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日子總算是暫時清淨下來,毓媃在府裡過著平淡地生活,晨練和晚課堅持著,白日裡讀書、練字、學習蒙語、完善手裡還沒有畫完的許多圖紙,每日去雙親麵前儘孝,偶爾帶幾個侄子侄女玩些小遊戲。

隔兩日會在府裡見見如意樓的掌櫃和大廚,將新研究出的菜譜教給他們,也將她自己習慣的記賬方法教給他們這些掌櫃。

說起來,這個時候西方的數學已經傳入大清,就連康熙皇帝也跟著洋人在學習數學;但對於大清的人來說,這畢竟是一門新的學科,還沒有開始普及;毓媃實在看不慣那大寫數字流水記賬,看著眼暈,自然在自己的生意上要普及現代的複式記賬法,多便捷。

當然,學習這種記賬方法的掌櫃都是董鄂七十給她找的自家信得過的奴才,所以暫時也不用擔心會外泄,至於以後,社會的發展有它的必然性,誰管的著呢。

這日,毓媃正跟著繡娘學習繡花,滿洲的貴女們對於刺繡大都不怎麼精通,畢竟豪門大家裡的姑奶奶必是要嫁入勳貴之家,誰家不養著針線房,且每家姑奶奶出嫁時嫁妝都豐厚,她們隻要學會掌家便可,誰還有功夫每件衣服都自己親自動手;但可以不精通,卻必須要會,嫁人後第一次給公婆長輩請安,總不能奉上丫頭做的女紅吧,會被說不孝。

毓媃在現代時就對傳統文化和技藝深感興趣,那時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學習,現在生活在高門大府,時間多的是,便也耐心學習。

墨蘭快步走進來,在毓媃耳邊說了幾句,毓媃表情有些驚訝,繡娘看著格格應該是有事情,便告退離開。

墨梅忙安排墨竹與墨菊守在院門,自己守在屋內門口處。

毓媃才驚訝問道:“你說誰在大街上撞上了四阿哥?”

墨蘭喝了一口水才氣喘籲籲說道:“是鈕鈷祿家的大格格,就是阿靈阿大人的庶長女,叫鈕鈷祿·若璿!今年十五,大選時沒被指婚,回家後好像阿靈阿大人準備把她嫁給正黃旗的一個佐領,兩家都說好了;結果今兒上午,鈕鈷祿大格格說是要去選首飾,出鋪子時正好撞上驚馬掉下來的四貝勒爺,兩人當時就抱在一起了,街上好多人都看到了!”

“奴才從如意樓出來就聽到街上好些個人都在議論,奴才還不相信,特意又仔細打聽了好幾處,結果是真的,這會兒估計好些人家都知道了。”

毓媃驚呆了,就連守在門口的墨梅也失了平日裡的穩重,微微張開嘴巴。

然後顫著聲音問道:“墨蘭,你是說笑罷?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天啊!”

不怪墨梅兩個驚訝,甚至害怕,毓媃穿來多半年,對大清朝這森嚴禮教深有感觸,這種現代和電視劇裡才有的情節在這裡根本就不會發生;若說是個普通富戶或者平常百姓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高門大戶尤其是皇家想發生這樣的情節,做夢比較快。

且不說皇子出行的排場和護衛,就是像今日四阿哥是辦差騎馬回來的,都會有侍衛提前呼喊清道,就怕發生驚馬衝撞了皇子;更何況四阿哥當時身周左右都有侍衛扈從,即使驚馬也不可能讓人衝到他身邊。

再者便是鈕鈷祿家的大格格,鈕鈷祿氏身為孝昭仁皇後母族,阿靈阿又是她的親弟弟,一等公,朝中重臣,這樣的家族裡養個女兒怎麼會少了人侍候,便是個庶女,平日裡服侍的下人應該也有十幾個;即使上個街身邊應該也跟著護衛、嬤嬤、丫頭,拉拉雜雜應該也有近十個人,怎麼可能讓她撞在街上,這不是搞笑呢嘛!

墨蘭忿忿道:“墨梅姐姐你可彆小瞧我,我可是專為咱們格格打探消息的,平日裡我打探來的哪個消息不準?”

“格格,奴才可還專門找了幾個看到當時情景的人打聽了幾遍,消息再真不過了!”

墨梅笑罵:“就你機靈!快,接著說說,這樣的事兒可真真是聞所未聞,格格還等著聽呢。”

墨蘭輕哼一聲才轉過來接著說道:“說是當時貝勒爺從城外趕回來,應是要急著去宮裡交差,當時那條街上遠遠就有侍衛清道聲傳過來,街上很多人都避到街邊,也有不少人避進了街邊的鋪子;鈕鈷祿大格格就是被人擁擠著到了門口,正好貝勒爺騎馬經過那鋪子時,大格格不知怎麼就被撞出了鋪子,貝勒爺的馬當時就驚了,控馬時貝勒爺摔了下來,和大格格撞了個正著,兩人抱著翻滾了幾圈。”

墨梅看了主子一眼後問:“那後來呢?”

“說是大格格腿受了傷,四貝勒爺還好,就是輕微擦傷,貝勒爺安排了侍衛送鈕鈷祿大格格回府,他自己直接去了宮裡,奴才就隻打聽到這些,後麵的估計得明天才能打聽了;格格,您說發生這樣的事兒,鈕鈷祿家的大格格還能嫁人嗎?當時可是好多人看到她和四貝勒爺抱在一起,有人還說看到他們當時好像還、、、還親、、、在一起了呢!”

墨梅急得上前拍了她一下罵道:“你個死丫頭混說什麼,這些話說了不是汙了格格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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