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四爺今天又被打臉

京通隻是沐懷朋手裡的公司之一,前台幾乎沒有遇到過人來約見沐懷朋, 她請盛勤稍等, 撥通樓上電話請示。

盛勤見她原本態度不錯, 但掛了電話卻明顯變得疏離:“對不起,沐董今天不在。”

這謊撒得太侮辱人了……

盛勤一口氣堵在胸口, 踟躕著跟前台小姐套近乎, 說自己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前台皺眉, 態度非常冷漠:“對不起,我們確實沒辦法幫您預約。”說罷不再理會。

盛勤仍想開口, 可見心知多說無益,隻好轉身離開。

她恨恨地跺在京通集團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高跟鞋啪嗒啪嗒直響,像是發泄內心不滿的呐喊。

說起來,旭飛是飯也請人吃過了, 歌也請人唱過了,中間還有肖振明這一層關係,盛勤沒想到,這次出事沐懷朋會完全避而不見。

她可做不出這樣打人臉的事情。

她就敏銳地覺察出這沐四爺絕非善類,就像讀書時常常見到的那種刺兒頭:家境優渥,外貌出眾,囂張跋扈, 翻臉無情。明明上一秒還在稱兄道弟, 下一秒立馬變成毒舌嘲諷。

而她從小就怕這樣的人。

她記得剛讀小學時, 班上同學很流行買迷你水母, 這東西不便宜且非常難養。盛勤想買又怕父母罵她浪費錢,後來還是同桌女生分了她兩隻。

小盛勤很珍惜,小心翼翼地捧著小水杯,等著盼著放學拿回家。班上一個小男生瞧見了便非要借她的小水母去玩,求爹爹告奶奶地巴著她求了半天,見她始終舍不得,氣得當場翻臉,一把推翻了小水杯。

半杯水灑出來,米色的地磚上頓時濺出一團水跡,那些透明的小水母啪嘰一下摔在地上,在薄薄的水裡掙紮蠕動。

小盛勤很想去救,卻不敢伸手,隻能蹲在地上乾看著。

男生一腳踏上去,驕橫至極:“不給我玩你也彆想玩!”

水被他狠狠一踩,濺在盛勤臉上,那冰涼的觸感,她似乎到現在還記得。

這樣緊要的關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樣莫名的小事。

盛勤加快腳步,趕緊回到停車場。

車上,程飛飛一見她就問情況如何。

“他……”盛勤猶豫著要不要把沐懷朋的話稍加修飾。程飛飛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氣得直破口大罵,“你要死啊,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磨蹭。”

盛勤抬眼看她,心想這人真是翻臉無情,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替她留麵子,於是賭氣似的照直開口:“他說你們公司跟他有什麼業務往來嗎?沒有的話跟他談什麼公事?讓你想清楚再說。”

程飛飛一愣,完全沒想到沐懷朋會直接翻臉,急得追問:“真的嗎?他真這麼說?”

“原話。”盛勤多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

這下程飛飛徹底慌了,卻扶額直歎:“你怎麼這麼沒用啊!”

盛勤聽得更加冒火,心想你平時罵這個罵那個,多威風的大老板啊,你都沒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她悶著一口氣,偏頭看向窗外。

*** ***

車子回到公司,倒是多了一位稀客。

肖振明親自上門,程飛飛一見他連忙把之前的事和盤托出。

聽得肖振明一時語塞,連看她的目光都變了:“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單純呢?”

他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坐到她辦公桌前,手指敲了敲桌沿。

“彆說是看上了,就是睡了又怎麼樣呢?”他點了點程飛飛,“你呀,彆亂打注意,這人長得好看唱唱歌哄四爺高興是一回事,要讓人吹得動枕邊風那是另外一回事。”

程飛飛聽他這麼分析,徹底冷靜下來。

男人的狠心絕情她早就領教過。

肖振明說得對,就是睡過了又怎麼樣呢,何況還不知道四爺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再者說,像沐懷朋那樣財富地位的人,有幾個心慈手軟的主兒?怎麼會平白無故為他人大費周章?

程飛飛往椅子裡一癱:“完了。”

“那倒也不必這麼緊張。”

肖振明跟她確認:“丁洋經濟公司是哪家?要是公司不入流,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有什麼大不了?”

他是背靠博宇,跟程飛飛這種單打獨鬥的人自然氣度有彆。

“再說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對方違約,你怕什麼?該是他們怕得罪你才對。”

程飛飛嘟囔著你說得輕鬆,仍是愁眉不展。

難得見她萎靡不振,肖振明恍然間想起大學時,那會兒程飛飛就是風雲人物,走到哪兒都像一隻驕傲的花孔雀,隻有分手的時候,她才默默流淚,克製不住地展現出脆弱的一麵。

十幾年的老黃曆勾起了肖振明心底殘留的一丁點愧疚。

“要不這樣,你這邊先發通知,戲該改就改,衛視那邊也保持聯係,我去幫你問問四爺的意思。後期完了你給我拷一套成片我請他掌掌眼。”

程飛飛立刻從椅子上坐起來,雙眼放光:“當真?”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肖振明似乎很久沒有被她用這種眼神注視過,不禁躊躇滿誌,“行了,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肖振明說到做到,當晚就去找沐懷朋。

他人在家裡,叫了師傅上門做按摩,聽肖振明旁敲側擊半天,轉過頭睨著他,要笑不笑:“肖總,您倒是請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是老同學,我還是比較了解,”肖振明一臉誠懇,“程飛飛確實是個做事的人,她還是非常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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