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您是前輩,我們可都指望您呢。您這麼袖手旁觀,不合適吧?”
段老攆著胡子含笑不語,還是大叔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小黃啊,遊戲變化太大,我們那點經驗在這種新情況下,怕是不管用了。你年輕,心思活泛,也許更容易破局。這樣,你先說,我們給你補充。”
黃爍又不笨,一開始沒察覺,但是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這是對自己當隊長的考驗啊,不過也正常,人家幾乎把身家性命壓給了自己,自己總要證明一下擔當的起吧。
“好吧,那我先說說,您二位幫我補充。”
黃爍也不客氣,倒了杯茶,稍稍理了一下思緒。
“首先是身份,現在能確定的是,我是紅花會的趙倉,段老是羅教的龍樹菩薩。大叔和小家夥的不確定,但猜測,大叔是羅教的信徒,小家夥是被擄來的祭品。”
段老和大叔含笑點頭,品著茶等下文。
黃爍稍稍猶豫了一下,有點不是太確定的說道:
“我們似乎被刺殺雍正這個近乎不可能的目標唬住了,這個遊戲為什麼存在我不清楚,但初級場既然是作為中級場的篩選之地,篩選這個目的應該是肯定的。所以我認為遊戲難度雖然增大,但還不至於大到無法完成,讓玩家比爛。結合我們的身份和剛才得到的一些信息,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方向應該是利用我們現有的身份,借助背後的勢力,完成刺殺。隻是...”
黃爍為難的看向段老。
“大叔和小家夥的身份,我有點無法解釋。如果猜測成立,大家身份相差這麼大,卻是有失公平。”
大叔聞言,神色暗淡,借著喝茶偏過了頭去。
段老哈哈一笑。
“分析能力還不錯,算你過關。他倆其實很簡單,身份是和實力掛鉤的,這遊戲隻有廣義的公平,卻非處處公平。小家夥就是個新人,除了輕功有點長進,實力不值一提,再加上本身的年齡,安排一個孩童也很正常。至於病秧子嘛,遊戲的一個隱藏的數值,潛力太低了,也就隻配平民身份。要不你以為為什麼沒人敢帶他。你繼續說,還有什麼想法?”
“還有個麻煩事,我不知道我倆的關係應該是什麼樣的。剛才那個衙役的反應,我們倆的身份似乎不該同時出現在那裡。他的驚恐更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段老點了點頭。
“你分析的沒問題,隻是缺乏一些基礎常識。紅花會雖然是反賊,但在江湖上應屬於正道。所以那個衙役才要你這位大俠保他命。而羅教...”
段老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語言。
“羅教,又稱無為教,拜的是無生老母,算是白蓮教的一個分支。這些邪教在中級場的地圖是經常露麵的著名反派。江湖上正邪不兩立,所以除非你這個身份還有隱情,更大的可能應該是這個趙倉秉著俠義之心,追查擄掠兒童的事,正好找上門。然後我們就來了,不過這也是猜測,你還是要小心。”
黃爍想了一下,問出了他最疑惑的問題。
“段老,現在似乎任務明確了,這似乎是個群雄聚京都,合力斬龍的劇情。玩家們應該是以各種身份混入各方勢力,爭取補刀的機會。但問題是這些勢力有這能力麼?現在唯一的參考標準就是羅教這個獻祭的術法了,以您的經驗看,有沒有成功的機會。”
段老深思片刻。
“咒殺之法倒確實存在,最著名的莫過於釘頭七箭書。這種巫術傳自上古巫族,在南蠻域流傳較廣,最低級的就是降頭之術了。血祭的咒殺之術,雖然邪惡,但應該是正統的巫族傳承。但是不應該啊,白蓮教是淨土宗演化來的,算是走歪了的佛門。再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畢竟我之前走的又不是術法路子,對這其中的彎彎繞了解也有限。也可能是某些人的個人機遇罷了。不過術法這玩意兒,付出和威力是成正比的,要求越精細繁雜的術法,威力自然越大,很有可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