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1 / 2)

可這算什麼呢?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吃定她嘴硬心軟容易動搖。

這男人永遠是這樣軟硬兼施,不達目的不罷休。

盛勤氣他耍心眼,更氣自己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她用力將肩包往地上一摜:“誰準你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沐懷朋詫異地回頭, 這人站了半天一聲不吭, 誰知突然發起火來, 聲音又尖又利。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包, 語氣甚為可惜:“好好的摔什麼東西,小羊皮哪兒經得起你這麼造?”

盛勤一拳打在棉花上, 更是衝動上頭:“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跟你說分手了聽不懂嗎?誰讓你進來的?”

沐懷朋見她講話如此不客氣,不僅沒生氣, 反而耐心指點:“這裡是你家, 看見了不速之客光吼有什麼用?”

他慢條斯理地翻動鍋鏟,關火,盛盤,摘掉圍裙隨手扔在台麵上, 回身過來看她:

“還有,遇事要沉重, 咋咋唬唬的誰把你當回事?”

盛勤看著那張臉,心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男人。

她顧不上是否理智, 進了廚房直接拉住人, “你出去,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男人巋然不動, 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帶到身前。

“好了。”

沐懷朋歪頭打量她的神情,嘴角上揚:“不是說要去看場地嗎?原來是騙我的?”

這種先發製人沒把盛勤擊退,她語氣仍然很衝:“是又怎麼樣,我不歡迎你沒看出來嗎?”

手腕上貼著男人的掌心,微燙,讓她更是心生氣惱。

盛勤伸手撥開他的手腕,聽見壓抑地一聲抽氣,她順勢低頭一看,瞧見他虎口上包著半截紙巾,慢慢滲出鮮紅的血。

沐懷朋扯開紙巾,長長的一道刀痕正洶湧地湧出鮮血。刺目的顏色讓盛勤有一瞬間的懵然,下意識地抬頭看他,卻見他麵色如常。

“沒事。”沐懷朋鬆開她的手,走出廚房,過了片刻回來,盛勤看見他的虎口上重新纏繞住紙巾。

鮮血讓人稍微冷靜,她扶著料理台,腦子混亂,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將人趕出去。

兩個人沒有急著開口,一時間默默對峙。

沐懷朋垂眸看她,男人慣常的香氣被廚房的油煙味掩蓋,盛勤隻覺得雙腿發軟,進退兩難。

她盤算著對策,努力冷靜,深吸著氣道:“你不用做這些,沒意義的。”

“怎麼會沒意義?”沐懷朋俯身靠近她,聲音聽上去非常和煦,“你這兩天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

他伸手握住她的脖側,安慰地撫了撫:“不要吵架,先吃飯,嗯?”

說著,他要去端盤子,“專門買的帝王蟹,你嘗嘗喜不喜歡。”

沐懷朋似渾然不在意,“第一次沒經驗,不會用力,開殼的時候劃了手,要是你覺得味道不好,下次我叫人換個做法。”

盛勤下意識地看向他受傷的虎口。

她狠下心,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不用了……”

“嗯?”

盛勤狠下心:“以前我、我總是很容易心軟,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做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她微停,語氣更加平靜:“你被菜刀割了也好,對我低三下四也好,我都不在意了。”

沐懷朋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虎口,嘴角微勾,流露出極淡的嘲諷。

“你以為我在用苦肉計?我至於嗎?”

盛勤的心跳漸漸加快,心想盤算著激怒他的後果。

她笑一笑,輕輕說:“當然不至於。”

沐懷朋眉心皺起,顯然不滿意這女人抬杠似的語氣。

盛勤頓了下,又繼續道:“四爺,您的手不應該乾這些事,去摸女人屁股多好。”

他閉了閉眼,一副無奈的樣子:“勤勤。”

“你彆這麼叫我。”

——誰知道你有多少情。

盛勤忍了忍,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艱難地維持著那一丁點自尊心。

沐懷朋沉默片刻,一忍再忍:“隻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一定要揪著不放嗎?”

盛勤想,或者她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吧……

她鬆開他,將剛剛出鍋熱騰騰的菜肴當著他的麵全都倒進了垃圾桶。

“你乾什麼?”他聲音發沉。

盛勤鬆了口氣,起身重新拉住人的胳膊,推搡著將人趕出大門外。

她定定地望著那個男人,沉靜道:

“對,我就是要揪著不放。”

*** ***

搬家再次被重新提上了議程。

上次訂的房子沒能保留住,但到了年底找房換房都比平時容易,盛勤重新聯係了兩個中介,隻不過心裡牽掛著工作,她又暫時作罷。

她目前的工作跟他牽連太多,一旦要分開,今後的事業勢必尷尬。

盛勤一麵準備著《兵王》的發布會,一麵暗自物色新工作。

沐懷朋被她趕出去之後,第二天定了花送到公司,盛勤免不了又被曖昧眼光包圍。她順手將花分給盧薇和小羽,盧薇倒是還算坦然,小羽卻壓根不敢接。

發布會的時間場地敲定,盛勤替鄭智和宣傳部門過了一次流程,到了晚上公司同事順勢一起聚餐。

盛勤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一群人吃完飯又去唱歌,她無所事事地陪了一會兒,找借口出門透氣。

走廊上隱隱聽見各房飄來的歌聲,盛勤忽然想起曾經被肖振民推出來給哪人唱歌……

她一時分心,與人迎麵相撞。

對方手上的煙被撞掉,盛勤見狀禮節性地道歉,那人正要發作,看清盛勤的麵容詫異道:“盛勤?”

這女聲帶著一絲清冷,聽來莫名耳熟,盛勤抬眸凝了來者半晌,勉強認出濃妝下的付盼盼。

她沒有多想,彎了彎唇角:“好久不見。”

“約你總是約不出來,當然好久不見。”付盼盼仍是那副嘲諷的語氣。

從前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盛勤不願意跟人鬨僵,多少給人兩分麵子,如今早已時過境遷,她自然不想忍耐這人的壞脾氣。

盛勤笑笑:“年底了都忙。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工作。”

這句工作的含義彼此心知肚明,付盼盼果然變了臉色。她見盛勤側身要走,一時又不甘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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