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指向了白金貴,穆南星顧不得計較兩人的說辭,讓袁濤陪著自己,去了白金貴的家裡。
到了白金貴家門口的時候,白金貴家整個院子漆黑一片,穆南星敲了許久的門,裡麵才有了動靜:”大晚上的,誰啊,不睡覺嗎?“
開門看到是穆南星之後,不耐煩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找白金貴。“
”他不在家。“
”人去哪裡了?“
”那麼大的人了,去哪兒又不會和我報備,我哪裡知道那麼多,“說完,門用力的關上,將穆南星擋在門外,在院子裡罵罵咧咧的。
吃了閉門羹,還沒有任何的線索,穆南星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繞過白金貴家,準備回知青點,卻是在牆角聽到一些動靜。穆南星兩個人沒有急著走,等這個人都出來之後,袁濤才認出來,這人就是白金貴的新媳婦,英子。
英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指揮著兩人往前走。等過了白金貴家,女人繼續打著手勢,要他們回家。
英子跟著兩人回到了知青點,進了屋子,自己找了一張紙寫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家丟了孩子,白金貴和這件事肯定有關係。“
穆南星有些不相信,還沒問話,英子繼續寫道:“白金貴自己家的兩個孩子就是被賣掉的,而且他們還打算賣我女兒,我不知道我的女兒現在還在不在。”
“他們?都有誰?還有你的女兒?在哪裡?”穆南星抓住了幾個字眼,問了起來。
“是三裡灣的那群畜生,三裡灣根本就不是一個村子,一窩的賊,賣孩子,賣女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有一個完成的產業鏈。縣裡有人替他們物色對象,等找到人後,就偷偷把人迷暈了送到三裡灣,等被拐的人清醒過來想跑,根本走不出三裡灣。最後隻能被轉手,賣到其他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這個情況?”
“我就是被拐過來的,他們為了不讓我說出去,就把我毒啞了。你們一定要抓住他們。”英子臉上滿是怒意:“你們村的白井野也是領頭人之一,你們抓了他,就知道左右的事情了。”
穆南星聽著英子的話,沉思了一會兒:“你說的這些,我需要求證,你今晚出來了,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回去,就在這裡住下,至於其他的,我會找人求證,如果白金貴和三裡灣的人確實不乾淨,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
英子出來也沒打算回去了,聽從了穆南星的安排,還不忘警示:“你動作要快一點,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多。”
穆南星記下了英子說過的事情,出了門,沒有去袁濤他們的屋子,而是離開知青點,去了陸丁笙家。
出了這樣的事情,陸丁笙自打回來之後也一直不消停,穆南星到的時候,他還沒有睡下。把穆南星迎進了門,找了個屋子,兩個人偷偷的商議了起來。
“是不是因為基地的事情連累了他們”,聯係到最近基地的情況,陸丁笙有些猜測。
“我不知道,但也有可能”,穆南星深呼吸了一口氣:“當時候抓到王耀武的時候,他一口把事情擔了下來,但在那之前,他幾次三番地來白家莊和白井野溝通,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白井野的母親根本不是什麼外地的逃荒人員,而是R國戰敗後留下來的殘部。不過我們為了釣大魚才沒有動他們,可是到底王耀武落網驚到了他們,有些其他的舉動,也不算例外。畢竟這一次關係到他們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了。“
”我們去找井老婆子探探底?”陸丁笙提議著。
穆南星搖了搖頭:“晚了,你們今天去後山的時候,我就去白井野家裡,她們家門緊鎖著,一個人都沒有,估計早就轉移了。不過我剛剛得到消息,白金貴和這件事情有些關係,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這個作為突破口。”
“這話怎麼說?”陸丁笙第一次覺得這個小村子真是深不見水。
“白金貴可能參與了人口販賣,不過我們需要證實”,穆南星說著自己的安排:“我聽說白金貴家的兩個孩子被送到了姥姥家,我需要你明天幫我跑一趟,看著孩子是不是真的在她姥姥家。如果不在,等葉斌來了,我們基本上就可以行動了。”
“如果在呢?”陸丁笙不知道為什麼穆南星這麼篤定,做著另一種猜測。
“那也要行動,這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事情了,如果井老婆子的身份是真的,這是一件影響國家走向的大事,我們必須儘快采取手段,不然後果難以設想。”
穆南星說得嚴重,陸丁笙也重視了起來,兩個人繼續商議著對策,直到深夜,也沒有絲毫的困意。
這一晚睡不著的人還有嚴宇荷,嚴宇荷在把自己知道的內容半真半假的說出來以後,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下午的時候,嚴宇荷確實去了白井野家一趟,不過不是為了照顧白井野母親,而且探聽下一步的安排。
一直以來,王耀武都是和嚴宇荷聯係的,但如今已經有一個月了,沒有任何音信,而從其他途徑探聽來的消息,基地進行了大換血,讓她們都意識到一切都要結束了。
下午找上白井野的時候,嚴宇荷才知道他們要撤走了,而他們並不打算帶上嚴宇荷,那就意味著嚴宇荷已經是一枚棄子了,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對的事情,就得嚴宇荷擔著了。
嚴宇荷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動的坦白一些事情,避開自己的內容,給自己爭取寬大處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