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懷朋向她靠近,盛勤抬手擋在兩人之間:“不行,會有人進來。”
“那就躲起來。”
他攬住她的後腰,閃身躲到旁邊的書櫃後,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再度歪頭吻下來——
盛勤還想推開他,但被他淺嘗輒止的溫柔迷惑。
後來盛勤回想起那個夏日午後,人跡罕至的紀念館裡格外幽靜,隻聽得見隔壁值班室空調嗡嗡作聲,而他與她躲在書櫃後偷偷接吻,青澀得像是再也不回來的十七歲。
兩個人經曆無數纏綿共振,她卻對那個單純的親吻念念不忘。
盛勤想,無論如何,至少那一刻,他是真心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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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展覽館出來,盛勤趕著時間去機場。
她事先早已訂好了機票,不便修改行程,沐懷朋要送她她也怕麻煩。
兩個人一同去機場,盛勤叫了個代駕把車開回家。沐懷朋的飛機停在商務航站樓,他先陪盛勤去民航樓辦手續,將她送到安檢口。
機場裡路人來去匆匆。
臨彆之際,盛勤主動開口問他行程:“你過兩天有事嗎?”
“今天回北京,明天上午開個會,下午去魁北克。”停頓片刻,他忽然提議,“要不劇組那邊你先不要管了,跟我一起去加拿大出差。”
盛勤搖搖頭,“想起一出是一出。”
理智讓她拒絕,但其實她心裡更是舍不得。
踟躕一會兒,她小小地拉住他的衣服角,整個人貼上去,仰頭望著他主動說:“你回來跟我說好不好,我請假回來看你?”
沐懷朋笑一笑,慣常使用的那套話術脫口而出:“到時候再說。”
但他隔著墨鏡都看見她流露失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改口道:“我儘量。”
盛勤這才笑起來。
她傾身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說:“那你快過去吧,我差不多也該進去了。”
沐懷朋應了一聲,她這才拎著一隻小小的登機箱轉身進入閘口。
盛勤排隊進安檢,快到門口,她回頭看去,那男人仍在原地。
這樣的舉動對於一般來人來說不稀奇,可由他來做,更多了兩分感動。
盛勤笑起來,不顧旁人目光,衝他用力揮揮手,這才轉身進門。
兩個小時後,她回到劇組。
當盛勤走進酒店小小的標間時,心裡仍然覺得輕飄飄的不夠真實。
她甚至懷疑是自己夢遊,所以他們才會在盛夏時節跑去雪山上泡溫泉。
可鏡子裡,她的眼睛仍然浮腫。
盛勤靜靜地望著自己,第一次覺得哭過之後的感覺如此輕鬆。
第二天,她心無旁騖地投入到工作中。
這段時間,在影視基地的拍攝接近尾聲,整個劇組即將分成三批陸續回北京。
盛勤一直盯著各方麵進展,提前做出兩套應急預案。
原本她隻是隨手留條後路,誰知暑假期間機票和高鐵票都十分緊張,劇組體量太大,無法全體按期返回北京。
鄭智召開製片小組開會商討。
盛勤想到沐懷朋的私人飛機,於是提議聯係私人包機業務,另一個製片陳曦當場反對:“整個劇組包機?這得多少錢?”
鄭智問:“有沒有預算?”
盛勤把之前聯係時做的報價表拿出來,又現場叫會計核算推遲開工的成本。
“錢是次要的。”她據理力爭,“演員檔期不好協調,我們把成本花在路上劃不來。”
這句話倒是說在鄭智的心坎上,晚一天就得多給一天的片酬,這可不是小數目。於是他當場拍板,讓盛勤聯係包機。
盛勤立刻操辦,最終一行人順利抵京,她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北京之後,策劃部和製片組碰頭開了個會,協商調整第二階段的劇本。
盧薇和盛勤加完班一起去走路去吃飯,一麵聊工作一麵聊生活。
她早就聽說了這次回來的事情,跟盛勤咬耳朵:“製片的這些事情你也知道,你是斷了人家財路,但是陳曦那人也翻不出個浪花來。”
他們在劇組呆慣了自然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生活製片訂酒店會拿回扣,陳曦訂機票同樣跟票務公司有合作。這都是擺在明麵上的潛規則。
盛勤有些無奈:“我知道得罪人,但是沒辦法,我隻能對我的領導負責。”
“你是對的。老鄭那個人比較耿直,不會因為你和四爺的關係就一直高看你。這下你也算是熬出來了。”盧薇感歎,“再說了,男人終歸是靠不住的。”
她不知道盛勤和沐懷朋進展到了哪一步,盛勤也不便在這個時候多說,隻能就事論事地讚同。
兩個人說著話沒注意身邊情況,走到十字路口時,盛勤被人從背後猛然推下馬路。
她直直地撲倒在地,差點被右轉的轎車撞上。
兩個人都嚇懵了,盧薇趕緊扶起盛勤,再一回頭,那人早就沒了蹤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647377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