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他們早分手了吧。”安室透無奈地笑笑。
“也是。”
不過這些都是彆人的私事,偵探們也隻能口嗨地分析推理一下,不會上去追問人家實情。
如此各自聊了一會兒後,見時間不早了,毛利蘭提議早回去休息。
“我要和蘭一起睡!”遠山和葉抱著毛利蘭的胳膊不鬆手。
“那我和柯南睡一屋。”服部平次毫不介意,並且興奮地邀請道,“要不優茶你……”
“不,我自己睡。”宮本優茶果斷拒絕。
開玩笑,住一屋是要讓他聽一晚上兩個偵探的破案史嗎?
還有,他上次也是唯一一次和服部平次睡覺,就差點兒拖著傷腿熱死在被窩裡,以後絕對沒有第二次了!
服部平次有些失望,但沒強求,打著哈欠把人送到房間,領著柯南走了。
其他人也各回各房間。
*
夜幕低垂。
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兩個小姐妹,鑽在被窩裡,害羞地分享著閨蜜趣事。
服部平次和柯南一人坐在床鋪一頭,開始較量今年破獲的案件數量。
安室透抱著電腦查閱資料。
水無憐奈在黑暗的房間裡思念家人。
若狹留美哄睡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握著“護身符”沉思。
幸村、柳和真田還在商討訓練計劃;丸井、仁王、桑原和切原在遊戲中酣戰;柳生看著推理做筆記。
靜謐的夜晚裡,每個房間都發生著自己的故事。
突然,一聲巨響“哐——”打破了安靜。
幾個房間裡的人警醒地起身。
柯南推門而出,耳朵微動,臉色一變:“是茶茶的房間方向!”說著,拔腿就跑。
服部平次緊隨其後,急切地問:“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柯南無法回答,隻能加快速度,待轉過走廊拐角,看到遠處冰藍發少年好端端地站在房間門口,才猛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出什麼意外。
短短幾分鐘,眾人相繼趕到了宮本優茶的房間門口。
網球部的正選們離得近,趕到得最快,但看清眼前這一幕,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們的隊友看起來是剛洗完澡,隻鬆鬆穿了條運動褲,裸著上身,濕著頭發,赤腳踩在地板上,本就清冷的容貌現在更是冷若冰霜,像帶著冰碴子一樣冷颼颼的。
走廊上還躺著一個抱著肚子起不來身,神情痛苦的男人,哀哀叫著,整張臉痛得扭曲,幸村等人認了好久才看清是滑雪場的工作人員,銅穀粒。
正選們有一瞬間大腦空白:“……”
沒有理解錯的話,應該是他們的隊友宮本,一腳踹翻了銅穀先生,才導致現在的場景,對吧?
夜晚寒涼,宮本優茶氣得都沒注意溫度,直到身上被披了一件尤帶體溫的外套,才後知後覺自己連身上的水都沒擦乾,頓時打了個哆嗦。
幸村精市仔細地將外套裹在宮本身上,暗含擔心地掃了眼在場的其他人,雖然他反應已經很快了,但宮本背上的傷疤……
宮本優茶不知道幸村在想這個,見好友沉著臉,平靜的麵容下滿含怒氣,他張了張口,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一時沉默了下去。
服部平次和柯南對視一眼,分頭去檢查周圍的環境,安室透也無聲地觀察著四周。
柳蓮二等人回過神來,也不管現在什麼情況,趕緊進屋拿了毛巾和衣服,先給宮本用上。
“發生了什麼?”
見宮本優茶穿好衣服,真田先行發問,皺著眉看向地上哀叫的男人,他不信宮本會無緣無故出手傷人。
服部平次晃了晃歪掉的房門,又檢查了門鎖位置,疑惑道:“優茶是從裡麵把門踹開的……銅穀先生剛才在你房間?”
後一句顯然是在問宮本優茶,還沒等他回答,柯南從房間裡跑出來。
“浴室的窗戶是打開的,但沒有被撬鎖的痕跡。”柯南嚴肅地問,“優茶哥哥,你是在哪兒發現銅穀先生的?”
遠山和葉遲疑道:“難道銅穀先生是小偷?”
“可如果看見浴室亮著燈的話,小偷是不會進來的吧?”毛利蘭想不通。
說話間,住在西住宿區的赤西優四人,以及員工宿舍的金子山,也聞聲尋了過來,“怎麼了怎麼了?咦?銅穀先生怎麼在這裡?”
除了孩子們、衝野洋子及其助理,全員到齊。
見人越聚越多,氣上頭的宮本優茶聞著幸村外套上的草木香,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要解釋現狀的意思,直接走到疼得起不來身的銅穀粒麵前,搜出他身上的手機,調出相冊,將有關照片刪了個一乾二淨。
其他人離得遠,沒明白怎麼回事,但看清宮本優茶動作的服部平次卻瞬間變了臉色,鐵青著臉,一把揪起銅穀粒的衣領,怒吼道:“你個混蛋!”隨後一個拳頭重重地擊上去!
“啊!”銅穀粒一聲慘叫,被打落一顆門牙,再度疼得說不出話來。
“平次!”遠山和葉驚呼,但沒有阻攔,隻是擔心地跟毛利蘭道,“好久沒見平次這麼生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頭身的柯南因為身高原因,同樣沒看到宮本優茶做了什麼,但他頭腦足夠聰明,隻是一愣,就想通了一切,頓時也被惡心得不行。
正在此時,安室透麵無表情地從宮本優茶房間裡走出來,用手帕隔著手,將一些零碎東西扔在了地上。
“這是……”身為女孩子,對一些事總會抱有敏感的神經,但毛利蘭怎麼也想不到,會在茶茶一個男生的屋裡看到這些,控製不住地聲調上揚,“針孔攝像頭?!”
“什麼?”這下連事不關己來看戲的黑川澤幾人都忍不住了,氣氛頓時炸開了鍋。
“該不會我們房間也有吧?!”
“你們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我們不住了!我一定要舉報你們!”
“太惡心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不不不,我們沒有……不是,我沒……”金子山急得滿頭大汗,看同事銅穀粒畏縮在牆角,更是氣得跳腳。
說實話,宮本優茶自己也有些驚訝,屬實沒想到這個偷窺狂“裝備”這麼齊全。
“混蛋!”一聲暴喝嚇了宮本優茶一跳,就見赤也揮舞著拳頭想再揍銅穀粒,卻被真田鉗製住,隻能連聲怒罵,“你個人渣!神經病!你……”
幸村等人也都氣得不輕,隻是沒有像切原赤也那樣表露出來,但真田的拳頭都已經捏起來了,額角青筋直跳。
柳蓮二低聲道:“難怪宮本在網球場抓到銅穀粒偷拍的時候,會那麼生氣。”現在想來,大概是對方的眼神惹怒了宮本。
見大家為他生氣,宮本優茶反而氣消了,揉揉太陽穴,拜托一聲不吭乾了件大事的安室透:“恐怕還得麻煩安室先生……”
安室透點點頭,溫言道:“放心,我會把大家的房間都檢查一遍的。”
柯南也安慰毛利蘭:“小蘭姐姐彆怕,我先去看你的房間。”
“唔,”見此,宮本優茶模糊地說道,“其實你們可以先去看男生的房間。”
旁邊網球部的少年們聽得一愣,等領悟到宮本的意思後,背脊一陣發寒。
“艸!”切原赤也抱頭崩潰,“我就說宮本前輩為什麼見銅穀粒對洋子小姐那麼不尊重還不生氣,原來是——!”
宮本優茶默默望天,希望今晚大家都不要做噩夢。
隨後,大家將銅穀粒關在了他的房間裡,準備明天移交警方。
安室透和服部平次、柯南合力檢查了東住宿區的房間。
西區則由水無憐奈和赤西優檢查。
水無憐奈:“我知道怎麼查找攝像頭,而且我是女性,進女孩子房間方便一些。”
赤西優:“我是攝影記者,有這部分意識,也可以幫忙。”
時至深夜,一切才終歸平靜。
*
第二天早上。
宮本優茶本就有點兒認床,頭一晚糟心事又太多,導致他天蒙蒙亮就醒了,一看表,才四點半。
翻來覆去睡不著,優茶索性直接起床,簡單洗漱後,出門散步、晨練,繞著滑雪場跑了一圈才回到旅館,正好六點。
六點十分,各有事情乾的眾人打著哈欠聚在餐廳裡吃飯。
金子山倉皇失措地跑進來,慘白著臉大喊:“不好了!銅穀……他、他死了!”
偵探們精神一振,扔下碗筷拔腿就跑,其他驚愕的人們慢了半拍,才結伴趕過去。
雖然銅穀粒是個人渣,但突然的死亡還是令人無從想象,沒有概念,直到看見案發現場的時候,才能清晰地認知到,這個人死了。
宮本優茶混在人群中走得不快也不慢,等他走到案發現場門口時,服部平次、柯南和安室透已經對現場進行了初步勘查。
優茶正對上他們複雜的眼神。
“?”
“宮本同學……”若狹留美擋著孩子們的視線,伸手指著某處,提醒狀況外的少年。
宮本優茶低頭看去。
死者的右手整個被切了下來,而他的左手食指下,有一個鮮血寫成的“C”。
恰好,所有人在昨晚都知道,宮本優茶作畫落款時,習慣以“C”代替名字。
“……”
宮本優茶沉默了一下,淡聲道:“所以這次我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