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2 / 2)

不等錢青夏接話,阮遠淳立刻道:“我相信你,你二哥那麼聰明,我相信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加油。”

“……”這是什麼老狐狸?

錢青夏莫名其妙就成了《誰與爭鋒》的編劇,她拿著筆,一臉茫然,編劇她沒做過是真的,但是試試也不錯。她立刻在阮遠淳的指導下工作起來,比她想象的要簡單多了,等阮遠淳晚上走的時候,錢青夏已經完全上手。

夏誌和秦美蘭兩個人對完戲後,看著錢青夏的背影,頗有感歎:“她到底是什麼變的?怎麼什麼都會?”

“與其說她聰明,倒不如用努力來形容更合適。”秦美蘭感歎道,錢青夏有天賦不假,可這麼多天相處下來,她發現錢青夏也是個十分努力的孩子,之前拍戲輕鬆的時候,她就認認真真看課本學習,恨不得把時間掰成雙份用。現在她炒了編劇以後,又自己學習改編劇本,認真對待新的挑戰,叫人佩服。

不過大家知道《誰與爭鋒》竟然是錢青夏自己開的工作室投資的時候,差點沒驚掉下巴。

什麼時候錢青夏這麼厲害了?不,這麼有錢了?她才多大啊,十七歲,快十八歲吧,竟然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還投資電視劇。不說她的財富,就說這魄力和眼光,就非常人所有。

大家心下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等開始拍攝蘇靈兒為救蕭無憂而死的劇情時,看著蘇靈兒口吐鮮血倒在蕭無憂懷中時,在場無一人不動容。

機器在靜靜拍攝著,蕭無憂表情隱忍,他麵上糾結萬分,痛苦萬分。喜歡他的女人殺了他的家族,卻又為了救他而死,一時間他心頭湧出萬千種複雜的情緒,他忍不住仰天長嘯:“老天!”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蕭無憂這輩子做了什麼錯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蘇靈兒抬起手,顫抖著撫上他的臉龐,她輕聲叫道:“無憂哥哥。”

蕭無憂低下頭,趕緊抓住她的手:“我在。”

“我在……”

蘇靈兒慘白的臉緩緩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她眨眨眼睛,眼角立馬流下兩行清淚:“對不起……”

“我對不起你。”她又哭又笑,蘇靈兒眼眶泛紅,包著晶瑩的淚水。

“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蘇靈兒被蕭無憂緊緊抱著,她整顆心都放鬆下來:“對不起,我不該將上輩子的恩怨放到我們身上,如果我沒有,我是不是就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我們遠走高飛,走到天涯海角,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隻有我們兩個,不,還有我們的孩子……”

蕭無憂表情痛苦,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蘇靈兒眼中滑過一抹失落,她彆開頭,目無焦距的盯著遠處:“三十年前,你父親召集各門正派人士,殺上我鳳凰宮,將我母親殘忍殺死,將我鳳凰宮人士全部圍剿。”

“躲在石頭後麵目睹這一切的我暗地發誓,總有一天,我終會報仇雪恨,可是現在,無憂哥哥,我心裡好難受,好痛苦。”蘇靈兒扭回頭,氣息越來越弱,蕭無憂心驀地一慌。

“靈兒?”

“無憂哥哥。”蘇靈兒朝她露出一抹笑:“你恢複武功了,真好。”

“希望你早日成為武林盟主,維護江湖和平。”

“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蘇靈兒手緩緩垂下,她噴出一口鮮血,眼皮半耷拉著,“還有……”

“下一世,我希望,我能和你相守到老……”

蘇靈兒閉上眼睛,蕭無憂緊張的抓著她:“靈兒!”

可惜美人再無任何反應,恰巧這時天上滑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是豆大的雨點兒打落下來。翁曉輝精神一顫,趕緊悶聲指揮:“機器,機器,快保護機器,彆進水了。”

又拍了幾秒後,翁曉輝立刻叫:“CUT!”

“快快快,保護機器!”翁曉輝叫停以後,也來不及管演員,立刻寶貝似的給機器套上塑料,生怕機器被水弄壞。

錢青夏和蘇靈兒兩個人被偌大的雨點兒打得差點睜不開眼睛,見到大家都手忙腳亂的保護機器,兩個人也來不及喘口氣,趕緊衝上去幫忙。把機器搬到雨棚下後,大家早已被淋成了落湯雞,一群人對視一眼,心有餘悸。

蘇靈兒死亡這場戲,兩個人簡直演得完美無暇,到時候這場麵一出,叫人心中再也生不出一點怨恨蘇靈兒的情緒,隻能荒蕪的感歎造化弄人,感歎蕭無憂和蘇靈兒之間的感情,感歎世事無常。

連秦美蘭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兩人實在是相配。

可惜宋緣才是女主,所以秦美蘭得更靈活的詮釋人物,否則她的角色形象弱了,會對這部戲帶來不好的影響。不過,井柔菲的演技竟然這麼有靈氣,她不得不再次佩服錢青夏的眼光,早早的就把人騙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賺了。

因為下大雨,也沒辦法進行拍攝了,所以翁曉輝便放大家各回各家,錢青夏簡單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坐上自己的保姆車,她回家泡了澡洗了頭,換上了一身單薄的運動裝,然後和小咪一起躺在床上看劇本。

小咪時常伸出爪子在她手上摸來摸去,一會兒又張嘴咬她的劇本,錢青夏終於知道養貓的人為何不能好好工作了。

她歎了口氣,乾脆拿著彭文獻送過來的報表瀏覽起來。

第二天雨停後,錢青夏偽裝好到了工作室,彭文獻剛拿著衣服打算出門,見到錢青夏,他立刻領著對方到辦公室:“我正好想去找你。”

“什麼事?”

“咱們報社最近收到了好幾篇投稿,投稿人自稱是《誰與爭鋒》的編劇,她接連寫了好幾封稿子來指責你,說你為了給自己加戲動用私權炒了她,真有這事兒?”

“有啊。”錢青夏滿不在乎,她靠坐在桌沿邊:“炒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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