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黃爍的預料,吳天智卻主動站了起來。
“黃先生彆急,拜師之事還是作數的。”
這一下把黃爍給徹底搞懵了,什麼意思?這套路怎麼這麼眼熟,像極了買東西前一通貶低,隻為了搞價的時候占據主動。路邊攤玩爛的把戲。但這是拜師啊,是給自己孩子找師父,玩這一套也太跌份了吧。
吳天智伸手示意黃爍坐下,才簡單解釋了起來。
“黃先生,確實,我並不認可你。其實我太太對你也不滿意。但也正是因為我們都不認可你,文基的這個師父還就必須是你了。”
看到黃爍一腦門的問號,吳天智理性的近乎非人一般,仿佛在說彆人的事一樣說著自己的事。
“這個遊戲出現的時間不長,我們注意到,有據可查也不過兩年多。但正因為這個遊戲的神奇,因為那些幾近傳說的力量,仿佛一個催化劑一般,迅速的把人們撕裂成了不同意見的團體。段老這一派的人...”
說著,目光似有不屑的瞄了一眼身邊的段老。
“鷹派的人,習慣掌握一切,控製一切,擁有一切。他們積極的選拔精英,搜尋登錄器,成建製的進入遊戲。結果嘛,嗬嗬,百不存一,正好這兩年的節點,大量被抹除了記憶踢出了遊戲。你就看小月能為了拉攏你一個初級場的玩家,就親自跑一趟,就知道他們現在多缺人手,隻能在普通玩家中發展新人了。他們想用現實的規則來把遊戲世界掌控在手,遊戲可是給了他們很現實的回報。段老退休,很大原因也是因為此。交給年輕人謀求改變啊。”
說完了段老,吳天智苦笑了一聲。
“我們這一派,屬於保守派。對未知保持著警惕,對改變小心對待。我們不進遊戲,但觀察和研究玩家。針對性的發展科技,研發武器,確保遊戲不對現實社會造成影響。畢竟玩家是極少數,這是人民的國家,我們不允許少數擁有力量者開曆史的倒車。不過...哎,人心難測。我們這一派的人越來越少了,能經得住力量和長生的誘惑的,屈指可數。”
聽到這裡,黃爍依舊一頭霧水,不知道說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而吳天智話鋒一轉,終於說起了主題。
“我們這兩批人可以說都挺失敗的,遊戲裡也早已脫離了我們的控製。現實中,憑借科技我們暫時還能穩住形勢。但遊戲裡,官方的力量太落後了。遊戲裡真正頂級的勢力,一個叫天命,一個叫逍遙,這卻都是純粹玩家的勢力,哪怕現實中都一定程度的脫離了管控。”
說到這裡,吳天智刻意停頓了一下,看向黃爍的反應。卻發現黃爍一副聽故事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異樣。
吳天智心中暗道,情報中猜測這個黃爍殺死了一個天命的外圍。不過這個情報被小月否了,他初級場的實力,絕沒可能殺死一個哪怕中級場墊底的三流高手。但是看這反應,絕對已經對天命和逍遙有所了解,不是第一次聽聞。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這天命,雖然危險,但並不可怕。他們人數不少,實力也很強,但是凝聚他們的無外乎還是人的本性,抱團,**和崇拜。有人性就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逍遙,這個組織具體多少人不得而知,隻知道並不多,是一個精英小團隊。但他們是一群真正在玩遊戲的玩家,一群高玩。他們沒有庸俗的**,隻有對未知無限的好奇和求知欲。他們這一小群人在遊戲裡的進度遠遠超出其他人。包括這次遊戲的巨大變化,就是逍遙在完成了某個高級任務引發的。”
提到逍遙,吳天智不禁佩服而又擔心。這群人的影響力太大了,已經是攪動風雨的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