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是因為一個團子給薛華安,在想剩下兩個要不要分圓圓一個,自己隻吃一個。
後來苗彩玉覺得吃一個實在太不過癮,於是吃掉兩個,計劃喝紅糖水的時候多分點給圓圓。
表麵上去找薛華萍,實則讓薛華萍幫忙送清明團子給薛華安。
“你大哥不要的話,你吃了吧,我爸做的,可好吃了。”聽薛華萍說薛華安在家,苗彩玉小心把團子拿出來。
清明團子底下墊了一片粽葉,粽葉是家裡的老粽葉,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爸爸不舍得扔,每次用完,洗乾淨曬乾就存起來。
苗彩玉都快忘記爸爸上次拿粽葉是什麼時候了。
“我哥一個人在屋後頭的菜園子裡,你自己拿給他吧。”薛華萍深知大哥脾性,很有可能讓她吃了。
老讓她傳話似乎不會有太大進展,不如彩玉親自來。
錢圓圓拿過好姐妹手中的搪瓷缸子:“快去菜園子,彆磨蹭了。”
苗彩玉不磨蹭,往薛家菜園子走去,錢圓圓和薛華萍坐在門前石階邊上。
身為好姐妹,錢圓圓肯定要為苗彩玉說好話,她告訴薛華萍,彩玉對薛華安是真心的,彆怕她捉弄她大哥。
她了解彩玉的為人,不代表每個人都了解。
大多數人聽到彩玉喜歡薛華安,根本不會相信是真的,即使聽到本人親口說,他們也會覺得是彩玉想耍弄薛華安。
“我看出彩玉的真心了。”又送花又送吃的,說彩玉不是真心的,她都不信了。
“你看出來就好。”
菜園子。
“你彆戲弄我,我沒心情陪你玩遊戲。”薛華安停下乾活,站直看著苗彩玉。
苗彩玉:“我沒那麼多空時間戲弄你,你說說要怎麼樣才肯答應當我對象。”
“我家隻是普通人家。”
“我家也是普通人家,你怕我爸媽獅子大開口要很多彩禮?
不會的,你放心吧,我媽看著暴脾氣,人其實挺好的,我們待在同一個大隊,彩禮就很正常,我媽說要是我嫁到彆的大隊或者公社,她才會多要點彩禮,彩禮最後全歸我管。”
她很認同她媽的觀點,她們大隊位置好,離縣城最近,她嫁到彆的大隊就算“遠嫁”,多要點彩禮是應該的,給不了就彆結了。
彩禮最後全歸她管的事,她媽讓她瞞著男方,省得遇到雞賊人家,表麵給了許多彩禮,娶到她後把彩禮從她手裡搶回去。
對象是薛華安的話,苗彩玉不準備瞞著了。
她沒心上人的時候,就和媽媽商量過彩禮的標準,即使“遠嫁”要的彩禮,也在大隊普通人家能承受的範圍內。
她看不上太窮的人家,不想接濟窮男人。
女兒和媽媽都不是會扶貧的人。
趙美鳳當年看上苗彥慶可不光是看上他的氣質相貌,她還看到了他的可能性。
苗彥慶家中清貧,但沒有窮到揭不開鍋的程度,本人有高中學曆傍身,前途一片光明。
即使現在讀書人被瞧不起,他也還有力氣乾農活,總歸是有退路的。
薛華安沒有回話,苗彩玉又說:“你怕我進門磋磨你媽和妹妹?我不會的,我不是那種攪家精,我對有毛病的外人不客氣,對家人很客氣,不著急結婚,可以先處對象,看你的意思,我都行,我爸媽給我攢好嫁妝了。”
薛華安問她:“你確定要結婚?”
“……你這裡沒問題吧?”苗彩玉目光毫不隱晦,可以說是赤ll裸l裸了。
如果這裡不行,她就不是非常確定。
薛華安是個保守的人,大熱天也不會脫得隻剩褲衩子跑去河裡洗澡。
乾農活的時候大家為了防止受傷或者蟲子叮咬,多少會穿上褲子衣服,光膀子多是沒衣服穿的人,太熱了也不能脫衣服,會被曬脫一層皮。
夏天不乾活的時候,倒是有一群男的光膀子在外頭走動,當然了,這其中不包括薛華安。
在外頭乾活,女人會找隱蔽的地方小解,大部分男人不避諱,隨便在田間地頭露鳥小解,薛華安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解手,她什麼都看不著。
薛華安上身穿得寬鬆,然而不用脫衣服也能看出健碩的線條,下麵穿得同樣寬鬆,但是看不出來有幾兩肉了。
或許就是他這種知道避諱,要臉皮的感覺,勾得她心癢癢。
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不能接受他不行。
彆看她今年才滿二十周歲,該懂的都懂,聽過許多葷話,也見過野鴛鴦。
在她眼裡男人不行,她就跟沒結婚一樣。
薛華安食指指腹抵在苗彩玉額頭上,使了點力氣,移開她的視線:“應該沒問題,說好了,確定會結婚,我才跟你談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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