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彩玉想到程思念的模樣:“和我當妯娌也不能長高啊,真是可惜了,雖然她的樣子很難看出年紀,但感覺不太可能長高了。
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近一米七的身高了,她不可能隻有十二歲。”
個子矮不需要難過,她好歹還有顯年輕的圓臉,到四十幾歲沒準還像三十歲出頭。
“我說的是這個?”
“不然說哪個?你怕我被她欺負?看她不像是個愛算計,喜歡占小便宜的人……對哦,思念看著是個好人,將來小弟娶的媳婦不一定是好人,公公一看就不愛管家務事,婆婆脾氣軟管不動,圓圓,你不用擔心我,等小弟娶媳婦,想必我在薛家已經是個能做主的人了,我能對付攪家精!
要是敢把家裡攪得不安寧,看我怎麼磋磨她!”
薛家都是好人,隻能她當惡人,惡大嫂磋磨小弟妹不是不行。
“思念哪敢欺負你,你不欺負她就好,我是說你們在一起難免會被外人拿來比較,我都挺煩彆人拿我和我妹比。”她家四個孩子,兩兒兩女,她不會被外人拿來和哥哥弟弟比,會被拿來和妹妹比。
妹妹在家不是省油的燈,在外麵卻給人乖巧的印象,所以長輩們對妹妹的印象比對她的好多了,他們都讓她學學妹妹。
她才懶得學。
親姐妹會被拿來作比較,妯娌更是如此。
父母隻有一個孩子就不偏心,有兩個孩子是不可能不偏心的。
比起薛家老大,薛家老三更像被偏愛的孩子,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薛家老大一看就不會哭。
彩玉在家裡受父母的影響,性格強勢,到了兄弟多的人家,很容易受委屈。
苗彩玉壓根不在意彆人的目光:“我不管彆人怎麼說,我從小到大被說的還不夠多嗎?我都習慣了難聽的聲音,不出意外的話,我會跟薛華安走一輩子,我隻在乎他的態度。
如果他和彆人一樣,我就不要他,自己回娘家了。
有小孩了,孩子兩邊商量著帶,孩子不可能全權交給我家養,養孩子需要的糧食和錢,必須一人出一半。”
她和薛華安處不下去了,她就賴著爸媽,不結婚了。
被媽媽罵的時候就讓小孩和她一起挨罵。
不是說隔輩親嗎?
看著年幼的小孩,媽媽怒氣應該能消減幾分。
錢圓圓倒是很欣賞姐妹的灑脫:“但願薛華安不是表裡不一的人,有些男人表麵上老實人,私底下打老婆打得可凶了,而且隻打老婆。”
“我不是好惹的。”
“我也不好惹,敢把我往死裡打,我一定趁著半夜拿菜刀把他脖子抹了。”
“敢把你往死裡打的男人,你不殺死他,以後可能是他殺死你,不過你彆拿菜刀抹脖子,我建議先喂藥,然後點火把屋子燒了,最好是你出門的日子,裝樣子掉幾滴眼淚,這樣彆人就看不出是你殺的了。”
附近城裡都發現過屍體,有的抓到凶手了,有的根本不知道凶手在哪。
名聲很臭的惡人死了,無人在意,甚至拍手叫好,但是普通人死了,沒抓著凶手就會搞得人心惶惶。
所以出門在外必須結伴,一個人很危險的。
她們計劃弄得周密些,很難會被發現,不能為了條賤命賠上自己寶貴的性命。
苗添亮扯著嗓子喊姐姐的聲音把兩人從“殺人計劃”中拉回現實,苗彩玉聽到弟弟喊自己,知道紅糖雞蛋水好了。
她出去把紅糖雞蛋水端來自己房間,紅糖雞蛋水裡還有四五顆紅棗,看著很是豐富。
苗彩玉拿了兩個勺,好姐妹和自己一起吃。
雞蛋放到最後吃,先喝紅糖水。
喝到甜蜜的紅糖水,兩人覺得活著真好,不再討論“殺人計劃”,重新說起感情話題。
兩個二十歲的姑娘,對未來還是有憧憬的。
...
晚上吃飯的時候,苗彩玉宣布了和薛華安談對象的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趙美鳳,她問女兒:“老薛家大兒子?”
“對的,家裡四個孩子的薛家,他們媽媽是孫素蘭,爸爸是薛重山,薛叔在集體豆腐坊乾活。”
薛是豆穀生產隊的大姓,四五個孩子的人家比比皆是,她把薛家爸媽名字加上就不容易搞混了。
“老薛家大兒子還行,勉強配得上我閨女。”趙美鳳沒有反對,薛華安剛好就在她的女婿人選裡。
苗彥慶想到薛華安的為人,同樣沒反對意見,他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婿人選:“肉肉,你才剛到20歲,現在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了,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媽媽才二十四歲。”