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雖然畫質不高,兩人舉動親密有餘卻任何不軌之處,但這標題起得香豔聳動,惹人瞎想。
盛勤將視頻從頭到尾看過一遍,認出是那次他在上海開會,中途抽空去劇組探班。那次他誰都沒有驚動,到了之後直接在酒店等她。兩人獨處不過三四個鐘頭,又都在室內,盛勤想不出怎麼會被人跟蹤偷拍。
沐懷朋看著兩個人在車邊話彆,卻想起房間裡的那麵鏡子,**蝕骨的感受讓人頭皮發緊。
他忽然有些走神,盤算著飛機上或許也是彆有一番滋味。
男人的那點心思很快化為行動,盛勤當然不肯,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將人壓製住:“你彆想。”
他也不掙紮,隻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問:“我想什麼了?你說出來。”
這話語裡的三分調侃七分挑逗讓盛勤有些臉紅,她色厲內荏地瞪他一眼。
沐懷朋抿了下嘴角,壓住笑意,隨手通知唐風:“小風會處理。”
盛勤瞧了他一眼,隻覺得奇怪:“這種事情怎麼會沒有聯係我們就直接爆出來?我又不是明星,誰在乎我有沒有緋聞?”
沐懷朋頓住,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到她臉上。
他常在河邊走,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第一反應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愣頭青,也沒做了背調,所以才隨隨便便曝光他的照片。
但盛勤一說,他才跟著反應過來,她又不是小明星,誰會去拍她?
“什麼意思?”他問。
盛勤搖搖頭,心裡並沒有什麼想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她其實有點怕過多的關注,尤其是跟著沐懷朋聯係在一起。
“不知道,就是覺得挺奇怪的。”
“沒事,小風會處理好的。”
盛勤想起衛晴跟他在酒店被人偷拍的事,當時網絡輿論不小,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事後再看,連最初的幾張照片都了無蹤影。
沐懷朋的影響力,她心知肚明。
再往下,她又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盛勤沒有說話,靠在他的肩頭,嘟著嘴有些不甘心。
女人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沐懷朋有兩分心癢,攬住她的腰身,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後腰揉弄。
“想什麼呢?”他微微偏頭,嘴唇落在她的耳畔。
他伸手撩開她的頭發,放在鼻端輕嗅。
盛勤揚了揚頭,將頭發從他手中取回。
“你經常上這種新聞嗎?”她悶聲問。
這話語裡暗藏的小心思讓盛勤些許羞愧。
對於這人的往事,她心知肚明——人家根本沒想過掩藏。
盛勤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
從前的那人在她之前有過體驗,她便一直如鯁在喉,無法釋懷。可眼前這人的過去跟普通人相比更是花樣疊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反倒不介意。
聽見她的問話,沐懷朋猶豫一秒,握住她的腰身,將人拉開些許。
他麵無表情,注視著她:“你以為我很閒是不是?天天沒事開車去窮鄉僻壤探班?”
盛勤被這冷淡的語氣弄得一愣,凝視他片刻才反應過來他的弦外之音。
她哼哼唧唧地又往人身上靠,兩隻胳膊在他頸後交握,小聲埋怨:“我又沒說什麼。”
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把戲讓男人非常看不上眼,輕哼一聲,在她臀上重重一拍,貼過來沉聲道:“晚上再收拾你。”
她正要說什麼,空少進來提醒飛機馬上開始下降,請兩位係好安全帶。
***
唐風辦事很快,飛機落地時,視頻已經被刪除乾淨,同事,社交網絡上的所有轉發也都被屏蔽。
沒一會兒,製片群裡有人問了一句怎麼視頻沒有了,但很快又自己撤回。
盛勤看著這欲蓋彌彰的操作,臉上有些掛不住,暗自猜測不知道是誰私下將兩人的關係說破。
她捏著手機,心裡很是不自在。
對沐懷朋這樣的男人,一旦沾染上固然是立刻飛上枝頭,但惡果也是顯而易見:立刻被人放入有色眼鏡後。
無論能力和努力,隻要成為了桃色新聞裡的女人,所有的付出都隻會變成口耳交接中錢色交易。
而這恰恰是盛勤最為忌憚的。
她不覺得自己沾了這人的光,更加不願意被推到風口浪尖。
一路上,盛勤因為這件事而情緒不高,沐懷朋跟她說話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沐懷朋最煩她一不高興就甩臉子這個德行,心想這臭毛病越慣越不是個事兒,索性也不去搭理她。
兩個人一路沒有說話,氣氛頗為微妙,但沒有人願意先一步打破沉默。
盛勤心裡有些委屈,心想剛才在飛機上我就哄過,難不成還要再主動一次嗎?誰慣你的臭德行。
車子從機場一路上高速,沒有進城,直接去了湖邊的一棟彆墅。
鐵質雕花的大門從兩邊拉開,一路進到後院才請兩人下車。江南的秋日仍是一片綠意,湖麵波光瀲灩,岸邊擺好了桌椅,傳來陣陣笑談。
聽見動靜,劉一鳴起身相迎:“總算是到了,怎麼樣,我這管家當得還算稱職吧?”他衝盛勤點點頭:“來來來,這邊坐。”
盛勤微微一笑,跟著人落座,隨口恭維劉一鳴這房子古樸彆致。
劉一鳴笑著指了指沐懷朋:“彆,這是你們四爺的地盤,我就是先來張羅張羅。”
這馬屁拍到了馬蹄上,盛勤瞬間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