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演戲是沒可能了,被建業他們附身的**都有了極大的變化。身材從原本稍顯臃腫的壯碩變成了更有爆發力的苗條身材。肌肉的性質有了質的變化。這也造成了他們幾個的肉身樣貌大變,這要是出門去,勢必馬上被當做外敵。
好在這些門派劃地為營,沒事的話也沒人隨意來打攪。暫時倒不會露餡。
隻是,黃爍看了看天色,臉上露出了憂慮的表情。天色漸晚,快到晚飯時間了。門派受部落的供奉,餐食自然由部落供給。這些人都是煉體的,食量驚人,晚餐不出現勢必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無論要做什麼,剩下的時間都不多了。
黃爍心念電轉,可惜他並不是那種擅長謀略的人,一時也真心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
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一個奴仆一類的人小心翼翼的來到帳篷附近。不過好在這些黑沙門的煉體者平日裡性情火爆,喜怒無常,畢竟隻煉體不修心,再加上地位高高在上,對這些奴仆打罵都是輕的,稍不順心直接殺人的情況也不少。畢竟這些奴仆都是犯邊時抓來的漢人,又不是自己部落的人。
所以那奴仆極為小心,離著帳篷七八米就不敢靠近了。隻敢高呼,通知這邊要開飯了,就見鬼一般一溜煙逃了。
黃爍猶豫了一下,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憑借記憶用法相的應化之能,變化成了建業附身那個大漢的模樣。
“建業,我去應付一下。你們守在帳篷內,有人進來,直接乾掉。注意點,彆鬨出太大動靜。我們現在需要時間,給剩下的兄弟們找好爐鼎。”
建業點了點頭,如木雕一般盤坐在地,細細體悟著體內的變化。他們現在可以本能的使用體內的力量,但是卻算不得精細。任何力量想要全麵的發揮出來,不下功夫是不可能的。他們這種借助外力的力量體係,尤其需要儘可能的適應自己的力量。
黃爍就這麼光著膀子,抖著一身碩大的肌肉,出了帳篷,按照記憶,向著吃飯的地方走去。
所謂的吃飯的地方,其實就是部落首領的帳篷,一個更大更華貴的帳篷。之所以在這裡原因也很簡單,草原上還能吃什麼,軍營裡帶著那麼多羊乾什麼?哪怕部落首領,也不過是清水煮的羊肉,一些奶製品。當然還有草原最重要的鹽和茶,這些東西數量有限,尤其現在被朱棣嚴格控製了邊貿,獲取更加困難。所以隻能高層才有資格享用。
親手在鍋裡撒上鹽,親手煮上一壺磚茶,這是部落族長特有的權利。所以黑沙門的人吃飯,隻能來族長的帳篷。
看到獨自前來的黃爍,這位族長明顯一愣。要知道這幫煉體的消耗大,消化快,個頂個的餓死鬼投胎,一說吃飯眼都能紅了。這主要也是這些年,草原上的生活艱難了不少,不比當年在中原作威作福的日子了。想要養這麼一幫大肚漢,幾乎榨乾了部落的餘糧。但是不養還不行,重回草原的部落,頭腦清晰點的都知道,以後隻能當狼了。誰能更早更全麵的恢複先祖的狼性,才能在這片草原生存下去。
當外部資源無力獲取的時候,往往就是內鬥最嚴重的時候。這草原未來誰人當家做主,現在還不一定呢。這也是韃靼部首領阿魯台明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機會,大明朝還未真正亂起來,主力精銳未損的情況下,急急忙忙召集人要犯邊。
他們現在的壓力也很大,越來越壓不住那幾個強勢的部落。現在的元蒙殘餘急需一個外部敵人轉移矛盾,用戰爭來暫時平複內部的衝突。
所以族長見隻有黃爍自己來了,才心生疑問。這幫飯桶吃飯不積極,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