天早睡好不好?”張彩霞將一杯濃濃的鮮奶,端到兒子的寫字台前,和正在努力學習的兒子小聲商量道。

趙小磊已經被無數繁雜的習題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母親的話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從學校供應羊奶以來,趙小磊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越來越好,反應靈敏,記憶力增強,以往比較難的習題,隻要稍微思考就能找出一個思路,慢慢的破解一點兒都不在話下。

這也是他底子好,要是基礎不行,你就是腦子再好使,也絕對玩兒不轉。

“唉……”看到學習的入迷的兒子根本不理睬自己,張彩霞歎息一聲,退出了兒子的房間。

來到客廳中,一臉期待的趙銅鎖急忙迎了上來,道:“怎麼樣了?說的怎麼樣了?”

“唉……”張彩霞歎一聲,搖了搖頭。

“他說什麼了?”趙銅鎖急道。

“他什麼都沒說,他太投入了,根本就沒理我這茬兒……”張彩霞說道。

“唉……”趙銅鎖使勁兒的一拍大腿,當初他督促著兒子熬夜學習,可是現在兒子主動學習了,他卻又害怕了,熬夜學習到淩晨5點鐘,那一天的睡眠時間就隻有區區的兩個鐘頭了,有一次,他還趁著兒子睡覺的時候,偷偷的看過兒子,卻換來父子的對視,這說明,兒子根本就沒有睡著,就這樣,換了哪個家長,都得嚇壞了呀……

“我看小磊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不但精神好,而且身體也不錯,應該沒問題吧……”張彩霞遲疑著說道。

“表麵現象,表麵現象,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呀……”趙銅鎖憂心忡忡的道。

“要不,你給那個衛老師打個電話,跟他問問,這羊奶是不是有副作用?”張彩霞也憂心忡忡,畢竟事關自己的兒子嘛,由不得她不小心。

“我打電話,我想告他……”提到衛建國,趙銅鎖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就是這個‘衛老師’,給自己兒子送羊奶,結果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他倒是在中間兒賺了個盆滿缽盈。

在趙銅鎖眼中,負責給學校和供應商牽線的衛建國,肯定從中賺取利潤。

趙銅鎖撥通了衛建國家的電話,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趙銅鎖還沒說話呢,對麵兒就傳來衛建國的聲音:“你放心,我可以拿人格保證,我女婿提供的鮮奶,絕對不會有副作用,放心飲用就好,要是真出了事兒,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們處置了,你們可以算一下嘛,一盒奶要一塊錢一盒,全校師生大約有五千人,這樣的話,每人每天一盒羊奶,一盒牛奶,那一天就是一萬塊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一年最多就是三百六十五萬,難道我們的鮮奶沒有成本麼?不管是鮮奶本身,還是包裝,我們能從中賺一毛錢就不錯了,所以,希望這位家長理解,我們真沒有從中賺錢,也絕對不是賠本兒賺吆喝,而是真的希望苦讀了十幾年書的孩子們能夠有一個好的前程……”

“……”趙銅鎖從撥通電話之後,就開始張著嘴發呆。

一旁的張彩霞看著異常的擔心,待到趙銅鎖放下電話,終於忍不住了:“老趙,到底怎麼了?撥通了麼?”

“通了,神了……”趙銅鎖喃喃自語,腦袋都不好使了。

“到底怎麼了?”張彩霞連忙追問道。

“他怎麼知道我是因為鮮奶的事兒找他的?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似的,就跟,他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似的……”趙銅鎖傻傻的望著自己的老婆。

“……”張彩霞一呆,隨即了然,“這還不明白?肯定是衛老師這些天,接過了太多類似的電話了,對於怎麼回答,八成都已經千錘百煉了……”

“嗯……”趙銅鎖想了想,不由得點了點頭,話說,也隻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唉,姑父那邊兒,怎麼樣了?當初說的,要給咱們認識一下他的結拜兄弟,可是後來又拖後了,這一拖可就是拖了兩個月,到底怎麼個意思呀?”張彩霞說道。

“我哪知道?老爺子那裡,突然就沒音兒了,咱們又不是大閒人,不去更好呢,整天那麼多事兒,誰有那個閒工夫?……”趙銅鎖說道。

“嗬嗬,也是……”張彩霞坐到了沙發上,隨手拿起毛衣,織了起來。

“唉!讓你這麼一說呀,我倒是挺同情那衛老師的,就聽他那麼一通話下來都不帶打喯兒的,就可以想象他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了……”趙銅鎖點了一顆煙,噴雲吐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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