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旭想起白天吳恒和敖奔的異常情況,問西千裡道:“吳恒是不是也是公司派駐的人?”
西千裡眉頭一揚,似乎沒想到唐旭會看出來這一點,回道:“沒想到你連這一點都觀察到了,吳恒確實是公司派駐礦場的管理人。”
“所以,他和毛安是一路人,反而和敖奔不對付是嗎?”唐旭又問道。
“也不能說他和敖奔不對付。他這個人心思太深,從來不表現出來。而且,事事都唯敖奔馬首是瞻。所以,看起來吳恒就像是敖奔的馬仔一樣。其實呆在礦區的‘老人’都知道吳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西千裡點頭說道。
“那也就是說,吳恒把自己的真實內心隱藏起來了,或者說他躲在了敖奔的身後。他在毛安和敖奔之間輾轉騰挪,冒似中間派,其實他才是這個礦區的‘腦子’,而敖奔和毛安其實隻是礦區的打手而已。”唐旭終於明白過來。
“我聽明白了。”金鋼突然很有把握的說道:“小到每間宿舍他們利用連坐法控製單個的人,在到礦工間的派係劃分,難怪晚上他們對宿舍樓不檢查,就是方便個派係之間相互聯絡。這些都是治人的手段,目地就是不讓你們團結起來。然後在看上層,公司指定了一個本地大混混當礦區的主管,然後在自己派了吳恒和毛安來控製這個當地人。不過這一點我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需要敖奔這種貨色呢?憑他們的實力應該是不需要這種人才對。”
“其實也簡單,我估計要嘛是公司不相信他們派駐到這裡的毛安或者吳恒。要嘛礦區離赤蛇公司的中心統治區太遠,需要當地人提供糧食物資。”西千裡解釋道。
“有一定的道理。”唐旭點頭應和,但又問道:“那雪夜姑娘呢?”
“小雪姑娘?我記得上次我和你們說過,她是敖奔的小情人。”西千裡疑惑道,不明白為什麼唐旭突然又問到這個女人。
“我的意思是說,她是不是礦區的醫生或者護士?”唐旭詳細的問道。
“誒,是。她是礦區唯一的一個護士,其實她不是醫生。危機前她就是當地縣醫院的一名護士,後來到了礦區大家就把她又當醫生又當護士,其實也就緊急處理一下,或者給你配點感冒藥。真要遇上大災大病的,隻能聽天由命。”西千裡回道。
“等等,你們不會是準備打她的注意?”西千裡忽然反應過來問道。
“也不算是,隻是想先了解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唐旭委婉的回道。
“小雪姑娘也是苦命人,能不牽連到她最好還是不要把她拉進來。”西千裡先給眾人打個預防針,然後說道;“她是個很文靜的姑娘,其實應該是有些內向。據我了解,她家就在礦區外的那個小鎮上,她父親危機前就是礦區的礦工因為一次事故導致雙腿被截肢,至今仍舊是躺在床上。她母親是家庭主婦,主要就是照顧她父親的起居。所以,她被敖奔強迫之後心甘情願的順從,也在情理之中,主要還是為了她父母。”
“原來如此!”金鋼和南方紛紛點頭表示了理解。
唐旭說了幾句寬心的話,就讓西千裡先回去了。不過還是叮囑他先不要和其他人說起這些事情,隨後,他和金鋼、南方又討論了一番具體的細節,發現目前掌握的情況下,依然很難有所作為,還是要在繼續觀察。
在決定到底誰去接觸小雪的問題上,金鋼和唐旭又是一番爭論。要見到甚至單獨接觸到小雪,必然要製造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必須要受傷才行,普通的感冒什麼的顯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