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顯示白井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說說你吧,按照你的說法,你好像有難言之隱啊!”孟東媛試探的問了一句。
“你們這次的計劃挺順利的,是不是?”白井野自問自答:“因為這都是我安排好的啊!如果不是我有心,怎麼可能往這山溝溝裡躲,不是等著被你們抓嘛?”
“為什麼?”
白井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累了,這樣的日子我實在受夠了。”
再次抬頭的白井野有些落寞:“我媽是r國人,我爸是小村裡的莊稼漢。我媽在我媽眼裡,我就是一個肮臟的產物,我的一切都被她嫌棄,但是她想完成她的使命,就得靠我,所以她就控製我啊!”
“打小她就為我吃藥,那種藥啊,能讓人上癮,我要是一天不吃,就會難受,全身發癢。”
白井野指著自己額頭上的一處傷疤說道:“看,這裡就是當時候發作撞牆留下的痕跡。”
孟東媛有些同情的看著白井野。
“你不用同情我,我媽最重視的就是她的組織,看的比命還重,你看現在全毀了,一切都沒了,估計她現在恨不得沒生過我”,說著,白井野就一個人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傻的,一生都在為了所謂的信仰奮鬥,可是卻看不穿,那個組織早就放棄了她,每次任務失敗都拿我出氣,當我是個軟柿子啊!”
“對了,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爸是我媽殺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爸知道了他的秘密,她殺了他,還找來一條狗,把人咬的麵目全非,你說這個女人狠不狠。而且她還要我看著,看著我那還有一口氣的爸在地上掙紮,掙紮,掙紮,然後就沒氣了。”
孟東媛沒見過這場麵,但聽著白井野這麼一說,都忍不住打冷戰。井老婆子看起來是嚴肅,但誰能想到他這麼狠心呢。
白井野一個人低低的笑著,笑的孟東媛更慌了:“行了,你笑的讓我瘮得慌。你再說說其他的事情吧?隻要你坦白,我可以幫你爭取寬大處理。”
白井野坐正了身子:“其他事情?什麼事情?販賣人口的事情?那和我沒多大關係,說起這個,你們還得感謝我,要不是我,這個網就破不了。”
“你不是領頭羊嗎?怎麼可能沒關係,可是很多人都指認你了。”
“嗬嗬,我算不上是主要人物,隻是一個傀儡,門麵而已,主要人物是我媽,對了,還有那個甘遲,他們是搭線的,我隻是負責執行而已”,白井野一句話把自己的關係撇清。
“我剛剛聽說白金貴把他那兩個孩子賣了,就是通過你的關係?”
白井野挑了挑眉:“白金貴啊!那個二傻子,說起來他的貢獻也不小。其實那兩個孩子被賣了,還是一種福分呢。那男人的心狠程度不比我媽低,要是兩個孩子留在他手裡,估計現在連活命的機會都沒了。我當初還是特地給她們挑了兩戶好人家的。”
“既然你不是主事人,隻是和執行人,那你把孩子們被送的去處交代一下把。”
“這你就難為我了,這都是現貨交易,哪裡會有記錄,等著你們找證據呢?那些被賣了的,你們是找不回來嘍!”
“那你說說為什麼要做這些,按照我了解到的,你們的任務不就是為了獲取基地的重要情報嗎?為什麼要對無辜的人下手。”
白井野冷哼了一聲:“無辜?敵人就沒有無辜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我媽心裡,你們都是敵人,要不是想把你當成打破穆南星的突破口,你早就出事了。”
“組織要活動,就需要錢,可是我們這群人早就被放棄了,錢隻能自己賺,這年頭,有什麼還有什麼活計比這事賺的快?而且,他們做些事,時間久了,可是能引起大動亂了,尤其是甘遲一家還摻和著,要是被爆出來,那場麵可是好看了。”
說完,白井野又一個人低低的笑了起來。
孟東媛也問不出什麼實際的情況,也不再深究了,起身出門,把得到的信息給到了穆南星後,孟東媛就回了臨時安置的房間。
穆睿涵醒了,整個人懨懨的,一直粘著孟東媛。看著沒有一絲活力的穆睿涵,孟東媛有些擔心,怕這件事給她留下太大的心裡負擔。想著得讓穆南星想辦法找找這方麵的醫生,到時候幫忙開導開導。
被孟東媛念著的穆南星,此時正在煎熬著。
拿了白井野的證詞,他再次找上了井老婆子:“你兒子白井野已經交代了,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希望你坦白從寬。”
井老婆子一點都不害怕:“早知道那個小兔崽子不安好心。那又怎樣?我不是華國人,你們能耐我何?你們還得優待俘虜。”
“是嗎?我這裡的記錄,你可是西河村人,名叫井玲,這個可是有介紹信的,應該沒錯吧”,穆南星拿出之前問白國兵要的介紹信,展開給井老婆子看。
“那是假的,我是r帝國人,我叫蒼井玲子,為我大帝國做事,是我一生的榮耀”,井老婆子眼神炙熱,那是對信仰
的忠誠。
“井玲,西河人,多年前殺害丈夫白忠祥,有證人證詞,之後為白家莊白金貴提供藥物,謀害其妻王二妮。另外,井玲在白家莊多年,配製藥物,控製多個村民,已造成極大危害。這些罪名,應該夠判你死刑了。”
“白井野個狗崽子,廢我根基,我要弄死他”,井老婆子提到白井野時,一臉的恨意,根本看不出來她們是母子。
“你先想想你自己吧,白井野自然有國家的宣判。”
“哈哈哈,能為帝國獻身是我一生的榮耀,我無怨無悔”,井老婆子的笑聲在屋子裡回蕩,穆南星看著眼前的瘋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屋子。
回到安置點的穆南星,看到了安然入睡的孟東媛和穆睿涵,也安心了。抱著母子倆,穆南星的心裡有了一個決定,此時決不負東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