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次日,毓媃簡單梳洗後,長發編成一股麻花辮,穿了自己交待針線房做好的天青色練功服,先在院子裡慢走幾圈,然後走著去了演武場,開始晨練。

從她穿過來之後,又撿起了原主因為要學習禮儀落下的騎射功夫,刀法也繼續練起來;毓媃太知道習武的好處了,人生處處是戰場,身體素質不能差,有一身保命功夫更是錦上添花,也許什麼時候就能用到。

畢竟,這可是古代封建集權製社會,誰知道危險什麼時候來臨。

演武場上,二哥和三弟在跑馬,兩個小一些的弟弟朱棟和壽善正在練習箭術,時不時偷瞄兩個跑馬射箭的哥哥,小眼神羨慕的不行。

兄弟們看到毓媃過來,忙裡偷閒和她打過招呼,各自練習;毓媃也做了幾個伸展運動後拿起大弓練習箭術,稍後她也要跑馬,還要和二哥刀法對戰。

全部練習內容結束後,兄妹幾個各自回院子換洗,兩個小一些的弟弟要去前院聽先生講書;和富永、富鳴約好半個時辰後在前院書房碰麵,幾人各自散開。

毓媃以前看清史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個看客,寥寥幾句話就記載了董鄂毓媃一生,比如她嫁給九阿哥胤禟後不得寵,隻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早早撫蒙嫁人,二十歲那年香消玉殞;又比如董鄂毓媃甘願陪著九阿哥被關入宗人府,得知女兒逝去的消息後也抑鬱病逝;又比如董鄂七十因早年征戰積傷不少,剛過中年便病逝,愛新覺羅氏因在女兒被關入宗人府後也得病逝去,七十的幾個兒子因受九阿哥影響也不得雍正待見,家族漸漸沒落、、、、、、

毓媃當時看到這段記載時連個表情都沒有,翻過一頁接著看起其他內容;現在自己成了董鄂毓媃,才覺得史書何等淺薄,這是一個鮮活的世界!

這樣好的父母家人,毓媃哪裡舍得他們落得史書裡記載的結局;便是這個朝代規矩有多麼森嚴,路有多麼難走,她也要護著家人踏出一片坦途!

她始終堅信,沒有什麼不是一成不變的,她都能來到這個世界,又怕什麼呢?

沐浴後照舊簡單梳洗一番,換了一套靛藍色襯衣,帶著張嬤嬤和兩個心腹大丫頭墨梅、墨竹一起到了前院書房。

一進書房,富永和富鳴已經坐在椅子裡喝茶,和他們見禮後毓媃坐在靠窗南炕邊上,墨梅端過來一杯茶,毓媃接過淺啜幾口後問道:“二哥,咱們的事情等會兒再說,我先和三弟說說生意上的事情,你也聽聽看,有什麼不妥的就提點我們一下。”

富鳴放下茶杯坐到炕桌對麵,小廝捧過來基本厚厚的賬冊,姐弟二人針對新開的十幾個鋪子細細討論起來;毓媃重點問了酒樓的生意和莊子裡玻璃、水銀鏡的試驗進度,富鳴一一回答。

要說毓媃對清朝最滿意的一點是什麼,不用問,必然是滿洲姑奶奶的地位啊!感謝滿洲人的漁獵習慣,感謝滿洲人還沒有被程朱理學影響!

滿洲人對待未出嫁的姑奶奶寬容,她們的自由度太高了。

就像董鄂家,也是滿洲頂尖貴族那一撥,又是武將世家,女孩子本來就少,真正是千嬌萬寵捧著長大。

清朝對於滿人的要求說寬鬆也寬鬆,例如供養製;說嚴格也嚴格,例如不許滿人務農、務工,更不許滿人經商、、、、、、當然也沒有那麼絕對,許多家族都有專門的奴才經營家裡的產業,按月給主子報賬,不然隻靠著朝廷俸祿哪能養活一大家子。

半年前毓媃找七十夫妻說自己要做生意,七十問都不問就給拿了三十萬兩銀票,還說讓閨女想做什麼就做,不要管彆人說什麼,有阿瑪給你撐腰呢。

作為一個優秀的建築設計師,毓媃可太知道這個行業有多賺錢,尤其她記得清史裡明確記載了玻璃是雍正年間才傳入國內,水銀鏡倒是在康熙後期出現,那也少得可憐,還是洋人帶過來的貢品!說起這個,好像野史裡有記載,玻璃、水銀鏡這些舶來品老九可倒賣了不少,賺了不少銀子,都支持了老八的奪嫡大業,老八能收買那麼多朝臣,少不了老九這個錢袋子的支持。

既然這樣,毓媃哪裡還會客氣,這種賺大錢的生意當然是自己做!恰好她知道這些材料的製作流程,自己造出來利潤更高,就是要走自己的路,讓老九無路可走。

看他日後拿什麼支持老八!

先製作這幾樣不涉及朝政的,其他的後麵看情況再決定什麼時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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