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
在型月世界裡,最嚴格意義上聖杯,隻有那座和冬木市地脈向連大聖杯。而所羅門手上這一枚金光閃閃聖杯,當然和冬木市大聖杯無關——這個世界雖然有日本,但沒有冬木市,與之相關知識隻作為動漫遊戲IP世界觀在流傳。
這個聖杯更接近於迦勒底回收聖杯。
本質是高濃度魔力結晶,轉換成物質第三魔法產物,理論上,能夠實現願望,從而達成扭曲世界線,造成特異點情況。FGO世界觀裡,迦勒底就是通過不斷地回收聖杯,從而消除特異點。
也就是說——
如果想製造特異點話,隻需要許願就可以了。
榮因不知道所羅門王想要製造特異點真實緣由,但他多多少少能猜到,王想要做什麼,這讓他畏懼地打了個寒顫——真不愧為王啊,竟然能做到他連想都沒想過事——
榮因壓低聲音問:“這個聖杯從哪兒來?”
“隻要能收集到魔力,總能搓出來,剩下也就隻是量多量少問題了。”所羅門王聲音很輕,也沒有什麼起伏來。偏偏榮因從這句話裡頭似乎聽到了濃化不開血腥味。
榮因先是垂下頭,但轉念想想,自己好像又不是人類,沒有什麼非得兔死狐悲一下必要,因而又將頭抬起來了。
所羅門王頓了一下:“不是你想那樣。”
因為這句解釋,相似度又往下掉了一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所羅門王好像就沒有那麼“所羅門”了,偶爾會乾出一點不像是沒有人心王會做出來事。
“王所做作為永遠是對。”榮因不假思索地回答。
所羅門王沒有再解釋。
為了收集魔力,他重新返回了戰亂區。在千裡眼審視之下,所羅門王發現了戰亂區很多邏輯矛盾情況,某些橫跨國際財團們似乎是為了財富而掀起戰爭,但從實際來看,似乎那隻是為了遮掩真相一層掩飾。
而真相是,那些財團一直在戰亂區做人體實驗。
一部分實驗室,將活人作為細菌和病毒培養營養皿,另一部分,則是在探索人類和機械結合可能性,這兩者都出於相當初級階段,直接被所羅門王自上而下全部血洗。
但在這兩者之中,仍然有匪夷所思小部分,縱然是最高等千裡眼,仍然無法窺探到根源。所羅門王隻能依稀辨認出,那些因為實驗而完全喪失了人類形態扭曲之物,似乎曾經也是普通平凡人類,然而現在,已經不知道變成了什麼鬼東西了。
難以理解,無法辨析。
殺死那些怪物所凝結魔力,也如同黑泥般異常汙穢,試圖汙染所羅門身體魔力結構和思維。雖然這批魔力量大且足,但所羅門王仍然將其徹底毀滅了。
這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那些異常存在,好像在喪失了人類形態之後,獲得了一種異常抗性,常規魔術很難對它們生效。所羅門王能夠一夜打穿聖杯戰爭,但把那些玩意兒清理乾淨,卻耗費了好幾個晚上。
甚至在徹底結束之後,仍然難掩倦意。
但好在——
那一點小插曲並沒有乾擾到所羅門王原本計劃。
所羅門王對榮因說:“這次製作特異點,我需要你幫助。”
榮因深深鞠躬:“願為王驅。”
所羅門王向上揚了揚手,聖杯隨之下沉,如同幻影般沉入地下。在兩人旁邊,周圍來來往往人影漸漸變得朦朧不清,好像是被隔絕在玻璃之外,變成了兩個世界人。所羅門王將手收攏到袖子裡,極目遠眺。
不知道何時,起風雪了。
細小雪粒子紛紛揚揚,世界寂靜,宛如廢墟。
……
……
你會來救我嗎?
……會嗎?
羅馬尼·阿基曼,你會來嗎?
所羅門王閉上眼睛,他神色越發淡漠平和,幾乎融入這漫天冰雪世界裡,化作雪一部分。他其實並不理解自己在做什麼,失去了神啟指引,也不存在自身願望,可他仍然做出了這樣不可理喻行動,甚至,他隻要閉上眼睛,就是那個粉色頭發青年注視著他樣子。
那個男人眼底情緒如岩漿般洶湧噴薄。
他是羅馬尼·阿基曼。
是所羅門王作為人類樣子。
……
……
羅馬尼·阿基曼猛然從噩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