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完全沒脾氣的人,有點生氣弟弟的擅作主張。
薛華萍暫時沒發作,站起身。
站起身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薛華康按住程思念的肩膀,輕輕把她往姐姐的方向推:“再不去她們都要回家了,不能白走一趟,趕緊出發。”
程思念薛華萍隻好一起走了,薛華萍帶路,走到看不見弟弟的地方,她先開口:“我弟弟很煩人,比蒼耳還煩,實在太對不起你了。”
他們全家都知道弟弟沒有和思念在一起,現在還是單相思。
程思念經過思考後回答:“是有點煩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趕走他,我明白告訴他,我對他沒那方麵的想法。”
“今天回家後我會告訴他。”作為親姐姐,薛華萍也不太喜歡自家弟弟的作為。
“他聽不進去的。”程思念看出來了,薛華康的媽媽姐姐都不是能說得動他的人。
薛華萍沒法否認。
程思念暫時不想說薛華康的事,指著長在路邊的豬草:“豬草長得真好,我今天在家吃完午飯就會去割豬草,我看你們帶桶了,是準備回家割豬草嗎?”
“對的,我們還帶了小鐮刀出來。”豆芽放筐裡桶裡都行,媽媽怕豆芽從筐子縫隙漏出來,選了桶。
還有一個原因,為了將豆芽賣出去,豆芽都是水靈靈的狀態,帶水珠的,裝筐裡漏水,提著不方便。
桶或者筐都無所謂,回家路上都要割豬草。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走到山腳下,能清楚聽到幾個姑娘說話的聲音。
她們頓住,誰都沒邁出往山上走的步子。
直到又有兩個姑娘結伴往山上走,她們才跟在後麵。
“不要光薅一棵樹,換棵樹薅。”苗彩玉砍了幾枝花,準備換棵樹砍。
她今天帶了背簍和柴刀,不清楚狀況的人,會以為她上山是來砍柴的。
苗彩玉本來想帶剪刀,她媽不讓,怕把剪刀剪壞了,讓她帶砍柴刀去。
錢圓圓一點不留情:“這話說給你自己聽吧,我們來摘花,你像是砍樹的,剛才都把巡山人引過來,生怕你薅集體羊毛。”
“我爸那個性子,就算我薅根樹枝插院子裡,不經意養活了,他都要把活下來的樹枝挖出來種回山上。”
錢圓圓還想說什麼,瞥到兩個意料之外的人,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正專注砍樹枝的苗彩玉。
她們是多年的好姐妹了,苗彩玉沒問錢圓圓乾嘛撞她手,而是朝錢圓圓目光所在的方向看去。
她認識薛華萍,另外一個,應該就是圓圓之前說過的姑娘。
苗彩玉的目光比較直白,看得程思念直犯緊張,兩隻小手沒忍住背在身後。
觀察了足足有半分鐘,苗彩玉開口問薛華萍:“萍萍,她是你的表妹嗎?”
薛華萍第一次聽到苗彩玉喊她,喊的還是萍萍,不習慣卻也回答了問題:“不是。”
“我叫程思念,我是隔壁紅星生產隊的人。”程思念主動自我介紹。
苗彩玉有來有往,自我介紹起來:“我叫苗彩玉,豆穀生產隊的人。”
聽好姐妹自我介紹,錢圓圓也接著自我介紹。
大家都介紹一遍,算是接受程思念這個隔壁生產隊的人了。
有人沒忍住問程思念,她和薛華康發展到哪步了。
她都和薛華萍走在一起了,是不是表示成了。
薛華康追程思念的事,認識薛華康的社員都知道。
程思念聽了很是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薛華萍也在想如何接話。
兩人一時都呆站在原地不動。
苗彩玉一聽:“你們呢,你們的對象有影沒影?”
錢圓圓配合姐妹,詢問幾個已經明確心意的姐妹,問她們走到哪步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不要在山上說這種事情,路過的人很容易聽到我們說話內容……今天把注意力放到花上。”有個姑娘主動開口打住話題。
大家不再說對象的事情,注意力轉回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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